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半衣柜。因為不清楚自己適合什么樣式,他幾乎試遍了常見的款式,其中就包括那條就不見天日的旗袍。做旗袍的據(jù)說是位老師傅,再三跟他確認過尺碼無誤后,一周便寄來了成衣,從肩到腰,挑不出半分毛病。用的是質感柔軟,色調幽藍的香云紗,人一動,裙擺微搖,韻味十足。就是這么好的一條裙子,戚銘從試穿那回后,就再也沒上過身。旗袍穿著好看,但于他來說,做日常服有些不便,若是想穿著做些什么,說實話,戚銘倒還有些舍不得。最后,這條旗袍成了他衣柜里難得的孤品。高高供著,除了每年防蟲,連翻出來的機會都少得可憐。沒想到竟是因為徐聞野,它重見天光了。藍到近乎發(fā)黑的紗料上繡著大開的暗紅牡丹,由領口一直開到裙擺,似乎是一場盛大又低調的花宴。萬千牡丹舒展花瓣,熾熱紅火,上了身后,若是身姿搖曳,更像是有風光顧,光是瞧著,就讓人聞見了若有似無的幽香。“不過別抱太大希望,”長期未動,領口滾邊的蝴蝶盤扣有些難解,戚銘蹲在床邊一個個扣開,邊給徐聞野降低心理期望,“我這個身板,穿不出那種味道的。”他為了讓徐聞野更容易理解,想了想又打了個比方:“你看這牡丹好看吧?上了真正女孩子的身,就是婀娜多姿,花兒都像是那院子里風剛吹過的,可新鮮了?!?/br>“到我這,說不準就是那個書里夾了十年的老干花,”戚銘又琢磨了一下,解釋道,“沒有瞧不起干花的意思。”————————————————徐聞野指著那一襲旗袍嘆氣道:“你是不是太不了解你男人了,我是為了看花看衣服?”“別說穿人家小姑娘身上像什么風什么花了,就是光溜溜的從頭到腳全是早上七點準時摘下來的大牡丹,我也不稀罕多看一眼?!?/br>戚銘賞了他一個白眼:“想法還挺多,你不稀罕我還稀罕呢?!彼P扣終于解到了底,搓了搓發(fā)痛的指尖,忍不住抱怨道:“這盤扣設計的也太麻煩了?!?/br>徐聞野的手探了幾探,最終還是在戚銘的注視下拎起領口,奇怪道:“剛剛我就想問了,這樣的裙子,背后應該有拉鏈吧?!?/br>戚銘:“……”他光顧著跟徐聞野說話,下意識地就開始解扣子,完全忘了明明背后有隱形拉鏈的事實。徐聞野剛才提醒他就算了,偏等他完事了才來這么一句,顯得他格外像個傻子!戚銘抿緊了唇,深深地吸氣,再一絲兒一絲兒地呼出去,“你聽過一句話沒有?”徐聞野不明所以,“什么?”“愛是想要觸碰又收回的手?!?/br>拉鏈最后是徐聞野替他拉上的。也難怪戚銘忘了,從他開始在家隨意穿裙子開始,拉后背拉鏈的活兒全被徐聞野承包下來。“每次給你拉上拉鏈,都覺得自己特像個守財奴?!毙炻勔拜p聲在他背后說,“明明都沒個外人,還這么小心翼翼地親手用拉鏈把你鎖進裙子里?!?/br>“你這什么變態(tài)比喻,”戚銘失笑道,“能不能不要讓一條裙子背負那么多了,它只是一條普通的小裙子而已?!?/br>徐聞野笑了起來,“行,等會兒把我有的全給你接著?!?/br>---------------------------------------------------------------香云紗被他過了幾水,比最初還要柔滑一些,滑溜溜地貼在身上。戚銘正并腿側坐,像條意外擱淺岸邊的雄性人魚。健壯且美麗。那些怒放的牡丹花瓣層層疊疊,在不甚明亮的燈光下,連成高高低低的一片波紋,呼吸起伏,金絲線偶爾閃起細碎的光,如同魚鱗閃爍。徐聞野當機立斷摁滅了吊燈。稀有的人魚先生難得上岸,如果只在床上度過,豈不是太浪費今晚的月光?臥室里黑漆漆一片,窗口投下一小片水亮的月光。這棟樓在小區(qū)的最后方,站在窗前,能瞧見不遠的人工河,現(xiàn)在剛過七點,在河堤上鍛煉的,匆匆趕著回家的,吃完飯全家出來遛彎的,相當熱鬧。“這位穿旗袍的人魚先生,”徐聞野走過去,將戚銘打橫抱起,“月色甚好,一同賞月如何?”戚銘兩條胳膊搭上窗臺,身子往下矮了矮,“樓下有人路過,會看到的?!?/br>“這是十二樓,”徐聞野從后面擁著他,一邊在他后頸上親昵,一邊提醒他:“只要你等會兒控制些,沒誰會注意一個黑著燈的窗口?!?/br>“對了,聽說人魚變出雙腿很難?”戚銘張張口,啊了一聲。徐聞野從高開的裙衩伸進去,捏了捏緊并的雙腿間細嫩的皮rou,“那我可得優(yōu)先照顧一下這兒了。”他話里的意思,戚銘直到真正開始才明白。天真的人魚先生以為徐聞野的照顧僅僅存在于前戲,是摸是舔,都早已經習以為常了,誰知過了一會兒,腿間竟然感受到了熟悉而冰涼的粘稠液體。徐聞野的手略有些粗糙,磨得他有點兒想夾起腿。“別著急,等會兒再夾?!毙炻勔巴磕ㄍ?,輕快地拍了拍滑膩水潤的成果,一翻手,掌心朝上收了收,揉了把軟乎乎的yinnang,手指伸出去勾弄了一下,愉悅地笑出了聲,“沒想到我的人魚先生這么舒服啊?!?/br>戚銘埋著臉,只露個眼睛朝樓下望,小聲催促他,“你……要做就快點,有人要過來了?!?/br>旗袍被從開衩處撩起,腰下還剩一拃長裹住筆直的雙腿,徐聞野渾不在意地破入腿間,滿足地喟嘆了一聲,貼著他耳邊問:“誰來了?”他粗硬的性|器甚至還在并得密不透風的情況下,突然跳了跳。戚銘腿上使力,試圖繃緊大腿控制那根亂動的東西,邊悄悄向下一望,“一樓的老爺子?!?/br>老爺子蹲在花壇前忙活,全然不知樓上如何。徐聞野頂進頂出,動作都慢的很,輕輕嗯了一聲,又問他:“在干什么?”在做這種事的時候,還討論別人,尤其還是個七十來歲的的老大爺,戚銘覺得實在是很難開口。他主動來回蹭了蹭腿,沒說話。盤扣難解,徐聞野便不費勁,只隔著香云紗到處摸索,發(fā)出“沙沙”的聲響,與腿間的緩慢帶出的水聲一起,細微又清晰。戚銘耐不住他這樣慢吞吞的磨蹭,徐聞野明明插的是他體外,卻像是在他身體里攪弄一般,磨得他說不上哪一處想要輕點重點。拋卻了最初的擔心,他倒寧愿徐聞野來得狂風暴雨,磨得他rou痛。“你這樣,”戚銘低下頭,正瞧見徐聞野的那玩意從自己腿間圓頭圓腦地探出一截,停了兩秒又縮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