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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糖,實在忍不住就嚼兩口,就連沈光宗就覺得這丫頭是不是腦子被門磕了轉(zhuǎn)性了。 就連他遞給她的煙,都被南初忽視了。 沈光宗前后琢磨這事兒有點詭異,趁南初等戲時坐到她身邊盤問了兩句,結(jié)果這丫頭直接一句話給他堵了,“你坐遠(yuǎn)點,一身煙味勾我的癮?!?/br> “臥槽,你丫怎么忽然轉(zhuǎn)性了?” “珍惜生命?!?/br> “尼瑪不會得肺癌了吧?你要是真生病得跟公司說?。〔徽撜f什么,咱不能放棄治療!” 南初低頭翻佛經(jīng),揮揮手:“滾吧?!?/br> 沒隔幾天,這事兒就被韓北堯知道了,親自光臨片場坐在帳篷下觀摩了一天,確定南初真一根都沒碰,不可思議地?fù)u著頭叫人把一旁的西顧拎過來,駕著腳一派悠閑地仰躺在椅子上,挑著眼睛,打量面前這個一米六不到的小姑娘。 背后是炙熱的艷陽,逆著光,韓北堯居然發(fā)現(xiàn)這小姑娘在發(fā)抖。 西顧這是第三次見大老板,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發(fā)抖,可真的看著韓北堯的俊臉,還是有點害怕的,大概是平時被沈光宗恐嚇慣了。 南初只要一有點兒啥事兒,沈光宗就尖著嗓子拎著西顧吼。 “你知不知道以前大老板是做什么的??。??”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給大老板惹麻煩?你知不知道大老板發(fā)起火來有多么可怕?!我在大老板手下工作這么多年,只見他發(fā)過一次火,弄得我半年不敢進他辦公室!” “南初是大老板最后的底牌!要是弄出點什么事兒!你知不知道大老板會把你丟進海里喂魚!” 西顧縮著脖子:“殺……人是犯法的……” 沈光宗一聲冷笑,繼續(xù)恐嚇?biāo)骸霸谶@公司里,大老板就是法則!” “……” 現(xiàn)在西顧看見他還真沒辦法讓自己不抖腿。 韓北堯拿下墨鏡,“你很冷嗎?” 西顧縮著脖子,“沒……沒有?!?/br> 韓北堯一笑,眉眼上挑,“需要讓人給你拿件棉襖?” 想悶死她?! 西顧猛搖頭,“不不不,我很熱?!?/br> 韓北堯看著她笑。 西顧心里一咯噔,笑得好妖孽! 顫著嗓子說:“大大大……老板,我我……得去給……給南初……補妝了?!?/br> 韓北堯:“……” 居然是個結(jié)巴?! 韓北堯沖西顧勾勾手,“過來點。” 西顧往前挪了一步。 韓北堯皺眉:“再過來點?!?/br> 西顧又小小挪了一步。 不耐煩了,“你靠近點我能吃了你是怎么的?” 往前,往前。 “南初最近受什么刺激了?” 西顧搖頭,“真真……真沒有。” “你舌頭捋直行嗎?” “好?!?/br> “我再問你一遍,她最近有什么異常?!?/br> 西顧快哭了,“真真……沒有。” 西顧就這么被韓北堯拉著盤問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南初來找人,把西顧從魔爪上解救出來。 等西顧走遠(yuǎn),才問躺椅上的男人,“你最近很閑?” 韓北堯若有所思地看著西顧落荒而逃的背影,答非所問:“我發(fā)現(xiàn)你這小結(jié)巴挺好玩的?!?/br> “西顧?” “嗯?!?/br> “你給我離她遠(yuǎn)點?!?/br> “……” 韓北堯戴上墨鏡,故作驚訝道:“怎么了?這小丫頭你看上了?” 南初:“……她太單純,不適合你?!?/br> 韓北堯不以為意,“適不適合這種得試過才知道,不過我的事兒你就別cao心了,你給我好好拍戲,聽說你最近戒煙了,很好,很陽光,希望你能一直這么陽光下去。畢竟女孩子陽光點才可愛?!?/br> 韓北堯走后,南初接到林啟的電話,約她晚上去酒吧。 南初拒絕,林啟不依勸她,“我新發(fā)現(xiàn)了一家,氛圍環(huán)境跟酒都超棒的!一起吧一起吧!” 南初嚴(yán)詞拒絕。 林啟簡直驚了個呆,他跟南初的友誼完全建立在煙酒基礎(chǔ)之上,也就是常說的酒rou朋友,南初品酒厲害,而且很懂酒,從小就這樣,兩人在米蘭酒吧認(rèn)識的時候,酒吧老板就告訴他,南初是他見過最會品酒的女人,林啟才一時好奇跟她搭了訕,結(jié)果沒想到這丫頭真的超能喝,而且還能喝出同時兌的六七種酒。 她說要戒酒,就好像天才鋼琴師要轉(zhuǎn)行去當(dāng)廚師一樣,林啟簡直不能理解,“為什么!” “珍惜生命,遠(yuǎn)離煙酒?!?/br> 林啟:“你突然這么想活下去,讓我很害怕?!?/br> 南初:“林啟。” “干嘛?。俊?/br> “咱們都陽光點吧?!?/br> “……” 南初掛了電話,靜了半刻,編輯了一條短信出去。 …… 那邊,林陸驍正在外地給新兵培訓(xùn),新兵蛋子剛?cè)胛槎级分景簱P,訓(xùn)練完一周,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兒了。晚上林陸驍給他們講軍事理論課,講消防知識,新兵們纏著他問,“你們當(dāng)時入伍也這樣兒嗎?頭一周肯定不行吧,我覺得我們挺厲害的,這么多項目都堅持下來了。” 林陸驍?shù)皖^笑了下,把書合上,往講臺上一丟,不等他說話,旁邊的指導(dǎo)員就直接開口了,“你們這幫小瓜娃子,要是把你們丟到林教官的隊伍里,不出一個星期,全都滾蛋?!?/br> 指導(dǎo)員指著這幫小子,一個個數(shù)落過去,“下午的負(fù)重跑幾個合格?你們是消防,你們到時候抗的水槍比下午的沙袋重要重得多??!林隊他們?nèi)胛榈臅r候,一天幾百個俯臥撐你們知道么?!比你們這一周的量還多知道么?!林隊這是照顧你們!你丫的還不知趣,跟教官討什么巧?!” 底下被訓(xùn)的雅雀無聲,總還是有幾個刺頭兵覺得不太服氣。 林陸驍站在臺前,軍帽檐遮了半張臉,下顎線緊繃,線條流暢,他嚴(yán)肅的時候,確實令人生畏。 “不是照顧你們,這是部隊,沒有照顧這一說,誰進來都得守規(guī)矩。你們訓(xùn)練的每一個項目,以后真槍實彈的時候都是保命,讓你們救人,別到了場上還得別人救你。反正還是那句話,既然選了這條路,受不了,受得了,都得受著,男人的肩不抗這些,難道要你們的女人孩子去抗?進了部隊,就等于把命交給國家,你就是條龍都得盤著,是虎也得趴著?!?/br> 聽到最后一句話,仿佛熱血灌頭,新兵們猛烈鼓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