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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摔倒。左煜眼疾手快地扶著她。傅紅雪站穩(wěn)之后,笑道:“謝謝。” “沒事嗎?”左煜收回手,問了一句。 “沒事?!?/br> 兩人踏出樹林,昏暗的橘紅色燈光從旅館的屋檐下照射而來。他們一抬頭,朦朧的燈光下司玥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 “你們兩個在里面約會呢?”說完,司玥轉(zhuǎn)身進了旅館。 傅紅雪道:“她好像生氣了。對不起?!?/br> 左煜道:“她就是隨口說說。你不要見怪。如果沒別的事了,我去看看她。” 傅紅雪道:“左教授喜歡任性的女人會很辛苦喲。” “嗯?”左煜看了一眼傅紅雪,卻又聽到里面重重地腳步聲,不由得朝旅館看去。 傅紅雪立即又道:“開個玩笑。你去看她吧。” 左煜快步進了旅館。傅紅雪看著他挺拔的背影愣了愣神。 ☆、第十五章 左煜追上了司玥,和司玥并肩往樓上走。司玥側(cè)頭睨了一眼左煜,不咸不淡地道:“你們的緊要的事這么快就談完了?不用秉燭夜談嗎?” 左煜對她解釋,“是派出所的江隊長給我打電話沒打通,然后就打到紅雪手機上去了。警察逮捕了一個倒賣文物的人。不過,那個人說他賣的只是贗品,并非真正的文物。兩者的罪行不一樣。派出所的江隊長讓我明天去派出所辨別文物的真假。” 司玥道:“我還以為是多要緊的事呢。” 而在左煜眼里,和文物有關的事都很重要。不過,他知道司玥對這些事不感興趣,也就沒說什么。 而司玥忽然想起自己要留在考古隊的事,她覺得自己似乎應該關注一下文物。于是,她對左煜說她也要跟他去派出所。左煜當然沒有拒絕。 到了房間門口,司玥轉(zhuǎn)身,昂首看著左煜,“你今晚睡哪里?” 她忽然為左煜著想了起來。他是帶隊出來考古的,又是教授,有幾個學生跟著他,這種時候,即使是情侶,一般都是男女分開住的。雖然她并不在意這一點,但是她突然也想這么做,感覺是在為人師表。 左煜笑:“我可以睡自己的房間嗎?” 他自己的房間就是司玥現(xiàn)在睡的房間。她嘴唇一彎,媚眼里浸滿笑意,“雖然我也喜歡這樣,但是,我偶爾還是很守規(guī)矩的。所以,你還是睡馬東的房間吧?!?/br> “突然想守規(guī)矩了?”左煜有些好笑,“不過,也沒有明文規(guī)定我們不能住一起。學生們還因為想讓我們和好而想方設法的要我們住一起?!?/br> 司玥很干脆地改變了主意,“那你抱著我睡?!?/br> 左煜輕聲笑:“好。” 說完,兩人進了房間。司玥那句“那你抱著我睡”恰好傳入他們身后幾步遠的傅紅雪耳里。傅紅雪不由得皺了皺眉,心頭忽然抽痛了一下。她和左煜搭檔了三年多,工作中,她和左煜很默契,她也在心里愛了他三年多。她以為左煜喜歡的應該是像她這樣和他有共同的理想,工作中跟他默契配合的女人。就像他的學生說的那樣,她也沒想到左煜喜歡的是司玥那樣的女人,漂亮性感,除了這個根本就沒有任何優(yōu)點,而且還任性。 傅紅雪的心里難受又失落,緩緩地往自己的房間走。 —— 司玥和左煜一夜相擁而眠。第二天吃了早飯,司玥跟著左煜去派出所。不過,后來整個考古隊的人都去了派出所。因為,古墓坍塌又遇大雨,考察工作暫時停了下來,而與文物有關的事,左煜都樂意帶上學生們,讓他們多經(jīng)歷各方面的事情,所以學生們也都跟著去了。至于傅紅雪,她算是副領隊,又和左煜合作考察多年,自然也就一起去了。 他們?nèi)匀皇亲膬奢v車。季和平、胡然、楊琴一輛,因為季和平、胡然有傷,由楊琴開;司玥、左煜、傅紅雪、馬東一輛,由馬東開。 四十多分鐘后,兩輛車停在了派出所前面,所有人都下車。一名警察出來,見人左煜一行人,走到左煜面前笑道:“左教授來得這么早?我們隊長剛剛到辦公室?!?/br> 左煜點了一下頭,“不知江隊長的辦公室往哪邊走?” 那名警察說帶他們進去。一行人跟著那名警察穿過幾個走廊、拐了幾個彎,到了江隊長的辦公室。 考古隊的人,江隊長都認識。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笑著招呼幾人進來。寒暄一番之后,他便拿出了一件青銅器,讓左煜鑒別。 左煜的幾個學生見那件青銅器的形狀是一只鳥,嘴里還銜著一條魚,外觀造型精致,上面有銘文,有些模糊不清。從外觀上看,和西周的青銅器很像,一時難辨真假。 “這確實是一件贗品?!?/br> 左煜只看了幾眼便下了結(jié)論。幾個學生同時“啊”了一聲。司玥以為要鑒別很久才會知道真?zhèn)?,沒想到左煜只看了幾秒便得出結(jié)論,不由得也看著左煜。 司玥站在左煜的右手邊,傅紅雪站在左煜的左手邊。幾個學生站在傅紅雪身邊。 傅紅雪側(cè)頭看著左煜,道:“我剛看出來。不過,左煜,你實在是太快了?!?/br> 幾個學生都說:“左教授,傅教授,我沒看出來呢?到底從哪里看出來是贗品的?” 左煜和傅紅雪相視一笑。司玥看到這一幕,瞇起了雙眼。 江隊長也在等左煜分析。左煜轉(zhuǎn)而對學生們道:“結(jié)論是這件青銅器是偽造的周朝青銅器。你們想要弄清楚原因,那先回答我青銅器都是以什么樣的形式保存或流傳下來的?” 馬東反應敏捷,率先說道:“周朝的青銅器大多是日常生活用具,比如酒器、最先用于煮飯的鼎,后來用作祭祀。他們在主人去世后隨主人埋入墓地,掉落在某個地方,比如水里,也有延續(xù)給子孫后人的。埋入墓地或掉入水中的青銅器能再現(xiàn)于世不是因為盜墓就是因為考古發(fā)掘。” 傅紅雪知道左煜接下來要問什么。她看著幾個學生,率先道:“馬東說得對。那你們也應該知道在土里的青銅器和在水里,以及后人保存的青銅器在外觀上有什么不同吧?” 說完,傅紅雪笑看了一眼左煜。左煜對她點了點頭,示意她剛才對學生們說的正是他要說的。對于能想左煜所想,和左煜的這種默契,傅紅雪很沉浸其中。 司玥半瞇著眼的同時,嘴角也微微勾起。 傅紅雪的余光瞥見了司玥,而司玥恰巧朝她看來,目光赤~裸~裸的審視。對于大膽直接的司玥,她總想皺眉頭。而季和平的聲音讓兩人移開了在彼此身上的視線。 季和平說:“西周距今三千多年,不管是入土的、落水的,還是傳給后人的,上面都會有銹。左教授說過,存于不同地方的青銅器的銹色不同。落水的青銅器經(jīng)過三千多年,會綠如玉;入土的青銅器由于土質(zhì)等的不同,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