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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星出道。十六七歲的時候接拍過幾部電影,知名度了了。組里女演員偶爾會討論南初八卦,嚴(yán)黛嫉恨南初多時,忍不住會賭個一時嘴快。 但每次看南初一副毫不在意風(fēng)輕云淡的樣子從自己身邊走過,心里又氣又急,作為一個女人,她怎么能那么不在意自己的名聲。 果然跟她媽一樣。 又sao又浪。 南月如的名聲其實不算差,只是在二十六歲那年息影一年,生下南初,至今未公布南初的父親是誰。 當(dāng)年的娛樂八卦雜志周刊,把圈里所有疑似南初生父的男明星都捋了個遍,結(jié)果幾年之內(nèi),要么宣布出柜,要么結(jié)婚生子。 時至今日,這事兒,也算是娛樂圈的十大未解之謎之一。 …… 南初靠在門上,很淡地掃了嚴(yán)黛一眼。 嚴(yán)黛就慫了,撇著臉噘著嘴不情不愿地說:“你們跟導(dǎo)演說去,我可不去?!?/br> 南初莞爾:“好?!?/br> 回到組里,南初幫嚴(yán)黛請假,把她的戲份都推遲到三天后,導(dǎo)演有些不滿地嘟嚷一句:“就她事情最多?!?/br> 過兩天,這話又傳到了嚴(yán)黛的耳朵里,過的嘴巴多了,就變了味,不知怎么就變成—— 嚴(yán)黛臉過敏,無法拍戲,拖延進(jìn)度,導(dǎo)演一怒之下刪了嚴(yán)黛的戲份,給南初加戲,還辱罵嚴(yán)黛是個事兒精。 而且,聽說這事兒就是南初助理干的。 在眾人眼里成熟、穩(wěn)重的導(dǎo)演一定是被南初這個小妖精蒙蔽了雙眼,才會一氣之下說出那些話。 畢竟也是敢公開和導(dǎo)演討論黃書的女藝人,還有什么不要臉的事兒做不出來呢! 因此,南初成了眾矢之的的心機(jī)婊。 聽聞此事,沈光宗氣炸毛,頭發(fā)一根根豎起來,差點兒沒把西顧掐死,南初一把撈過小姑娘,淡定地翻著書,“真給弄死了,行李你拎啊?!?/br> 西顧人雖小,力大無窮,一個人拎好幾只行李箱不帶喘氣的。 沈光宗松開西顧的領(lǐng)子,做了個無聲抹脖子的動作。 西顧忙捂上眼睛。 南初摸摸她的腦袋,警告出聲:“沈敬冰——” “你護(hù)著她,你再護(hù)著她過幾天該傳你同性戀了!” 沈光宗氣走。 西顧看南初,發(fā)現(xiàn)她又繼續(xù)低頭翻書。 她忍不住湊過去,“你在看什么?” 南初把書豎起來放在腿上,給她看封面。 “金金金……瓶梅?!?/br> “嗯哼?!?/br> 西顧看著她,一臉恬靜,淡然自若,恍若有一睹屏障,將世界隔絕在外,為什么禁書被她看出了徐志摩的味道。 第四天,去年拿過最佳男配的男二號,也是嚴(yán)黛的緋聞男友冉冬陽進(jìn)組,演員終于到齊。 嚴(yán)黛拍完最后一場夜戲,走出攝影棚的時候,看見帳篷下并排坐著倆背影。 冉冬陽往椅子上一靠,“最近過的怎么樣?” 南初低頭看劇本,淡聲:“挺好的,吃好睡好?!?/br> 兩人幾年前合作過一部電影。 冉冬陽往前傾身,伸手去撈南初的腦袋,被她不動聲色躲過,手僵在半空中,尷尬笑笑:“你怎么了?跟變了個人似的?!?/br> 南初頭也沒抬,冷笑著勾勾唇角。 冉冬陽拖著椅子,往她身邊靠,“你那時雖然不愛說話,但是至少人是柔和的,怎么,幾年不見,小玫瑰長刺兒了?” 南初沒理他,把劇本往桌上一拍,拿筆圈了一段,不咸不淡地說,“這段你走之后我再來拉你,情緒可以外放一點?!?/br> 冉冬陽拿手墊著腦袋,躺靠在椅子上:“你這人啊,就是脾氣太臭,一點都不招人喜歡?!?/br> 南初抬頭,冷瞥他一眼。 余光瞥到幾米開外的老槐樹下躲著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 冉冬陽收了笑,坐直,手支在桌子上,“你別這么看我,當(dāng)年……” 南初忽然沖他一笑,勾手,手指纖細(xì),玉瑩。 夏日夜黑沉,攝影棚漸漸收工,淡白的月光打下來,南初肌膚透白,整個人像在發(fā)光。 冉冬陽心情復(fù)雜難耐。 卻還是鬼使神差般地湊過去。 誰料,下一秒,“嘭——”一聲巨響,后腦勺被人控住,腦門狠狠砸在桌角上。 “cao!” 再抬頭時,額角腫起一個包,像牛角。 冉冬陽疼地呲牙咧嘴,南初已經(jīng)收了東西站起來,劇本抱在懷里,一襲黑色長裙把她姣好的身段盡顯,低頭倪他的樣子,淡漠得像一只高貴的黑天鵝。 她彎下腰,男人的優(yōu)勢總是在黑夜盡顯,可黑夜卻把眼前這女人裹得更可怕。 南初纖瘦,骨架子小,眼尾細(xì)長,淡眉溫順,薄唇清淺,很少動怒,幾乎沒什么能影響她的情緒。 可當(dāng)她真動怒的時候,整個人的凌厲就凸顯了。 就比如現(xiàn)在, 那雙眉眼尤甚。 “你要再提當(dāng)年,我會讓你后悔認(rèn)識我?!?/br> …… 回到酒店,南初洗完澡裹著浴巾出來,床上的手機(jī)震了震。 屏幕上躺著一條未讀微信。 她瞥了眼,把浴巾扯掉,少女白凈的胴體完全暴露,寬大的落地鏡倒映著她姣好的身段。 南初生得白,胳膊細(xì),一雙腿勻稱筆直,玉骨冰肌,纖瑩一握。 宛如詞中描述的—— 雪胸鸞鏡里,琪樹鳳樓前。 換上深色長裙,南初撈起手機(jī),滑開屏幕,微信彈出來。 來自一個叫林啟的人。 林啟是南初在米蘭走秀時認(rèn)識的一個天才小提琴家,十九歲。 “周六有我的小提琴演奏會,一定要來?!?/br> 過一會兒又一條,“一定要來,票我明天讓人帶給你!” 南初回:“晚點到?!?/br> 第二天,南初上午戲剛拍完,舉著小電風(fēng)扇坐在帳篷里,手里攤了本佛經(jīng)。 沈光宗一見她這樣就來火,提著氣兒走過去興師問罪:“冉冬陽那腦袋是不是你的杰作?” 南初大大方方承認(rèn)了:“嗯?!?/br> 沈光宗就知道,氣得鼻孔朝天,“你要是真看不慣他,忍忍行嗎?” 南初搖頭:“他聊sao我,忍不了?!?/br> “……嘿,別的事兒你倒是挺能忍,怎么就這事兒忍不了了?”沈光宗駕著胳膊,怒目圓瞪,狠狠指了她一下,“這事兒我先給你瞞著,別再給我惹事了,知道自己招黑就別生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