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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孟玉林沒理由給他下那種藥啊。或者……或者是因為我的關系所以才……怎么可能!連瑾春!你想到哪里去了!心莫名其妙跳得更急了,他緊緊閉上眼,強迫自己什么也不要想。然而越是這樣,隔著薄薄一層衣衫,那人身下的變化就越是清晰明了,心里像是裝了一汪水,隨著這船蕩啊蕩的,蕩得人心都慌了,慢慢的,連瑾春忽然覺得一股熱潮沖身下涌去,下身也微有抬頭。臉熱,心慌,最是不能忍的便是情動。柯瑯生動了動,發(fā)絲在頸側掃得癢癢的。連瑾春緊張極了,雙手猛地握緊,指甲刮過木板,發(fā)出輕微刺耳的響聲。兩人下身相抵,熱乎乎的靜靜挨著,似乎比主人還要親密些。四目相對,第一瞬間的反應竟都是飛快側開頭。連瑾春是把頭轉過去后怔了怔,才又傻乎乎扭過來瞪大眼盯著他看,柯瑯生嘴角含著淡淡的笑,眼眸雖低垂著,但臉頰似乎有些泛紅。……這個厚臉皮也會覺得不好意思么?腦子轟得一下炸開了,連瑾春只覺心臟微微顫動,激得渾身都酥麻酥麻的。手伸過去,有些艱難地拽拉住連瑾春的指尖,一點點的再包住他整個手,柯瑯生呼出口氣,滿足地笑了笑,低聲說:“連瑾春,對你老實話,我不怕死,也不怕拖累你陪我死,甚至覺得這樣也不錯,至少黃泉路上不會寂寞。”頓了頓,他似認真又似開玩笑一般說道,“可我仔細想了想,又有些擔心,喝了孟婆湯,過了奈何橋,你若再也認不出我了,那我下輩子可怎么辦?”“……什么怎么辦?”手被捂得暖呼呼的,指尖觸及一片溫熱。柯瑯生眸光溫柔,笑得招人,聲音又低又柔微帶嘆息:“那顆心,要怎么辦?”連瑾春傻呆呆的不知作何反應,陰影挪過來遮住光線,眼睛如蜻蜓點水一般被碰了碰,帶著親昵與安撫。那人含笑退開,光線涌入眼簾,塵埃飛舞,那些溫度尤在,漸漸融進了心底。這些溫柔與甜蜜,可叫他如何舍得放下?眼睛猛然間竟有些發(fā)酸。“做什么瞪著我?又不是大姑娘家,被親一下莫非還要哭鼻子?”柯瑯生心中一動,嘴角彎了彎,眸底的笑意將眼睛染得更亮。連瑾春眼也不眨得望著他,手指頭細細摸著他的,半晌才掩下翻涌的心緒,問道:“你的手在流血,什么時候受的傷了?”“被綁之前,”柯瑯生神神秘秘地沖他努了下嘴,“你該不會是覺得我內力深厚,那些個藥在我身上不起作用,所以才能帶著你在這地上滾來滾去的吧?”他之前確實沒注意這個,光顧著尷尬去了,連瑾春臉微紅。柯瑯生閉上眼,說:“再給我些時間,毒血逼完,我大概還能想出一些辦法來。就算不能,你跟著他們走,回去做那個什么寨主的男寵也能保住一條命,清明節(jié)的時候再來看看我,我就知……哎喲……”腳又被狠狠踹了下,柯瑯生裝模作樣的叫得大聲。連瑾春氣道:“就該拿針把你的嘴縫起來!”“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嘛……”“……還說!”柯瑯生猛地睜開眼,那里頭幽深幽深的,似燃著一把火。“求你了,乖乖的別動,”他扯著嘴角苦笑,平緩著急促的喘息,聲音低啞,“我就算是圣人,也做不到坐懷不亂,更受不了……這種折磨啊……”連瑾春臉頰漲紅,憋了半晌,忍不住道:“誰叫你說這種混賬話!”“嗯?!笨卢樕鷾\淺地笑,我活該。神劍山莊有門功夫叫逆筋術,只要毒素不是即刻攻入心脈,通過逼毒去血的法子能緩解大部份的毒性。說起來還多虧了連瑾春前些日子陪著柯瑯生堅持不懈的練劍,說不上完全想起來,但那身功夫也恢復得七七八八了。他原先是想著讓柯瑯生多記起些武功,在江湖行走也算有所依仗,不至受人欺負,沒想到現下卻派上了用場。可就算他毒解了,這金絲繩怕也不是那么容易掙斷的……連瑾春憂心忡忡,柯瑯生像是看破他所想,沖他露出安撫的笑容,說道:“呆瓜,要相信我啊笨!”金絲繩是難解,但這世間萬物皆是相生相克,孟玉林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柯瑯生發(fā)現自己中的何種毒性的時候,早就當機立斷的一腳把劍踢到床底下。自然的,他當時也沒料到孟玉林會這么巧的把他和連瑾春一同關進這間房,他不過存了兩個念頭。一個是想逼連瑾春現身,若那個小廝是他,那最好不過,若不是,興許他也能搭救自己一把。另一個則是顧忌自己身受重毒,硬拼拼不過,還不如先把劍保住,待體內毒素一清,還能仗著利劍在手,與對方殊死一搏!這樣的做法很冒險,但他一向覺得自己的命好得很,絕不會輕易死在這兒。他那把寶劍削鐵如泥,真真世間難得。好多事他雖不記得了,但直覺卻讓他相信,它能夠把金絲繩割斷。柯瑯生帶著連瑾春一點點的挪過去,用腳尖艱難的勾過寶劍,腳背托住劍身,運足內力往上一顛,劍在空中飛速轉圈發(fā)出錚錚鳴響,白光銳閃,微有些刺眼。呲!劍尖埋入木板!兩人皆松了口氣,相視一笑。面對面的這種綁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讓人的手腳動起來更加不便,更何況連瑾春此刻還全身無力。著實費了好一番功夫,他們才勉力靠了過去,刀刃鋒利,可金絲繩的材質也十分堅韌。汗水布滿額頭,彼此都在情欲的煎熬與緊張的自救中反復掙扎,誰也沒有比誰好受。下身依舊硬挺著,呼吸依舊粗重著,可他們都閉口不談那些尷尬與曖昧,只怕一想,一說,心思就管不住,只會叫人更難受。金絲繩漸漸斷裂,連瑾春向后軟倒。柯瑯生趕忙伸手撈住他,伸手替他抹去額頭的汗,低聲道:“還好么?要不要先替你運功逼毒?”連瑾春搖頭,皺眉道:“不用,這樣你也會承受不住的,我不想拖累你,待會兒如果實在走不了,你就別管我?!?/br>“別讓我答應這個,你知道我答應不了。”拔起劍,從屋中尋回劍鞘,柯瑯生走回來將連瑾春拉起來半抱住,沉思道,“外面落了鎖,硬是破門而出不是做不到,但可能會驚動他們……”“這個簡單,你扶我過去?!?/br>從懷中掏出一根細長的鐵絲,連瑾春熟稔將它彎成一個鉤狀,從門縫中伸出去,搗鼓了半晌,只聽啪嗒一聲輕響,鎖開了。柯瑯生笑了笑,隨口道:“你居然還會這個,莫不是以前也做過些壞事?”連瑾春手中的動作一頓,側過臉來,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