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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br> 左煜審視地看著她,“這么快就和我形同陌路了?” 司玥撇開了眼,盯著門口,緩緩說:“不然要怎么樣?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br> “我不同意分手!” 司玥又看向左煜,心里一疼,“你不同意又有什么意義?我不想再和你在一起了,你還會強迫我嗎?” 很少生氣的左煜此時非常生氣。他沉著臉道:“我跟你說過我會處理,你就是不信我,這么武斷地就做了決定了!你對待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么草率,一點也不珍惜?” 這還是左煜第一次用這么重的語氣跟她說話。司玥心里很不好受。她垂眸道:“在電話里我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左煜,我選擇了家人?!?/br> “我沒有讓你在你的家人和我之間選擇,也永遠不會讓你選擇。我只是讓你給我一個處理我們和你家人之間的關(guān)系的機會。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武斷?” 司玥說:“我已經(jīng)對我媽說了我們分手。武不武斷都不重要了。左煜,從此以后,我們各自安好吧。” 左煜臉色鐵青,他盯著司玥看了許久,最后,他什么都不再說了,站起身來,轉(zhuǎn)身離開。 聽到關(guān)門的聲音,司玥的身子向后一仰,疲憊地躺在了床上。 ☆、第六十九章 司玥仰躺在床上,心里難過煩躁。她不想去想他,不想去見他的,而他竟然來了這里,她不知他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最后,她煩躁得將露在床沿外的雙腳猛地一踢,她腳上的一雙鞋跟著飛了出去,正好打在開門進來的左煜肩上。 司玥聽到聲音不對勁,趕緊坐起身來,看到左煜手里端著一個碗,而她的鞋子正從他的肩上掉下來。司玥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反倒皺著眉道:“你怎么又來了?” 左煜默不作聲地彎下腰把司玥的一雙鞋子撿起來,走到司玥面前,蹲下去把鞋子整齊地擺放在床前,把碗放地上,又伸手抬起她已經(jīng)腫得很高的腿,另一只手沾了一點碗里的東西后在她的腿上輕輕揉搓。 司玥想收回腿,卻被左煜握得動彈不得。她瞪著他,“你干嘛?” 左煜輕聲說:“這是我在村長那里要的藥酒,對消腫很有效。擦了藥酒休息一晚上明天就會好一些了?!?/br> “不要你管!”司玥說。 左煜不說話,只低著頭幫她揉腳,一圈一圈地很溫柔。他一揉就像揉在她心上一樣,讓她又難過又難以再說拒絕的話。她不發(fā)一語地低頭看著他的動作。 左煜給她揉了很久才停了下來。也在這時,左煜才開口打破沉默,“等吃了飯好好休息。我就住在你隔壁的,有事可以隨時叫我?!?/br> 司玥動了動嘴唇,卻沒說出話來。 左煜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輕道:“司玥,我先出去了。” “嗯。趕緊出去吧?!彼精h說。 左煜的薄唇緊抿成一條線,端起那碗藥酒轉(zhuǎn)身走出了司玥的房間。 —— “司小姐的腳好些了嗎?”左煜從司玥的房間出來,住在司玥對面的夏莞莞正好開門,看到左煜便擔憂地問。 左煜說:“她的腳很腫,到下沽村這一路很不好走,她受了不少苦。” 夏莞莞點頭,“難為她了。不過,她來下沽村做什么呢?” 左煜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br> 夏莞莞看出他臉色不好,聯(lián)想到剛剛看到的他和司玥那一幕,夏莞莞不由得問:“左煜,你和司小姐怎么了?吵架了嗎?” 左煜說:“沒什么?!比缓髥栂妮篙?“你怎么樣?在路上的時候,你就有點頭暈,現(xiàn)在好了嗎?” 夏莞莞是地理雜志社派過來專訪下沽村的,在中途遇到左煜,左煜說來找司玥,兩人才結(jié)伴同行。她并不知道司玥和左煜這些天的事,見左煜不打算說司玥的事,夏莞莞抿了抿唇,然后笑道:“已經(jīng)好多了。” 吃飯的時候,夏莞莞也覺得左煜和司玥有問題,但她沒有再問,因為她發(fā)現(xiàn)左煜不希望別人問他和司玥的事。 —— 晚上的時候,司玥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有敲門聲響起,敲門的人力氣還很大。她緩緩睜開眼睛,坐起身來,翻身下床,走到門邊問:“誰?” “把燈關(guān)了!” 是老村長的聲音。 司玥習慣在睡覺時開燈,不開反而睡不著。她打開門對老人說:“可以開一晚上嗎?” “不可以!”老人皺緊了眉,“晚上睡覺時必須把燈關(guān)了!” 司玥狡辯道:“我還沒睡?!?/br> “沒睡也把燈關(guān)了。這么晚了,你還點著燈做什么?” 左煜、林東陽、夏莞莞都開門出來了。司玥看了左煜一眼,轉(zhuǎn)身回房把燈關(guān)了。村長這才離開,大家也紛紛回房。而司玥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又聽到了敲門聲。她猜到了這次敲門的人是誰,因為這次的敲門聲很輕,不像剛才老村長砸門一般。 ☆、第七十章 司玥沒有躲閃,迎著左煜的目光說:“昨晚是我一時沖動,對不起。” “一時沖動?”左煜一字一句地重復著,眼里有不甘,有怒意。 司玥點頭,“是的。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昨晚的事代表不了什么?!?/br> “好一個代表不了什么!和不是男友的人上床,你就是這么隨便的女人?”左煜很生氣,也不顧什么身份,說出來的話非常難聽。 司玥動了動眼皮,吐出一個字,“對?!蓖nD片刻,又云淡風輕地補充,“只是滿足生理需求?!?/br> 左煜怒目看著她,卻半天都說不出話來,對于她,更難聽的話他說不出口。更何況這事不只在她,她家人的阻撓是很大的一個問題。而他氣的還有一點,就是她倔強起來的時候無論他說什么她都不聽。他才不信她“滿足生理需求”的鬼話! “左煜,我希望我們到此為止,好不好?我不想我媽再有什么不測。我已經(jīng)沒了爸爸,不想再沒有mama。我曾經(jīng)想,無論有多少阻撓我都不怕,不在乎,只要我們在一起,因為我愛你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和任何人都無關(guān)。而事實上,我做不到。我看到我媽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我做不到。” 兩人面對面地站著,對視了許久,司玥終于開口,把心里的話都說了出來,語氣是從來沒有的無奈。 左煜早已沒了怒氣,只心疼不已。他上前半步,把她擁入懷中。 司玥靠在他懷里甕聲甕氣地說:“左煜……昨晚那樣的事,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了?!?/br> 左煜的心又像是被插了一刀。他更緊地抱著她,抬頭看著前方,晨曦時分,崇山峻嶺霧氣繚繞,他們身在其中是如此渺小。 —— 左煜說他會幫司玥一起尋找父親。天色還早,左煜和司玥回到了村長家。夏莞莞和林東陽已經(jīng)起來了。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