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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到!” 葉昭搖頭:“不?!?/br> 主帥是敵軍進攻的主要位置,偽裝成她的主帥更是吸引仇恨的誘餌。 夏玉瑾的身子骨太弱,風險太大。 “讓我來!如果偽裝成你的主帥被揭穿,東夏就會立刻識破計劃,將計就計,讓你陷入危險境地,而與你朝夕相處的我,熟悉你的動作和習慣,比任何人都適合擔任這個角色,”想到此處,夏玉瑾的手忽然不抖了,眼神里流露出堅定,執(zhí)著道,“我是大秦的郡王,要保護江山百姓,我是個男人,要保護我的妻子和孩子,讓我去!” 葉昭愣愣地看著他,仿佛初次相見。 “阿昭,布置戰(zhàn)局有眾將軍在,用霍玉郎冒充你的聲音發(fā)號施令,我只要做好誘餌角色,拖延時間,等你號令便成?!?/br> 他一遍遍堅持著。 “阿昭,我才是最適合的人選。” 他一遍遍祈求著。 “阿昭,你若相信我是雄鷹,便讓我去,這是我一生一世的請求。” 有鳥不飛,一飛沖天。 有鳥不鳴,一鳴驚人。 蛻變的時候到了,踏上戰(zhàn)場。 為守護家園妻兒,無論再懦弱的男人,也不會退縮半步。 作者有話要說:遲到了…… 就祝大家平安夜快樂。 玩開心點。 圣誕節(jié)回來繼續(xù)看更新。 121、東城門破 ... 鑲銀獸面鎖子甲太重,羽飾九曲銀盔太沉,虎頭腰帶,古意佩劍,玄色披風翻著白狐絨邊,靜靜垂落,遮掩羸弱的身材。蒼白的手在化妝的染料下化作淡淡蜜色,他緊緊握起偽造的重刀,急促呼吸在寒氣中冒出一團團白色云朵,額間三兩滴冷汗劃過。 嬌生慣養(yǎng),錦衣玉食,呼奴喚婢,夏玉瑾出生至今,從未碰過超過二十斤的東西。 如今背上這些無法承擔的重量,壓得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葉昭靜靜替他系好披風上最后一根絡子,眼里全是深深的擔憂。 胡青牽過踏雪,將韁繩交去夏玉瑾的手心,然后拍拍他肩膀,轉(zhuǎn)身離去,男人的情誼盡在不言中。 踏雪似乎發(fā)現(xiàn)主人的不妥,有些焦躁,噴著粗氣,蹄子在地上踏了又踏。 " 夏玉瑾拍拍它的屁股,勉強露出個自信的笑容:“乖踏雪,好歹給個面子,跑得穩(wěn)些,別亂晃,只要不把我摔下去,回去就給你找頭漂亮的小母馬做媳婦?!?/br> 踏雪沖他噴了個響鼻,似乎很不屑。 葉昭撫上它的腦袋,看著它的雙眼,柔聲安慰:“好踏雪,別任性,他是替我去打仗的?!?/br> 似乎讀懂主人眼里的憂慮,踏雪漸漸安靜下來。 夏玉瑾尚在堅持:“我天天喂它吃糖飴,還是有效果的?!?/br> 葉昭摸著雪白的鬃毛,嘴角露出抹淡淡的笑意。 身上東西實在太重,夏玉瑾撲騰了好幾下,在眾人幫助下,翻身上馬,試著小跑了幾步,穩(wěn)穩(wěn)的,不像會掉下來,終于放下心來,回頭看見葉昭在愣愣地看著自己,心知此次離別,風險甚大,生死難料,百感交集,一時無語。 葉昭遲疑:“玉瑾……” 夏玉瑾急忙策馬走到她身旁,低頭,期待問:“你……還有什么要對我說?” 葉昭慎重叮囑:“臨陣脫逃者,當斬。” “干!”夏玉瑾氣得差點從馬上摔下來,目瞪口呆半晌,拿著馬鞭,指著她鼻子咆哮,“混賬!送自家男人去戰(zhàn)場,不來個離別兩依依,不來個情話綿綿,不來個淚流嗚咽不語,不來個十八里長相送,倒是來個臨陣脫逃當斬?!休!不休不行!等老子回來就休了你這死婆娘!” “好,等你回來?!比~昭抬頭,淺淺一笑,脫下冷冷盔甲后,她隨意披著夏玉瑾的白色狐裘,寬大的袍子遮掩小腹微微凸起,籠罩著身姿婀娜,亭亭玉立。她摸摸小腹,笑意洋溢在嘴角,在眼里,淡琉璃色眸子宛若最清澈的溪水,微卷的長發(fā),隨意垂下,臉頰被寒意凍得微微發(fā)紅,處處都洋溢著如水的溫柔,美得讓人窒息。 這一刻,她不是將軍。 她是母親,是妻子,是女人。 她在送他出征,奔赴那刀劍無眼的戰(zhàn)場,然后期盼他回來。 “會回來的?!毕挠耔V癡地看著她,心里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他伸出手,與她輕輕交握,冰冷指尖輕觸,悄然滑過,然后擦身而過,頭也不回離去,重復道,“等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她說:“好,回來等你。” 兩聲響鞭,馬踏輕塵去。 大軍開拔,往通陽城西門而去。 葉昭換上夜行衣,重整梳妝,帶著五千精兵,目送大軍離開,立即從另條小路出發(fā),悄悄前往通陽城東門。 通陽城內(nèi),縱使大皇子與伊諾皇子盡力掩蓋,但東夏王死訊已悄然傳出, 兩位皇子忽聞喪父,大哭一場,發(fā)誓報仇。 為問出幕后主使人,柳惜音被拖去拷問,可無論如何拷問,她只哭著叫“是大汗要出賣祈王與大秦,我心急如焚,故下殺手?!?/br> 哪有一被抓就將自己主子招出的刺客?這個刺殺的理由也極牽強。 伊諾皇子半點不行,他拷問侍女后,得知柳惜音與大皇子私通之事,心里透亮,短短時間想清前因后果,知她是大秦派來分化的刺客。殺父之仇不共蓋天,對大皇子的好色荒唐恨之入骨,怎能心甘情愿將軍權交出,扶他登基?伊諾皇子手下的部族與大皇子的部族交惡,更不愿將王權交去敵對方手上,于是將此事拿出,攻擊大皇子德行有虧,試圖逼他交權。 大皇子怎甘心受制于人?雖知被柳惜音愚弄,但父皇已死,事已造成,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不管柳惜音是不是祈王的間諜,她的證詞是有利于自己的,所以他無論如何都要承認柳惜音是祈王的人,這場暗殺是臨時安排的事實,然后將污水潑去祈王和伊諾皇子身上。否則,與大秦派來做刺客的女人鬼混了那么久,賣出無數(shù)情報,害死父親,他的聲望將在族里一敗涂地,再無翻身之力。而跟隨大皇子的部族也同樣想到這點,所以他們死不承認柳惜音預謀已久,堅稱是祈王與伊諾皇子勾結(jié),違背盟約,派人對柳惜音發(fā)出暗殺指令,暗算自己,待父皇死后,趁機清算上位。他做出為父親痛心疾首的模樣,要求處死柳惜音,以防后患。 大皇子一定要殺祈王,為父復仇。 伊諾皇子怎能讓他顛倒黑白,去動最重要的聯(lián)盟? 拉扯中,局面越來越亂。 恰逢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