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書迷正在閱讀:離婚以后、農(nóng)家老太太、十里繁花、囚、晉江男穿到起點里的那點事、他從火光中走來、天雄與志兵、挑釁家法、狐圖、呼嘯山莊同人男配他妹
間照得透亮,真佩服傅致勝怎么受得了吳老六一驚一乍的性格。好不容易當(dāng)著家公和舅舅把事情解釋清楚,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又殺出了幾個人,呆呆的站在門外。孫世剛,幺叔,還有阿公孫榮光目瞪口呆的看著房間里面的人,尤其是吳老六,著實嚇得不輕。“你來做啥子?”家公沒好氣的問。“來看下降瑞,不是中秋了,想帶他回家過節(jié),親戚回來了,就差他一個人。”阿公很是客氣,尤其是當(dāng)面對的是家公的時候,孫家欠林家太多了。“回家?回哪個家?”家公一聲冷哼,這么多年沉淀堆積起來的仇恨豈是一時半會兒能消除的,“降瑞早已不是孫家的人,莫忘了,你們早就把他的名字從族譜上劃掉了的。他是我林家的孫?!?/br>“只要他身體里流著孫家的血,就是我孫家的人,老林,這些年我承認(rèn)是我們做得不對,但我們也是被陳老八欺騙了?!卑⒐芸蜌?,一臉悔意,“陳老八也得到了收拾,現(xiàn)在我最想的就是好好的彌補瑞娃子。”彌補?我不需要,我想要的不只是孫家,包括林家也給不了我。“這是要大搶活人??!”捂了一層被子,吳老六居然能弄清楚狀況,這也算一種本事?!安幌胍臅r候,就往外推,現(xiàn)在良心發(fā)現(xiàn),就跑來籠絡(luò),哪有那么好事,吐出去的口水還能舔回去?”吳老六,你有種,我都不敢說的話,你居然敢說得這么直接!“孫叔,今天過節(jié),我不想和你們吵,降瑞一定是要跟我林家走的,等我老漢原諒你們孫家的時候,才會讓降瑞去你們那里?!本司说膽B(tài)度很堅決生硬,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只差沒趕人。“原諒?到底哪個原諒哪個?”阿公也發(fā)脾氣,“當(dāng)初我孫家可沒有說過一句要趕人出家門的話,是秋眉自己跑去找陳老八,求他帶她出去打工的。再說,陳老八可是你的親外甥?!?/br>“你……你……,除名都除名了,還來找人做啥子?”家公抓住孫家所犯的最大錯誤不放,“有膽識除名,難道就沒膽識承受后果?”“兩個老人家,莫鬧了,你們這樣鬧,降瑞也不好過?!睂O方久終于插話,“還是讓他選嘛,愿意去哪家過節(jié)就去哪家?!?/br>“我都不去?!边@就是我的選擇,沒錯,都不會去。因為陳老八的關(guān)系,我對林家也有點意見,而孫家,就只剩下了恨。只是,我的心,不可能分成三份,哪怕是給海忠叔的那一份最大,我也不會愿意。“我去找我叔,這些年和他在一起習(xí)慣了。”面對兩家人,我變得很冷漠,就像面對的是陌生人,我很不喜歡他們在我面前大吵大鬧,我不是一個物件,不要就扔掉,想要就找回去,我是人,有感情的人。區(qū)區(qū)一個縣能有多大,田家壩和孫家坳又能相隔多遠(yuǎn),十多年,就這么生活了十多年沒有發(fā)現(xiàn)我的存在。我的存在,只是一個謊言,一個在廣東享福的徹頭徹尾的謊言。“不行,必須跟我們走?!睂O家林家異口同聲,這下倒開始默契起來了。“搶人?我看哪個敢!”是曾毅鋒,他怎么來了?“不管你們是降瑞的什么人,都沒有資格替他做決定。撫養(yǎng)他長大的不是你們,他的監(jiān)護人是他叔。”曾毅鋒也走進屋,將一盒包裝精美的月餅放桌子上。所有人都驚呆了,曾毅鋒一身警服,身材魁梧得賽過猛張飛,習(xí)慣上位的他渾身散發(fā)出領(lǐng)導(dǎo)者的氣勢,舅舅和他根本沒法比。“曾毅鋒,一派所長,只是不曉得你又有啥子立場在這里說這個話!”舅舅一點都不畏懼,他也是個正大光明的警察,交警,居然認(rèn)識曾毅鋒。“我有啥子立場?”曾毅鋒笑了,只是笑容有點滲人,“他是我家的家教老師,是我朋友,夠不夠?他的生活費還是我給的,夠不夠?你們還好意思說把他當(dāng)家人,住這么破爛的地方,算啥子家人?”曾毅鋒的話讓兩家人都抬不起頭,這個月的生活費因為和海忠叔鬧矛盾,所以問曾毅鋒借了點。“家人,你們曉得他是怎么過的么,生病了,買點感冒沖劑就算看過醫(yī)生。”曾毅鋒話越說越讓人覺得壓抑,“只是給了他生命,沒能給他一個安寧的環(huán)境,小小的年紀(jì)就承受不堪負(fù)載的壓力,你們不覺得羞愧?就算是要彌補,請你們選擇一個合適的方式,不是吃一頓飯,過一個中秋就能彌補上的?!?/br>曾毅鋒,謝謝你,只是我不想要一個彌補,想要的只是他們能真正的放任我和海忠叔在一起。癡人說夢,我知道,哪怕一個夢,我都會堅持下去。☆、第十三章逆流順流,眼淚止不住流!曾毅鋒的及時出現(xiàn)替我解了圍,對兩家人,心里的歉意是必然的,畢竟都是我的親人,尤其是林家,感覺很愧對家公,這么多年沒有陪他過一次中秋,每年的中秋,他一定很難過。只是,我能怎么辦?我想海忠叔,比什么時候都想,超過了剛到縣城的時候,現(xiàn)在的他明明就在離我不到三公里的醫(yī)院,可我實在沒有勇氣去找他。因為,現(xiàn)在的他,不只屬于我一個人。家公和阿公是同時離開的,彼此互相責(zé)怪,都把我不愿意跟著回去的氣撒到對方身上,林林更是朝著孫世剛擠眉弄眼做鬼臉,不計后果的挑釁,也不怕孫世剛把他的肥油給揍出來。“喲,不錯啊,這么多月餅,早知道我就不買了,買來你也吃不完。”曾毅鋒笑嘻嘻的,坐在床上等候著夸獎。“嘿嘿,你壓著被子了?!备糁蛔?,吳老六使勁的蹬曾毅鋒,我能感覺出來吳老六情緒里的敵意,他不會看出什么了吧,若真是這樣,這吳老六就逆天了,成了仙人。“唔?床上還有人,你啥子時候?qū)W會偷人了,一定是個帥哥,哈哈!”曾毅鋒掀開被子,詫異的看見一個身穿紅布兜兜的老頭,兇神惡煞的盯著他。“你不是在降瑞家的那個人?”虧他還記得,只是在家對面山上遠(yuǎn)遠(yuǎn)一瞥,他居然能記住。“你認(rèn)識我?”吳老六提高警惕,“上次開車回去的是他?”無奈,只得點頭。“無辜公車私用,一看就曉得不是好人,瑞娃子以后莫跟這些人來往,貪官污吏!”吳老六莫名的將曾毅鋒罵一遭。“大爺,話莫亂說啊,我不是貪官,只是一個小警察。”曾毅鋒很紳士,居然能保持優(yōu)雅的笑容,淡定的神色,話語中顯露出深厚的修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