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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估計(jì)也猜到了個大概,連著兩次暗示他有話就說,要有啥子不對,只當(dāng)喝了酒耍酒瘋而已。結(jié)果,沒有結(jié)果,悶葫蘆悶到下桌!“還生氣呢?”我小聲的問曾毅鋒,都已經(jīng)郁悶了幾個小時,“羅騰還小,有不懂事的地方,你也就多擔(dān)待點(diǎn),畢竟人家還叫你一聲叔呢,叫得比降瑞叫我都親熱!”“我沒生氣,誰說我生氣了,我哪里像是在生氣的樣子,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了,一想到能去降瑞長大的地方過年,我這心里就安逸得很!”曾毅鋒一連串話從嘴里倒出來,噼里啪啦跟炮仗似的,還敢說沒有生氣?“你倒是開車認(rèn)真點(diǎn),別那么激動好不好?”花凱坐在副駕駛座上,斜著眼看曾毅鋒,“還警察呢,處變不驚不知道啊,一句話就能把你整這樣?”曾毅鋒猛的一踩剎車,我和降瑞差點(diǎn)撞在頭枕上,幸虧花凱系了安全帶,可也著實(shí)的嚇了一跳,一回過神就朝曾毅鋒大吼,“發(fā)神經(jīng)啊你,踩毛的剎車?。俊?/br>“花凱,冷靜點(diǎn),能少說兩句就少說兩句,老四心情不好你沒看出來么?”因?yàn)榛▌P年紀(jì)小,是晚輩,對曾毅鋒大呼小叫的我也有點(diǎn)接受不了,不論緣由,出言制止他,“要是你難受的時候,有個人在你耳朵邊嘰嘰喳喳的,你心里會不煩?”“有事就說出來啊,悶在心里有啥子用?”年輕氣盛的花凱對我的話很不滿,直接寫在了臉上,好像我有在故意偏袒曾毅鋒,“我到底做錯了啥子,從一說起老韓,臉就擰成了鞋底子,老韓怎么了,又不是壞人,他是羅騰的愛人,我的朋友,朋友曉得么?”原來花凱一直都有情緒,只是我的重點(diǎn)放在了老四身上,心想著一個小孩子能有多大點(diǎn)心思,結(jié)果我看錯了,他也是個內(nèi)心很敏感的人,和降瑞不相上下。“畜生,畜生,我就說他是畜生怎么了?”讓曾毅鋒難受的果然還是那個不見其人只聞其名的老韓,能讓他一聽到名字就失態(tài)到直呼“畜生”,難以想象會是怎么一個人,但就是這樣的人,怎么還能夠成為羅騰的愛人,花凱的朋友?曾毅鋒把車停在路邊,雙手死死抓住方向盤,頭埋在雙手之間,“羅騰是個瓜娃子,徹頭徹尾的瓜娃子!”“見過高壓鍋沒,農(nóng)村里煮飯的那種?”我用手戳了戳曾毅鋒的背,“尤其是高原地區(qū),空氣稀薄,沒有高壓鍋米是成不了飯的!就跟同志一樣,走在常人仰望高寒地帶,寂寞,寒冷,跟夾生飯似的,說難聽點(diǎn)就是人不人鬼不鬼,加在身上的高壓,不把氣放出來,米還是米!”“老韓對羅騰怎么樣?”曾毅鋒是個聰明人,曉得我話里的意思,抬起頭,點(diǎn)燃煙,吐出陣陣煙圈,“你跟他們走得近點(diǎn),應(yīng)該曉得的?!?/br>“不錯??!”花凱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就納悶,你們似乎每個人都不喜歡老韓,可我怎么覺得他人很好?”“很好?你能了解他多少?!”曾毅鋒對花凱的話嗤之以鼻,幸虧花凱沒有計(jì)較,“羅騰你又了解多少?”花凱想了一下,把他和羅騰之間的牽連全盤托出。他和羅騰住在一個小區(qū),認(rèn)識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他平時是個喜歡安靜,經(jīng)常一個人在小區(qū)內(nèi)閑逛,羅騰也有點(diǎn)類似,愛在涼亭里面看書,因?yàn)橥谝恢心顣?,一來二去的就熟悉起來,漸漸的成為了好朋友,一次酒后,羅騰把自己喜歡男人的事不小心說了出來,醒來后嚇得好幾天沒敢同花凱說話,最后還是花凱對羅騰坦白,他們倆都是同一類人。“羅騰從來不邀請我去他家玩,倒是我家他經(jīng)常去,我爸媽都很喜歡他?!被▌P對這件事的意見還不小,“他對我家一清二楚,了如指掌,我對他家卻一無所知,也不曉得他到底在怕啥子!”“他不邀請你去,肯定有他的理由!”曾毅鋒深呼吸一口氣,壓力很大,心情很沉重的樣子,“對羅騰,我應(yīng)該算是最了解的那個人,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醫(yī)院,他還只有八歲?!?/br>八歲?羅騰八歲的時候,豈不是曾毅鋒二十歲都沒有?“降瑞曉得,我家老頭子也是個警察,當(dāng)時在處理羅騰家的案子,我一輩子都忘記不了當(dāng)時他的樣子?!苯酉聛恚沅h的話,讓我們幾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他左手不靈活也是那個時候留下的,他媽把他砍傷了,在之前,剛砍死他爸爸?!?/br>“降瑞,”曾毅鋒看著降瑞,一字一句的說,“以后不要說自己命不好,你算是幸福的,羅騰比你慘到哪去了!”“羅騰家條件很好,開有一個家具廠,他爸生意越做越大,錢自然越來越多,沒有想到的是他mama在有了閑錢后,沾染上了毒品。”“怕傳出去丟人,老羅強(qiáng)制婆娘在家戒毒,結(jié)果沒有料到,毒癮來了婆娘六情不認(rèn),拿起菜刀亂砍人,整得自己命都沒有了,要不是臨死前死死抓住砍向羅騰的菜刀,他也就跟著完了?!?/br>曾毅鋒話剛說完,只見花凱的臉上掛滿了淚水,降瑞也是,我還稍微好點(diǎn),控制住了。“八歲,親眼看到當(dāng)媽的砍死當(dāng)爸的?”花凱呢喃自語,陷入震驚中!“那他跟著哪個長大的?”“他們家保姆?!痹沅h繼續(xù)說,“正是因?yàn)槿绱耍_騰把所有仇恨轉(zhuǎn)移到女人身上,幾乎是蠻不講理的恨女人,之所以會喜歡上老韓,是因?yàn)槔享n和他爸長得很像。他想得到那個人的關(guān)心愛護(hù)?!?/br>“前兩年,就那個蘇婆婆也去世了,羅騰根本就不把蘇婆婆的兒子和媳婦當(dāng)回事,他也便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飛蛾撲火一樣往老韓身上蹦,他根本不曉得,老韓不是個正常的人!”“怎么不正常了?”花凱很明顯對這句戶不舒服,“喜歡男人就叫不正常,那這車?yán)镒?,有哪一個算正常的?你自己也不一樣???”“不是說喜歡男人不正常,老韓的心理有問題?!痹沅h一臉輕松,壓在心里的話終于可以吐露出來,“老韓,喜歡的不是男人,是男孩,懂么?”“戀老很正常,每個人都會有那么一種情結(jié)在,只是表現(xiàn)出來的程度不一樣而已,相對應(yīng),也會有喜歡年輕的,想抓住青春尾巴不放的那種人?!痹沅h的觀點(diǎn)我很贊同,包括降瑞對我,何嘗沒有存在戀老的情結(jié)在,“化妝打扮我可以接受,我從來都沒有因?yàn)橘R飛的打扮說過一言半句的不滿意,老韓不一樣,他會因?yàn)閯e人喊一句叔叔大發(fā)雷霆,對他穿衣品味有點(diǎn)不贊成都會計(jì)較好半天。更過分的是,就我曉得的,他沾染過的人兩只手都數(shù)不過來?!?/br>“的確夠混賬!”我也狠狠的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