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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親近,李瑯玉卻突然覺得那種心臟急跳的感覺又來了,但對方的冷靜疏離,反而顯得他是自取煩惱,李瑯玉只能別過臉。所幸,程翰良這碗“鎮(zhèn)定湯”很有作用,李瑯玉在最后一發(fā)時打中了八環(huán)。“以后就這么練吧。”他簡單撂下這句后,把槍收回原處,對著鏡子整理衣服,拉開窗簾,從始至終,留給李瑯玉的都是背影,說不上半句話。程翰良似乎不打算回頭,無言地對李瑯玉下了逐客令,他無需去看,便知道身后是一雙熾烈又落寞的眼睛。李瑯玉駐在原地不動,而程翰良也未退讓,這僵持的樣子像極了很久之前的狀態(tài),直至十分鐘后,張管家從下面趕來,敲響了門:“四爺,宋太太帶著她家女娃做客來了?!?/br>宋太太是福建人,前不久回了老家,因宋家一些事得程翰良照顧,便在今日帶了些福建那邊的點心,做上門禮用。南方點心普遍小巧精美,主要是牛軋?zhí)?、酥餅、rou脯之類。李瑯玉泡了壺茶,給宋太太一杯,給程翰良一杯。程翰良接過的時候,右手無意擦過李瑯玉的手背,李瑯玉目光微動,去湊程翰良的視線,可什么也沒有。兩人聊起家內(nèi)家外,宋太太是個熱情的主,話匣子張口就來。李瑯玉在側(cè)手邊,做著聽客。后來,宋家那四歲小女娃閑不住,鬧著要找程蘭jiejie玩,宋太太問起程蘭,程翰良解釋道:“蘭蘭這段時間去寺廟了,還沒回來,不過也快了?!?/br>“乖,jiejie不在家,你去找哥哥玩。”宋太太把女兒攛掇給李瑯玉,可小姑娘性子倔強,偏生就哭鬧起來。李瑯玉束手無策,他也是個怕小孩的,尤其是女孩。程翰良見他為難,伸手將女娃抱過來,難得笑道:“叔叔帶你撈魚?!笨蛷d靠墻處放著方形魚缸,程翰良將撈魚網(wǎng)放到她手心里,任她對著自家魚池“胡攪蠻纏”。宋太太松了口氣,轉(zhuǎn)而與李瑯玉聊起來,東扯一句,西扯一句,又時不時讓他多嘗幾塊酥餅,李瑯玉一邊附和,一邊不自覺瞥向程翰良,仿佛程翰良身上藏了塊磁石,李瑯玉著了魔似的無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誒,程姑爺,這餅子怎么樣啊,你要是喜歡,我回去差司機多送幾盒過來?!?/br>李瑯玉被宋太太這一聲找回神來,意識到失態(tài)后,連忙道歉,只說好吃,他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不自知地吃了三塊,終于意識到飽腹感。程翰良聽見那邊談話,也不由轉(zhuǎn)頭看了過來。李瑯玉面露羞赧的樣子,他都瞧在眼里。宋太太待了一小時,便帶著女兒回去了。程翰良將二人送出去后,發(fā)現(xiàn)李瑯玉仍坐在原處。等他走近后,李瑯玉抬起眸,又露出在書房里的那樣眼神,心悸、熱烈、期待、不安,全部都是道不清的情愫,但展露得清清楚楚,無一遮掩。程翰良走了過去,對上這目光,他蹙著眉,有略微的遲疑,最后還是伸出手,替李瑯玉拭去嘴角餅渣子。赤子之心,向來直白。他知道這注視后的意義。兩人唇間距離不過十公分,此進彼退后,誰也沒打破平衡。喉結(jié)鼓動的動作變得異常緩慢,程翰良率先撤了出來,不發(fā)一言,大步離開。砰砰作響的聲音又一次砸在李瑯玉胸前。可是不久,這背影在樓梯處停了下來,微不可察的嘆息聲傳到李瑯玉耳中。程翰良頓了頓,再次轉(zhuǎn)身,來到李瑯玉面前,他抵著扶手,攬著對方后腦勺,動作干脆粗暴,疾風(fēng)驟雨的吻就這樣送到李瑯玉口中。這場親昵綿長且默契。李瑯玉張開嘴,接下這回應(yīng),他拉扯著程翰良的衣領(lǐng),試圖讓距離更進一步,只這一個動作,程翰良心領(lǐng)神會。□□如白蛇纏身,便是那許仙也失了書生模樣。唇齒間的水聲鬧進了人心里,不一會兒就掀起了浪。程翰良將李瑯玉放開時,對方瞳孔里染了霧,若有一滴墨點進去,估計會暈成濃黑。李瑯玉喘著急促呼吸,兩眼水光迷離,程翰良沉下眼瞼,將他攬在懷里,瞧了個仔仔細細,最后終于笑了,露出久違的溫情一面——“咱們?nèi)巧?。?/br>第46章一樽風(fēng)月為君留12一打暈黃日光繞過半遮的窗簾,怯怯地,伏在地板上。墻面平整光潔,書柜那一側(cè)懸了幾幅書法名畫,這是程翰良的臥室。但此時,晃動的人影浮在這白墻上,大有破墻而出之勢。李瑯玉全身如緊繃的□□,程翰良感覺到那份僵硬重量,兩側(cè)衣襟被對方捏得皺巴巴,幾乎能擠出水來,他闔著眼,拍了拍李瑯玉的后腦勺,讓他安心,這動作很輕,也很見效,隨著上升的體熱,懷里的身軀也溫軟下來。他們面對面站在書柜側(cè)面,正好避了窗外的亮光,也因了這暗區(qū),總讓人持著一份警覺。李瑯玉倚著背后的胡桃漆色家具,與程翰良吻在一起,他這方面經(jīng)驗十分貧瘠,卻也不掩飾,只跟著程翰良的節(jié)奏走,想什么便表現(xiàn)什么,很像他愛憎分明的性子。兩人唇齒相依,嘴角邊的濕潤淌過鼓動的喉結(jié),李瑯玉的腰側(cè)被程翰良往前一帶,空氣中有清爽的夏風(fēng)鉆進了襯衫下擺內(nèi),幾乎是同時,他立刻感覺到腰窩里沁出了汗,全身裹在煙草味的體熱中。擺鐘傳來滴答聲響,屋外似乎有蟲鳴,來回唱和著,李瑯玉被吻得難以呼吸,身子也逐漸遠離背后的書柜,他總覺得要站不住了,會向后倒去,這種強烈的不安感讓他本能攀住程翰良的脖子,恨不得身體能更貼近幾分,程翰良知會他的意思,于是雙手攬著他的腰,不放開他,成了他的浮木。最后,李瑯玉張開嘴喘氣,將頭埋在他頸窩內(nèi),于是,程翰良一低首,便看見一截白得跟月亮似的脖子,藏在翹起的后衣領(lǐng)內(nèi),他看久了,便漸漸有些心猿意馬、難以自持。李瑯玉尚在平復(fù)呼吸中,對此沒有察覺,于是被突如其來的懸空感給怔住,程翰良抱著他直接來到床上。走出暗區(qū),李瑯玉眼睛一時不適,無法看清周遭。而這時候,涼颼颼的感覺侵入到胸前,程翰良將他的衣服撥到了腋窩位置,大約有三四粒扣子是被崩開的。李瑯玉感覺到了那份來自對方手指的觸感,在下午的日光里游走在胸前的每一處,程翰良手指骨節(jié)鮮明,且指根處有一兩個地方是粗糙的繭塊,而這繭塊像是一種歷練與力量的證明。李瑯玉被他撫過,仿佛被纏上了蛛絲,縛在一張情yu的大網(wǎng)中。而等到兩人全身赤l(xiāng)uo,也不過是幾分鐘后的事。程翰良將他翻了個身,讓他身軀微蜷,往自己懷里拖,就這樣,xing器擦著臀縫擠進大腿內(nèi)側(cè),李瑯玉深吸一口氣,心跳異常激烈,程翰良吻上他的耳垂,壓下聲音說了一字——“來。”這“來”字說得情深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