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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直下,“老太太現(xiàn)在不在,我要討一個公道,你孫家欠我林家的?!?/br>阿公不明白,家公突然之間會勃然大怒,連隔壁幾桌的人都側(cè)目看過來,不少的人交頭接耳。難道孫家還做了什么對不起林家的事,能讓家公在酒精的刺激下,變得如此氣憤?“老孫,我不要求別的,只要你孫家今天當著這么多人,還我女兒和孫一個清白?!奔夜钢牵鞘前⑵抛〉姆块g,“你必須當面把我女兒和瑞娃的名字重新寫進家譜里面去?!?/br>什么?我不敢相信,家公的話讓我大吃一驚,不,是一萬頭草泥馬頭戴孝帕在我心上踐踏而過,頭頂上還寫著“冤”字。“老太太當年是怎么劃掉的,你給我一筆一劃的添回去!”家公有點惱羞成怒,“我不想我女兒做了孤魂野鬼,還沒有個安身的地方?!?/br>除名,我被除名了?虧我還倔強的堅持著不要改成傅姓,孫家啊孫家,你們身上的恨一點都不冤。“就算是秋眉帶著瑞娃娃改嫁,到底身體里面還流著孫家的血,可你們,輕輕的大筆一揮,就作踐了他們娘倆?!?/br>何必呢,家公,你又何必這樣。娘不是沒有安身的地方,她靜靜的躺在傅家飛墳地里,除名也好,不用周旋在傅家和孫家之間左右為難。“除名就除名,家公,舅舅,我們走!”在待下去,我枉為人子。三個男人,一步一串眼淚,就這么的走出孫家,臨出院門,我回過頭,看了一眼孫家眾人,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我不會改姓,我還會姓孫,只是因為他?!?/br>我的手指著堂屋,墻上掛著的遺像,“他給予了我生命,我尊敬他,僅此而已,與我爹在一起,我娘沒有后悔過。”提高了音量,“不過,還是謝謝你們,我娘現(xiàn)在很好,她現(xiàn)在是傅家的兒媳婦,就葬在傅家的墳地?!?/br>娘,不要難過,我們母子不是沒人要的,不是還有海忠叔嗎?叔,你就是我的太陽,照亮我們母子的生活!☆、第十三章如果可以,我要把你大卸八塊!我沒有想到家公的憤怒會爆發(fā)得那么淋漓盡致,單看外表誰也不會想到這么一個行將就木的慈祥老者會在瞬間翻臉,孫家所有人都被家公的火山爆發(fā)震懾住,沒有一個人敢走出來將我攔下,阻止家公帶走我。就像當年,我娘帶走了我,只是這一次,我心里還有點期盼,會有一個阻攔的聲音。只是很可惜,沒有。家公想與孫家坳徹底決裂的心讓我感到不可思議,他幾乎什么東西都沒有帶,只是叫我把床下的那個木箱子搬到舅舅的桑塔納車里,其余的全部扔掉。搬完東西,我和舅舅站在家公的背后,看著他盯著破舊的老屋不說話,我們倆心里都明白,家公或多或少還是會舍不得,只是不想在我們面前表露出來。“秋生,給老子點把火,把它燒了。”家公像一個老將軍,下著生平最后一道命令。燒了?我和舅舅驚呆了,老年人的心思你永遠無法捉摸,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老屋就是根,落葉怎么可能不眷戀生育養(yǎng)育它的大樹,最后還是回歸到它的懷抱,而家公此時的做法,恰恰相反,他想要以一種原始的粗暴方式磨掉孫家坳。“爹,燒了做什么,這里是我和小妹出生的地方,我還想著退休后回來住呢?!本司擞悬c為難,倒不是真的想回來住,他知道老爺子現(xiàn)在是正在氣頭上,萬一以后后悔了,指不定會怎么找他撒氣。舅舅沒法,只得向我求救,畢竟家公剛認了我,我對他來說,是失而復得的寶貝,說的話比他的管用多。“家公,燒了做什么,就留在這里,這是孫家造的孽,不管孫家以后再怎么發(fā)達,這里始終會是他們一家永遠的污點,燒了不正好毀滅罪證了?”只有仇視,只有報復才能將讓家公放下狹隘的偏見。“也對,讓他們難過一輩子?!奔夜@進車中,閉上眼睛,流下渾濁的淚水。我和舅舅也上了車,“舅舅,能送我到田家壩么,我想回小石村?!眽垡沧M?,我想海忠叔了,懷念他寬厚的肩膀,溫暖的胸膛,能讓我春心蕩漾的大床,早已經(jīng)是百爪撓心,手里不管抓住什么東西,都會情不自禁的幻想成海忠叔胯下的大家伙,人在還在車里,心已經(jīng)飛回了小石村。小石村很窮,沒有進村的公路,本來家公還想和我一起去我家看看,我知道他更想去的是我娘的墳前,舅舅借口沒買什么禮品,這樣空手上門不好,而且我一直在海忠叔家長大,貿(mào)然上門會引起海忠叔的緊張。“我就去看看,感謝他把降瑞養(yǎng)這么大?!奔夜N起嘴唇,“人不能沒良心?!?/br>“你空手去就叫有良心了?”舅舅反駁,“人家把瑞娃娃當心肝一樣,你去是什么道理,你是去剜心,知道么,先等降瑞回去說下,通下氣后在做定奪。”“可是……”“可是啥子?你心里就偏心,小時候你偏心秋眉,現(xiàn)在偏心降瑞,我還是不是你兒子,你就不想林林,他也是你孫子。”林林是舅舅的兒子,比我小三歲,剛念初一。“你還好意思說,為啥子不把他帶回來?”家公轉(zhuǎn)過頭看著我,“你先回去,我過段時間再去看你和你叔,還不開車!”目送舅舅和家公離開,我一路小跑著回家,心里急切和忐忑并存,不知道海忠叔看到我會是何種心情。他已經(jīng)知道我對他的依賴有別于他想象中的父子之情,他會不會討厭我,會不會生我氣?會不會像我離開時那樣,連正眼瞧我都不肯,只留給我一個慘淡的背影。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編背簍?打石頭,還是洗衣服?或者是坐在院壩里抽煙,在胡嬸家看打麻將?摸著脖子上的香囊,里面裝著的是三十八根海忠叔的私密處的彎曲,幻想著海忠叔雄性的味道撲面而來,滿足的深呼吸一口,心曠神怡。小石村才是我的世界,才是我的天地,遠處高聳入云的斷龍山,白云繚繞,那里才是我向往的地方,我可清楚的記得在那里發(fā)生的一切。和海忠叔成雙成對的游泳,像是一對恩愛的魚,自由游來游去,岸上還有一對發(fā)sao的老人,廣天白日下任憑原始的沖動占據(jù)頭腦,起伏中,呻吟中,享受生活的美好。跨過胡嬸家的院子,胡嬸一家人正笑嘻嘻的吃著午飯,老遠就能看見桌子上擺放著許多的菜,看來胡成林也回家了。只是,胡嬸還真不是一般的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