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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不忍之色。卻聽得‘啪嗒’一聲,一件東西自擂臺上破風(fēng)而出,順著一道弧度廢了出去,猛然落在臺下!眾人連連退開,那入地幾寸深的竟然是大漢手中的大刀。擂臺上若家一干人一臉驚詫。擂臺中,沒了兵器的大漢正被付公子用劍柄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沒錯,就只是用劍柄,后者掠過大漢身邊,反手執(zhí)劍一挑,某人的褲腰帶應(yīng)聲而斷。“我認輸!”這大漢一把揪住自己的褲頭叫得聲嘶力竭,“我認輸了!”付公子還劍入鞘,動作干凈利落,面對臺下眾人的歡呼顯得榮辱不驚:“多謝各位,多謝?!?/br>但這男子又轉(zhuǎn)身看向高臺之上的若晴,笑道:“若姑娘,在下取勝未免太過輕易,不知若姑娘心中是否有選定之人?不妨讓他上來,與在下光明正大比過一場?”若晴的臉色頓時一白,她看得出來,此人劍法不俗,比剛才那個大漢厲害不止一星半點。七哥他...打得過此人嗎?復(fù)齊在若晴擔(dān)憂的目光中上臺了,并且是神色不善的,他沒有和擂臺上那位頂著張陌生臉皮的家伙來什么禮節(jié),只是開口直接道:“不認輸?”“上來就是要打架的,怎么?你想言語恐嚇在下?”這付公子理直氣壯道,絲毫不理會復(fù)齊那張越來越木的臉,以及隱隱帶刀光的眼神。復(fù)齊抽出了他的兵器,心里盤算著,一會兒要如何將這個故意添亂礙事的家伙打個半殘,丟進河里喂魚。這付公子非但言語上囂張,行為上也十分積極主動,比起站在臺上半天手指都不動一下的復(fù)齊,他卻是一步拔劍攻擊。復(fù)齊橫刀從容應(yīng)對,也不含糊地跟對方過了幾十招,其間的你來我往可謂是懸疑迭起,讓臺下觀眾連連喝彩,掌聲不絕于耳。擂臺上二人大的歡暢淋漓,那多半是因為復(fù)齊沒有用半點內(nèi)力,他只是先試試半年不見那家伙能耐長了多少,等后來再一掃那位付公子臉上頗為得意的神色后,他當(dāng)機立斷,決定新仇舊恨一起報,給某人吃一個大虧。那些看熱鬧的就看見復(fù)齊猛然抬手從平地竄起,一把大刀甩得密不透風(fēng),速度也越來越快,隨即寒光一晃,刀背朝著付公子的空擋揮了過來。眾人皆以為若這一擊得手,那付公子必定會被拍飛出擂臺,而復(fù)齊也的確是有這個心思。然而下一刻,一抹青色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掠上了擂臺,順帶拉了一把那為準備狼狽下臺的付公子,這么細碎的一小步,卻恰好讓后者躲過那一刀。臺下頓時發(fā)出陣陣議論聲,一雙雙眼睛打量著突然上擂臺的一人。那位行為無禮,掠上臺來打斷打斗的青衣男子還有模有樣地轉(zhuǎn)身朝高臺上的兩人拱手:“若家主,若姑娘,在下這位友人已經(jīng)認輸,擂主就歸那位少俠所得了?!?/br>臺下的議論聲更大了,擂臺上的復(fù)齊卻一臉理所當(dāng)然,這個擂主他本來十拿九穩(wěn),只不過某人舍不得某人丟臉,他也能理解。高臺上的若晴認不出付公子是哪路豪杰,但歷萬書她是肯定認識的,并且對這個多次阻撓自己親近她傾慕之人的男子印象頗為深刻,只是她實在不明白這一出是怎么回事。洛行云自然在有人靠近自己的瞬間就認出了來者是誰,只不過等那人開口說話后,似乎才將某一段記憶從他心底喚醒。那人還活著,能吃能跳能跑。但是他為了能讓自己放下一切,忘掉有關(guān)那人的事情,就故意不去打聽那人的任何消息。在這半年里他不斷告訴自己,那人已經(jīng)死了,死在他一掌之下。臺下的素月華一頭霧水地看著臺上并肩而立的兩人,忽然覺得那位付公子的背影十分眼熟,就像是很早以前,這兩人本就該以這樣的距離,自然而然地站在一起。歷萬書已經(jīng)不等任何人的同意,伸手將那位付公子一扣,一攬腰,運起輕功外擂臺之外掠去。若家家主看著站在擂臺上悠然自得的身姿,神色分外復(fù)雜,雖然他不放心這個來路不明的人,卻也為對方游刃有余的武功感到吃驚。得擂主的同時,若晴也同意,這話是他這個一家之主說的,全家上下都是見證,因此現(xiàn)在也只好接受了,在看一眼邊上自家侄女滿臉欣喜,還有擂臺上那家伙看上來的溫和目光,若方嘆了一口氣。女大不中留啊。歷萬書將人帶到了郊外,他才恢復(fù)沒幾天,也不大能帶著兩個人跑太遠,因此在出了城鎮(zhèn),他就把人給放下了。但是他剛放手,這位付公子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阿云?”歷萬書叫了一聲,那男子卻頭也不回走得干脆。“你認錯人了?!鼻懊孑p飄飄地晃來了一句,付公子走得很是從容,但在速度上卻表明歷萬書這個人宛如洪水猛獸,讓他避之不及。☆、第九十四章冬暖樹林當(dāng)中逃竄著兩道身影,一抹黑,一抹青。原本以兩人的武功底子來說,這場追逐應(yīng)該為不分伯仲的精彩,只可惜他們現(xiàn)在一個重傷未愈,另一個嘛,好得也不見多塊,或者說完全忘記了身負武功這回事,但那個還?;鶎觾?nèi)力的很快就接近了越跑越快的那個。“嘖!你跑什么!”那道青色身影在后面似乎似乎不滿地嚷嚷著,卻沒得到前面人的回應(yīng)聲。前方延伸出來一片枝葉稍微茂盛點的林子,追的那個實在跑得累,眼見著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便十分果斷地伸手按住自己胸膛一處,悶哼一聲后就恰到好處地停下腳步,緩緩彎下平日挺得筆直的腰桿子。但是前面那位后腦勺著實沒長雙眼睛,于是依舊十分迅速地鉆進了那片林子里,頓時四周靜得只剩下風(fēng)吹樹葉的聲音。雪花依舊在悄悄飄落,這林子里顯眼的青色就真么半跪在原地,十分努力地抑制著自己的呼吸,那氣息忽長忽短,乍一看還真像什么舊傷復(fù)發(fā)。半晌,前方林子里有樹葉輕響,一人慢慢從樹葉交錯間走了出來,一雙黑靴踏著地上一層厚雪,一腳深一腳淺地走了出來,隨后停在歷萬書面前。等那人朝他伸出一只手,似乎準備一探他的脈搏時,歷萬書這狡猾的家伙就一把抓住了那只手,動作還是迅速又有力地把人壓在了旁邊的樹干上。“你跑什么?”歷萬書十分有耐心地將問題又問了一遍,只是那語氣聽起來頗為咬牙切齒。時隔半年,他終于又一次看清這人的輪廓,更瘦了,而且身上還有一股子酒氣,他記得洛行云對酒這種東西的汲取量從來都是有一個十分嚴格的度,怎么現(xiàn)在成了半個酒鬼?更重要的是,即使隔著一張面無表情的二臉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