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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樹木和山巒。“為什麼坐這麼便宜的車廂?”一個抱怨的聲音響起,隨之有人坐到了我身邊的座位上。我轉(zhuǎn)過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正皺著眉頭,用手摸摸靠背臟不臟的齊思音。“你為什麼不去坐豪華列車?”真是廢話,我身上的錢買了這張車票已所剩無幾,但我不想跟他討論這個無聊的話題。“你來干什麼?”我冷冷的問。“我來保護你?!彼移ばδ樀目粗?。“我不需要你保護,你給我滾!”我疲倦的倚在座位上,當(dāng)然知道不可能讓他從疾駛的列車上滾下去。“小天,別這麼說話,我聽了真的很難過?!?/br>他眼中果然是受傷害的深情,可憐兮兮的望著我。的確,我從前很少罵他,但是已經(jīng)決定以後都不會再容忍他。“姓程的雖然敗了,但他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對你下手,我真的不放心,讓我跟著你好嗎?”我看看他,那俊美的臉上滿是懇求,烏黑的眼睛望著我,心還是稍稍有些松動。“我保證,絕對尊重你,聽你的話,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我不敢相信這是齊思音能說出的話,剛要開口,他馬上補了一句,“除了讓我滾!”我?guī)缀跻Τ鰜?,齊思音看我臉色變緩,笑著握住我的手,我反感頓生。“放開!”“我暈車,讓我握住你才會好過一些?!?/br>他剛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立刻就被忘光了,如同小狗一樣的耍賴。“這里人來人往,會被看到!放開!”我根本不會相信他的一派胡言。他卻脫下外衣,罩在我們中間。“這樣就看不到了?!闭f著仍然頑固的握住我的手。我轉(zhuǎn)頭繼續(xù)看向窗外,什麼也沒再說。當(dāng)列車停下時,我從睡夢中醒來,感到左邊肩膀十分沈重──齊思音的頭靠在我肩上,身體倚著我,正帶著笑意沈睡。我心中暗嘆一口氣,把他叫醒,站起來才發(fā)現(xiàn)半邊身體都麻木了。走出車站,我望著熟悉的海港和漁船,卻停步不前。我不能去小島,還是在這里打聽一下茵茵的近況。齊思音什麼也沒有問,但他肯定知道這是哪里,我又來見誰。他只是跟著我在街上閑逛,不時好奇的詢問我這是什麼,那是什麼。我耐心的告訴他,警告他不要亂碰別人的貨物,仿佛帶著頑皮的弟弟逛廟會。正邊走邊說,突然,我停住了腳步,如同石化般的站住了一動不動。遠(yuǎn)處船邊一個熟悉的俏麗身影正在忙著搬運貨物──茵茵!她臉上帶著熟悉的微笑,正與一個年輕人一邊說說笑笑,一邊忙碌。我看著他們深情注視的甜蜜神情,立刻明白了。我遠(yuǎn)遠(yuǎn)的望著他們,心里并沒有失望,反而仿佛解脫般的輕松。茵茵的幸福讓我心中的負(fù)疚一下子減少了很多,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根本沒有……心中的負(fù)擔(dān)沒有了,然而另一種恐慌卻席卷而來。我自己也不懂自己了,我究竟是怎麼樣想的?齊思音一直在一旁看著,他當(dāng)然明白我在看什麼,卻一句話也沒有說。當(dāng)茵茵和那個人終於坐上船離開時,我才開始繼續(xù)行走,齊思音就默默的跟著,直到我們來到一家小旅店。我跟老板要了一個房間,因為今天已經(jīng)沒有回程的火車,我準(zhǔn)備再這里住一晚,明早再走。上了樓,打開窗戶,窗外正是蔚藍(lán)的大海。我深深吸了口氣,海水清新而略帶腥澀的氣味已經(jīng)好久未曾聞到。我轉(zhuǎn)過身,正想出去吃飯,卻望見齊思音向我一步步的走來,明亮的眼中燃燒著熾熱的火焰……35“去吃飯吧,我很餓?!?/br>我沒有騙他,胃一直難受的沒吃過東西,現(xiàn)在好過了些,身體已經(jīng)感覺有些虛脫。齊思音仍然固執(zhí)的走過來伸手要抱我,狹小的屋子無處躲避,我體力上又處於下風(fēng),只能氣憤的轉(zhuǎn)過身不想看他。心中悲傷極了,他就是永遠(yuǎn)不能體諒我,無論我身體有多麼不舒服,他總是會以滿足自己的欲望為先。跟程輝語在一起的這段時間,我盡量麻木自己,卻還是越來越懼怕這種行為。我想跟他說,別碰我,至少現(xiàn)在別碰我??墒请y道非要我說出如此難堪的話他才能體會我的恐懼嗎?他從背後抱住我,我閉上眼,等待他下一步動作。他一只手?jǐn)堊∥业难?,另一只手伸入我的襯衣下,卻在我的胃部輕輕按摩。“還難受嗎?你吐成那個樣子,嚇的我差點沖過去!”我驚疑的睜開眼,“你一直跟著我?”“對,我還看到那個女人遞紙巾給你。”他聽起來十分不滿。“她是一片好意?!边@樣你也要吃醋?“為什麼別人都是一片好意,只有我是不懷好意?”我沒有答話。──因為我不相信你。胃在他手掌的撫慰下越來越暖,好舒服啊。我靜靜倚在他懷里,感受他寬廣結(jié)實的胸膛。時時都是他沖我撒嬌,要我象撫慰小孩子般的讓他高興,而我知道,他在別人面前總是成熟精明的形象。這麼做到底是特別看待我還是當(dāng)我是傻瓜,故意裝天真逗弄我的善意?有時他也會象此刻一樣給我支撐和撫慰,而我,卻又總是必須揣摩他的意圖,畢竟上次被他烙下的印記還留在身上……吃過飯,天色已經(jīng)漸漸黑了,我不想過早回到屋中讓他再生出什麼念頭,於是來到海灘散步。明亮的月光灑在靜謐的海水上,白天的喧鬧都似乎隨著太陽一起落下去。我們并排的走著,在我的再三堅持下,齊思音總算沒有牽著我的手,現(xiàn)在雖然不是旅游旺季,海灘上仍然有不少人,我可不愿意再和他在別人好奇的目光中如同情侶般的散步,上次游樂園的情景已經(jīng)讓我十分尷尬。“你不用去管公司嗎?”“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問題了,父親一個人可以料理,姓程的再也沒有力氣反擊了。”他得意的笑著。“他真的還會再來找我?”我確實有些害怕,然而事過境遷,對於程輝語印象更深的是法庭上那黯淡無光的眼神。我在努力讓自己忘記傷痛的同時,總是不知不覺就覺得他很可憐,他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我不知道,但想必不是rou體的宣泄,因為他的目光從來也沒有滿足過,只是瘋狂的盯著我……“別怕?!饼R思音伸手圍住我的肩,“我會保護你。而且我聽說他已經(jīng)回美國……”他剛說完,馬上意識到說漏了嘴,裝作欣賞月色,望向天空。我沒有責(zé)備他,其實他即使不找借口,也可以強行跟著我,這麼看來他比以前還算是有了相當(dāng)?shù)摹斑M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