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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至8人一組,應(yīng)對不同公司的訴訟案件。組內(nèi)律師除了外出取證、尋找證人,都關(guān)在會議室里探討案情超過時之久。——智慧就是力量,每個人都可能靈光乍現(xiàn)想出絕好的點子或者找到突破口。由高級律師或者資深律師帶隊,根據(jù)跟進案情中發(fā)現(xiàn)的疑點和現(xiàn)有證據(jù)情報商討出結(jié)果和庭審方案。最后這些結(jié)果和方案會被送到羅硯的桌面上。羅硯從招募期間就開始忙前忙后,現(xiàn)在更是成了大忙人,過起了被卷宗和文件報告曾岑環(huán)繞的日子。每天處理完事務(wù)所工作回到家,都是兩點多鐘了……不過即使再忙,羅硯還是會盡量抽出時間照顧非凡,他讓非凡搬到他家里住。這段日子對非凡來說很難熬。毒癮隨時可能發(fā)作,發(fā)作的間隔時間也就是三四個小時,也就是每過幾個小時,就要面臨新的一輪折磨。非凡經(jīng)常在床上疼得打滾,甚至有時還會暈厥過去。這些羅硯都不經(jīng)常目睹,他在家的時間太少。但即使不在家,回來看到非凡汗水淋漓的臉,滿手臂的傷痕,還有那被咬破的嘴唇,大致就能想到非凡經(jīng)歷了怎樣劇烈的掙扎。羅硯也說不清看到這樣的非凡,自己是怎樣一種心情。因為自己一句話,非凡義無反顧以身涉險,然后帶著幾乎能將他前途盡毀的‘致命傷’回來。如果真是非凡獲得他原諒的手段,他只能說,這手段很有效。一周前,非凡發(fā)作的次數(shù)開始逐漸遞減。從一天六七次,減少到三四次。羅硯佩服非凡的頑強。換做是他自己,都未必能做到如此決絕地與毒癮抗衡。意志稍有薄弱,自尋短見的可能也不是沒有。非凡對自身有極強的控制力和感知力,他能摸清發(fā)作的規(guī)律,他甚至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可以出門,什么時候需要回到家把自己關(guān)起來,綁住。這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當(dāng)然,與毒癮抗衡的代價也很大。長期經(jīng)受折磨的非凡消瘦了下去,臉色也變得憔悴不少。像是剛經(jīng)過一場異常激烈的酣戰(zhàn),非凡的一只手還吊在床頭,他看羅硯走進房間,便側(cè)過頭來,笑著問他,“嘿,今天過得怎么樣?”他的聲音聽起來疲憊極了。羅硯也想沖非凡笑笑,但那張被汗水濕透的英俊臉龐映入眼底,卻令他只想皺眉,“就是忙。你怎么樣了?”非凡咧開嘴,晃了晃被皮帶束縛的手,“覺得它越來越親切了?!?/br>或許非凡之所以會讓人覺得耀眼,不只是因為他燦爛到可以與陽光比擬的笑容,還有哪無論身陷何種境地都能灑脫面對的心境,和得天獨厚的樂觀。羅硯則跟他不同,大多數(shù)時候羅硯是悲觀主義者,遇事他總會先想到最壞可能。“再晃你的手就要斷了?!绷_硯走上前,幫非凡把深深嵌入皮rou的皮帶解開。“哎,我發(fā)現(xiàn)我們和領(lǐng)帶、皮帶這些東西很有緣?!狈欠部鋸埖母锌?/br>羅硯不想理會非凡的俏皮話,把他從床上扶起來,“我?guī)Я孙埢貋?,你吃完早點睡覺?!?/br>非凡在羅硯的攙扶下走到客廳餐桌邊,坐下打開餐盒。“牛rou鰻魚飯?你可真了解我的口味。”羅硯也沒吃飯,打開餐盒,對非凡露出禮貌性質(zhì)的笑容,“剛好只剩下這種?!?/br>事實上,羅硯是沖著非凡說過喜歡那家西餐廳的牛rou鰻魚飯才買的,但他不想讓非凡太得意或者誤會。住在同一屋檐下適當(dāng)拉進了他們之間的距離,但也就是拉進一點點而已。非凡會關(guān)心他工作上的事,他出于責(zé)任心也會關(guān)注非凡的健康狀況。“等我好起來,你會希望我搬走嗎?”咽下食物,非凡忽然開口問他。羅硯抬起眼回視非凡,沒有給出太正面的回答,“你想住的話可以一直住下去?!?/br>非凡摸著下巴笑起來,“為什么我覺得你不是很想看到我呢?”“這是你的錯覺。”羅硯看著他,“秦總希望你可以幫我打理律師團,我們住在一起討論計劃和方案會很方便?!?/br>“可我對法律一竅不通~”非凡攤了攤手。“你不可能不懂?!绷_硯搖頭,“高明的犯罪者比如通曉法律?!?/br>不然怎么做得到一次又一次鉆到空子逃脫法律制裁。“秦總認為你看問題的角度會和我們不同?!甭蓭煛⒕爝@些職業(yè)的人喜歡從正面看待問題,犯罪者則習(xí)慣逆向思維,“而且,你的線人一定不少?!?/br>“秦默倒是聰明?!狈欠残α藘陕暎八谰退阄译x開吳夜也未必會幫他,所以想通過你籠絡(luò)我?!?/br>毒癮能侵蝕他的身軀,卻無法蒙蔽他的眼睛,影響他的判斷力。蓋上餐盒,用手帕擦了擦嘴,羅硯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面湊近非凡,“如果真要籠絡(luò)你,我會換種方式。”唇與唇之間相隔不過十公分,非凡往前坐了坐,將唇間的距離拉得更近,輕輕揚起下巴,瞇著眼看他,“這是個餿主意,達令?!?/br>非凡喜歡性,就像所有男人都喜歡它一樣,但僅憑這個,是無法駕馭收服他的。近在咫尺,他們都能感受到對方揮灑在口鼻間的呼吸。羅硯盯著非凡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確實是個餿主意?!?/br>拉開距離,他接著道,“請不用擔(dān)心,我讓你留下并不是出于什么私人企圖,幫忙的事你自己考慮?!?/br>轉(zhuǎn)身之際,身后傳來非凡的聲音,“沒有企圖,總該有個原因吧?”羅硯回過頭看非凡,唇邊掛著一成不變禮貌疏遠的笑容,“我不是在對你負責(zé)么?”非凡歪著頭笑了,“我強占了你的第一次,要負責(zé)也該是我對你負責(zé)吧?”“請你不要再提起那件事了。”他隱隱皺眉。“你可以裝作刻意忽略,裝作忘記,但我不能?!?/br>非凡站起來,走到羅硯身邊,注視著他,“我這輩子做了不少壞事,從沒后悔過,這件事是唯一讓我回想起來,覺得后悔的?!?/br>如果沒有從一開始就做錯,他們之間或許可以衍生出無數(shù)的可能。羅硯做了個深呼吸,回看著非凡,緩聲道,“害你變成這樣,我也很后悔,所以我們扯平了,往事無需再提。”眼神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