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1
時光瑞高,又比他重,因此時光瑞將他從KTV背出來時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慶幸的是他睡的很沉,中途一直沒有醒過來。時光瑞開車將他送到他家樓下,仰頭看到那片熟悉的窗口還亮著黃色溫暖的燈光。他再次將他背起來,把他背上樓,第一次按響了那扇門的門鈴。宋宇城正在浴室里洗澡,韓冬野坐在沙發(fā)上聽新聞,他先是聽到了樓道里沉重的腳步聲,正覺得不會是陳章,卻又突然聽見門鈴聲響起,他心臟微微跳了一下,便立刻站起身來,快速走過去摸索著打開門。“你回來了……”韓冬野眼睛空洞地站在門前,微笑卻突然凝固在臉上。住在一起后,陳章和韓冬野一直用同一瓶沐浴露和洗發(fā)水,衣服也經(jīng)常放在一起洗,身上的味道便也混著相似。韓冬野總能最先清晰地辨別出陳章的位置,不僅因為他們身上相似的氣味,還有,韓冬野發(fā)現(xiàn),也許是因為每天都出門的原因,陳章身上總是比自己多了些陽光的味道,格外好聞。然而這一次,他卻最先聞到了濃烈的酒精和,jingye的味道。韓冬野的臉色變了,他站在門口,面對著時光瑞,低聲問:“是陳章么?”時光瑞顧不得擦汗,他輕輕把陳章放下,讓他整個人都倚在自己身上,將他扶在身側(cè),微喘了口氣,壓低了聲音說:“他睡著了,”他偏頭擔(dān)憂地看了陳章一眼,繼續(xù)說道,“他醉的很厲害,扶他去休息吧?!?/br>“怎么回事?”韓冬野聽見自己身后突然傳來宋宇城的聲音。時光瑞第一次見到宋宇城,只見他身材嬌小,面容清秀可愛,烏黑的頭發(fā)濕漉漉的,渾身上下只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腳上連鞋都沒有穿,露出的皮膚上沾著透明的水珠,越發(fā)顯得潔白細嫩,比照片上看起來還要令人心旌動搖,果真是一個青春正好的美少年。他正光著腳朝他走過來。時光瑞看過宋宇城和宋宇辰兩兄弟的資料,此刻見到真人,不由得越發(fā)覺得自己老了,他順著宋宇城去攙扶陳章的動作,小心地讓他靠在他懷里,見宋宇城連力氣都比自己大的多,心情更是低落幾分,他看著倚在別人懷里的陳章熟睡的臉,低聲說:“他喝醉了,你們今晚好好照顧他……”宋宇城一只手輕輕松松地扶著陳章,眼睛往他半敞開的襯衫衣領(lǐng)那兒掃了一眼,嘴角往上勾了勾,說:“你不留下嗎?”韓冬野沉默地站在一邊,表情冷漠。時光瑞還站在門外,他眼睛專注地看著陳章,嘴里卻在說:“你們照顧好他,我還有事,要先回去了……”韓冬野關(guān)上門。半夜里,陳章忽然從睡夢中醒過來,他覺得下腹有點脹,便一個人下了床,迷迷糊糊地去了廁所。他晚上聚餐的時候被灌了太多酒,此刻胃部也開始難受起來,腦子里卻依然一片昏昏沉沉。宋宇城睡在沙發(fā)上,聽到聲音便立刻起來跟著去了洗手間,卻看到陳章正對著馬桶嘔吐,樣子看起來十分難受。他心里一慌,又立刻鎮(zhèn)定下來,想著以前自己生病的經(jīng)歷,急忙去找了藥,倒了一杯白開水,守在陳章身邊,拍著他的脊背安撫他,并把水遞給他讓他漱口。韓冬野不知何時已站在兩人身邊,臉上的表情既慌張又茫然無助,他聽著陳章難受的嘔吐聲,聽著宋宇城有條不紊找藥倒水的聲音,聽著宋宇城在一旁忙來忙去,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不為他們不添亂,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忙也幫不上。宋宇城之前說的一點錯都沒有,他就是一個又瞎又瘸的廢物,除了在這里拖累陳章,什么也做不了……“要叫救護車么?”沉默了一會兒,他說。“不用,我吐完就好了。”陳章擺了擺手。他就著宋宇城端來的水吃了藥,腦子清醒了一點,卻突然涌上一些亂七八糟的記憶片段來,令他一瞬間心臟驟停。“我是怎么回來的?”他猛然抬起頭問道。“時光瑞送你回來的?!彼斡畛钦f。22意識到自己昨晚的荒唐行為,陳章心里既復(fù)雜且慌亂。不同于與時光瑞的第一次酒后亂性,他還記得,雖然自己那時候醉的昏昏沉沉,剛開始下意識里以為是在夢中,但整個過程中,他忽而模糊忽而清醒,竟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卻依然繼續(xù)做下去了。尤其是在他記憶最后的那個場景,耳邊是陌生人劇烈的敲門聲,他將時光瑞死死地壓在洗手臺上,肆意地在他體內(nèi)射精,高潮的一瞬間仿佛被延長到下一個世紀,急涌而來的快感像臨死前一般刻骨銘心?,F(xiàn)在回憶起來,那場景好像就發(fā)生在前一秒,瘋狂到極致的余韻似乎依然在身體里若隱若現(xiàn),一閉上眼睛腦海里便全部都是那個畫面。這些都在煩擾著他,然而,最令他無法不慌張的是,他的身體對這些有反應(yīng)。即使他現(xiàn)在清醒的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一遍遍地告誡自己要冷靜,要理智,卻依然無法抗拒來自自己身體的沖動,最后只好沖了冷水了事。這已經(jīng)是第二次了,他想,與時光瑞的第二次,與同性的第二次了。這樣不對,他必須趕快回到正軌上來。時光瑞并沒有主動來找他,可是陳章自己知道,逃避是沒有用的,該解決的事情,拖得再久,也還是要解決。而只是一味的逃避,只會越拖越亂,越拖越難說清。他必須盡快做出了斷。然而眼下還未將這件事情理順,卻又有一件更亂的事情找上他。陳章臉色發(fā)青,他坐在辦公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狹窄的手機屏幕,將那段短短的QQ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那是他的素素發(fā)來的。對話框里寫著:“章哥,對不起,我騙了你……”“對不起,我想了很久,然而直到現(xiàn)在,我卻依然沒有勇氣告訴你:”“我很抱歉,欺騙了你那么久……因為,我在游戲里的性別是假的?!?/br>“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我一開始就做錯了,現(xiàn)在再怎樣后悔也已經(jīng)晚了,”“我不求你原諒我,但是,可不可以答應(yīng)我最后一個愿望……”“可以和我見一面么?”消息顯示是今天凌晨的時候發(fā)來的,陳章在去上班的路上打開手機時才突然發(fā)現(xiàn)。他關(guān)掉手機,卻沒有回復(fù)任何消息。原來他心中的那個“她”并不是“她”,而是“他”。陳章心里萬分茫然,又帶著三千失望與百分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