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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感情維系的東西,哪比得上父子情分,血緣這東西,打斷骨頭都連著筋脈?!痹沅h把我當成了豬,又夾了一塊rou放我碗里。“我還是自己來?!彼谶@樣下去,我成什么了,咬了一大口碗里的rou,真不錯,怪不得火鍋店的聲音那么好。“他不是我爹,把我養(yǎng)大而已,而且我是他買來的?!?/br>曾毅鋒震驚了,連嘴里的筷子都忘了拿出來,顫抖著說,“買來的?都什么年代了,還有這種買賣人口的事?”“對,三千塊,買一贈一,他買了我娘,我算是贈品?!蓖耆亲猿暗恼Z氣加上冷漠的表情,卻掩蓋不住心中的悲傷。“他對你不好?難怪你住的地方那么差?!痹沅h沒有把我當成一個學生,給我也倒了一杯酒,“學著去適應(yīng)吧,現(xiàn)在的你不是傷感的時候,應(yīng)該為自己的前程拼搏?!?/br>“不,他對我很好,比對他個人都好,但是這不是我想要的,我寧愿他對自己好一點?!边@是良心話,“他沒有讓我受一點的委屈,頂著很大的壓力把我養(yǎng)大,很多的人都勸他把我送出去,他不愿意,堅持要親自養(yǎng)我?!?/br>“那你還鬧什么別扭,下午聽你朋友說你叔在家里也難受,要不回去看看?!彼嶙h,“我也想去田家壩玩玩,聽說那里山清水秀的很漂亮。”“不想回去,他有新的婆娘了,在我離開家念書不到一個月,他就迫不及待的娶婆娘,他是有多希望我離開?!睆膩頉]有想到,海忠叔會是這么著急,還沒適應(yīng)過來,原本我睡覺的位置上就躺了一個女人。“你?”曾毅鋒用肯定的眼神看著我。對,我喜歡男人,我愛上了我的海忠叔,把我養(yǎng)大的男人,從道德上有點缺德,可愛都愛上了,況且我和他之間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果然是?!?/br>“是什么?”“同志啊,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像?!?/br>曾毅鋒是一個危險的人,第一眼就看出我是個異端,只是他為什么還要我給季東補課,難道不怕我把他外甥拐上歪道?“你怎么猜測出來的?”我很想知道自己哪里露出了馬腳,以后盡量避免,否則會有無盡的麻煩。“你偷看我洗澡那次我就有點懷疑,剛剛教你使熱水器的時候,我就肯定了?!彼矝]有隱瞞,很直接,我倆就像是一對相交多年的知己一樣談心?!跋窭轻套右粯佣⒅遥俏覜]穿褲子,你還不當火腿吃掉?”“這不丟人,降瑞,我也是?!苯K于,他也撕下了面具,露出了真實的一面,“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喜歡你叔,比我大膽。”“你?”彼此的互相猜忌得到了親口承認,我站了起來,腦子有點亂,他肯定沒安什么好心,怪不得對我好得有點過分,“你有什么目的,別告訴我你只是想我給季東補課?!?/br>“別緊張,寶貝兒,放輕松。”勸說我不要緊張,他自己卻連酒杯都打翻了,把身上的長衫弄濕一大片,“我沒有惡意,我沒有騙你,我是在你給季東補課以后才慢慢發(fā)現(xiàn)的,如果我說你很像當年的我,你會相信嗎?”信,我信了你的邪才會相信你的鬼話!用力將筷子扔在桌子上,一邊扒衣服,一邊大聲的嚷嚷,“你以為我還是小孩子,一點的小恩小惠就可以把我抱上你的床?我是窮,但不是傻!”“脫,繼續(xù)脫,我還正好想看呢,你不是說我不懷好意么,我還真的就想把你扔我床上,好好的整,把你當婆娘一樣的整,你不是喜歡脫衣服么,老子就當看脫衣服,當是上床之前的前戲。”曾毅鋒也發(fā)火了,“嗤啦”一聲,抓住衣領(lǐng)一扯,身上的長衫掉在地上,露出結(jié)實的腹肌和剛健的臂彎。“誰是你寶貝兒,死不要臉!”我吼了起來,根本不管這是在他家,沖到陽臺取下衣服就穿。或許是意識到失態(tài),他走了過來,很誠懇的道歉,說了句對不起,他心情不好。“沒必要道歉,以后我也不來你家了。”換好衣服,黏黏的真不爽,早知道就不去洗澡。“難道就因為自己是同志,就不能有同志知己,我們不可以做朋友?”他急了,看得出我是真的發(fā)火了,徹底要和他一刀兩斷。剛打開門,他的一句話就讓我留了下來,“我是張繼的男人?!?/br>我懵了,我以為我是這個世界上可憐的人,沒有想到曾毅鋒堅強的外表之下還藏著一顆支離破碎的心。張繼就是縣城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主角之一,因為受不了別人的議論和指責,在事發(fā)的第三天跳了沱江河,就在大橋上跳了下去,據(jù)現(xiàn)場的目擊者說,跳河的時候,他喊了一聲“三郎,對不起。”聽到這個消息后,很多的人都在議論,態(tài)度從開始的鄙視,轉(zhuǎn)變?yōu)橥椤?/br>人性就是這樣,以看鬧劇的心態(tài)面對一個看似扭曲的悲劇的時候,眼睛里充滿著嘲笑,但悲劇再次被放大,沖破底線之后,才會正視事件的本身。我有為張繼感到不平,因為跳河的時候,他的身邊沒有一人,那個把他抱在懷里,口口聲聲說著愛他一生,用生命來保護他的男人卻沒有出現(xiàn),沒有將他短暫的一生延長,哪怕是一天也好。“你是他男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張繼事發(fā)是那個男人老婆鬧出來的,可曾毅鋒并沒有結(jié)婚,“你沒有娶婆娘?!?/br>曾毅鋒不像我看見他的眼淚,轉(zhuǎn)過身軀,留給我一個抽泣的背影和凄涼的聲音,“我是三郎,該天打雷劈的三郎?!?/br>我這才注意到,曾毅鋒的相貌,尤其是穿上長衫,像極了鄭少秋扮演的乾隆,前幾年火得一塌糊涂的電視劇,風靡萬千的偶像。關(guān)上門,我走到他身邊,我知道曾毅鋒的心里不比我難受,我和海忠叔至少好能見得到,而他卻是人鬼殊途,陰陽相隔,想見上一面,除了回憶就是在夢中。相比,我幸運得多。沒有人會主動把脆弱的傷口表露出來,因為展露一次,就是一場回顧,悲劇的重演,越演越烈,就是一把刀子反復(fù)的在心口劃拉,拉一次,就是一碗的鮮血。我們都是有故事的人,一個人就是一個世界,因為緣分,或者說是惺惺相惜,我們陰差陽錯的走到了一切,兩顆脆弱的心,軟弱的肩膀靠在一起,彼此依靠,經(jīng)歷著彼此受過的傷。沒有必要去問張繼為什么會在另外一個被窩被發(fā)現(xiàn),而不是在這里,也沒有必要去問他為什么不把他攔下,我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一個大男人的真情流露,我讀懂了他眼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