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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那樣長,好像他們還可以在一起很久很久似的。空氣里的甜香彌久不散,聞得人心里也甜滋滋的。這般溫存許會隨著這股味道滲入骨血,教人至死不相忘。十指相扣,guntang的掌心相疊。柯瑯生咬著他的耳朵,含著笑意地輕輕低語:“笨蛋,你怎會知我愛煞了你……”這一覺睡得黑沉,直到日上三竿了連瑾春才迷迷糊糊抬了抬眼皮。滿室光亮,塵埃飛舞,有陽光暖暖的味道。他有些眷戀這樣的早晨,閉上眼,交換了一個平緩的呼吸,正要繼續(xù)睡下去,下一刻卻驚得猛地睜開眼!男人的臉近在咫尺,輪廓如刀削一般剛毅凌厲,也多虧他愛笑,否則面無表情的模樣也不知會多嚇人。連瑾春被他半摟在懷里,呼吸相持間,連彼此一點(diǎn)點(diǎn)細(xì)微的動靜都能感知得清清楚楚。微一低頭,他就能看見自己身上東一塊西一塊的曖昧痕跡,猶其是右邊的乳尖,又紅又腫,看得人羞怒交加。昨天夜里的事,一細(xì)想,還是有些印象的,只不過當(dāng)時醉得厲害,只以為是夢,所以才敢那般瘋瘋癲癲肆無忌憚,怎知一覺醒來夢竟成真了。呆呆怔了半晌,他慌慌張張地想要爬起來,哪知才有動作,本來自然蜷縮著搭在他后腰上的手忽然伸直了,溫?zé)岬恼菩耐鶅?nèi)一撈,極具占有欲地把人又牢牢扣在懷里。柯瑯生睜開眼,十分自然湊過來在他唇上輕輕啄了一口,笑了笑,又閉上眼睡了過去。連瑾春睜大眼,嚇得半晌沒敢動,臉色都變了。“柯瑯生,”連瑾春咽了咽口水,小聲叫,“你醒了嗎?”“……”“……柯瑯生?”連瑾春下意識松了口氣,只覺自己這份模樣真是窩囊至極,惱得瞪了罪魁禍?zhǔn)滓谎?,怎知那人睡得死沉,根本就不作反?yīng),倒是把他自己弄得紅了臉。極快地點(diǎn)了柯瑯生的睡xue,他也顧不得腰酸腿軟,胡亂把衣服一裹就出門去了。先前為了在沈家莊方便行事,連瑾春早就讓洪四海以不習(xí)慣讓人服侍為由,把整個蓮心閣的下人都遣走了。小院里靜悄悄的,他一邊走一邊系衣服,緊張得手都在細(xì)微地顫抖。剛拐過走廊,就跟一人迎面撞上了!“哎喲喂,誰一大早就橫沖直撞的?”洪四海揉著被撞得通紅的鼻子正要抱怨,看清眼前的人,眨了眨眼,奇道,“……小春兒,你發(fā)燒了?臉怎么這么紅?”“洪、洪伯伯,你怎么走這里來了?”平日里大白天是決計(jì)見不到他人的,不是醉死在哪兒,就是躲在屋里呼呼大睡。洪四海往廊邊一坐,嘆道:“昨兒個夜里,我夢見你娘了,還是跟以前一樣,冷冰冰地坐在窗邊,誰也不愛搭理。但我瞧著她那樣子,像是想哭,我琢磨著,興許是前陣子我去墳前瞧她,她有話想對我說,這才托夢來了。”連瑾春還是老樣子,只要一提這個話題就會垂著眼站在一旁,一聲不吭。洪四??嘈Γ骸澳阋矂e太怨恨你娘,說到底她也是個苦命的女人。”頓了頓,他繼續(xù)道,“我仔細(xì)想了想,你娘最割舍不下的也就只有姓齊的那家人了,我且代她去齊家莊走一趟,也算了她一個心愿。沈莊主那里我已經(jīng)打點(diǎn)好了,只說留我兩個徒兒在這兒給他老爹賀壽,所以你不必?fù)?dān)心他會懷疑。”“小春兒,洪伯伯雖然不知道你想要在這里做什么,但是不管發(fā)生何事,你都要記住,洪伯伯會永遠(yuǎn)站在你這邊,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愛惜自己的性命?!?/br>“我會的,謝謝洪伯伯……”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行了,我走了?!焙樗暮U酒饋恚呐囊律老聰[上的灰塵,走了一步又回過頭來很是不正經(jīng)地朝連瑾春擠眉弄眼道:“我瞧著那小子對你倒像是真心的,你若也有那份心思,不妨試試,不告訴別人就是了?!?/br>連瑾春見他的目光老往自己脖子上掃,一怔之后,臉猛地漲紅了。洪四海哈哈大笑著,幾個輕躍,施展輕功從房頂掠走了。陽光從樹隙處漏下來,微風(fēng)吹著頭發(fā)輕輕拂動。他靜靜站著,直到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慢慢平復(fù)下來,腳步一轉(zhuǎn),才又沿著來時的路一步步地走回去。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可以逃避一時,卻不能逃避一輩子。柯瑯生,你就不該來招惹……如今,我怕是再也舍不得放手了。20、坦然面對...進(jìn)屋第一件事就是開窗散味,再將滿地凌亂的衣衫一一撿起來。這不過現(xiàn)下彎腰的動作于他而言,實(shí)在有些痛苦,做完這些,他也不知是熱得還是羞得,臉紅得厲害,像是快要冒煙了。好在柯瑯生睡死了,看不見他尷尬窘迫的樣子,否則不知要怎么笑話他。連瑾春想到這里,就恨得牙癢癢。擺在桌上的茶早已涼透了,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一口灌下去,才覺得心里頭舒坦些,熱氣也散了不少。柯瑯生一只胳膊放在了被子外頭,連瑾春坐著瞧了半晌,終是忍不住走過去,想要把他把手放進(jìn)去。倒不是害怕他著涼,只不過手臂這么擺著,他肩膀以上就光溜溜的,看著讓人覺得別扭。哪知手剛碰上去,就被順勢一把拽住,往下用力一拉!連瑾春萬沒想到他被點(diǎn)了xue,卻還醒著,一時不防就著了道,直到整個人被他手腳相疊地壓在身下才恍然醒悟過來。“……你、你之前一直醒著?”柯瑯生笑得溫柔,聲音暗啞慵懶:“這可怪不得我,是你點(diǎn)xue的功夫?qū)W得不到家,竟是點(diǎn)偏了。我夠意思了,按著你的意思裝睡了好一陣子,還不滿意?”連瑾春氣惱得抿緊唇,抬頭與他對視了一會兒,就什么話都忘光了,眼睛四處閃爍游移,慌張得像是找不到落腳點(diǎn)的鳥兒。柯瑯生看得有趣,忍不住調(diào)侃道:“我總覺得這兒少了點(diǎn)東西,你說呢?”“……少了什么?”正是尷尬的時刻,連瑾春臉皮又薄,巴不得順著桿子往下爬。柯瑯生彎起嘴角,低頭湊在他耳邊,輕聲說:“自然是洞房花燭夜的紅紗軟帳了。”這是什么意思?竟是把他當(dāng)做女子了么?連瑾春臉色微變,當(dāng)即氣得一掌把他推開,柯瑯生哎哎叫著把人摟緊了,嬉笑著討?zhàn)垼骸拔义e了我錯了,這不是同你說個玩笑話嗎?還當(dāng)真了。”連瑾春冷哼一聲,道:“這話你要再敢說一次,我……”柯瑯生連忙道:“不敢。”眸光里帶著寵溺的笑意。連瑾春被他看得臉發(fā)燙,滯了下,低聲說:“……還不快起來把衣服穿好,你這樣像什么樣子?”柯瑯生見好就收,麻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