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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第二遍。 南初坐下。 林陸驍則轉身用腳勾了張紅木椅放到她對面,大喇喇坐下,敞著腿,抱著胸,目光深邃。 良久,他抿了唇,“我跟你道歉。” 南初忽而抬頭看他,林陸驍雙手撐著膝蓋,身體微微前傾,目光深沉。 “……為什么?”南初問。 林陸驍這人吧,從小就這樣,平時跟你吊兒郎當,真做起事情來,果敢又陰狠,向來對事兒不對人,當下跟你急赤白臉的,但真當意識到自己錯了,認錯快,錯了就錯了,該擔的責任他一點兒不會躲,這是在工作上,在部隊里。 在感情上他是茫然的,二十四那年,遇上這姑娘,他確實被撩了一下,但想想當時那姑娘才十六,自己要能動什么歪心思可真是禽獸不如。 但不得不承認,那晚,他確實硬了。 小姑娘軟軟綿綿地樣子躺在他的被窩里,他剛一屁股坐下去,就意識到不對勁兒,可再抬頭就對上一雙清澈柔軟的眼神,迷蒙中帶著水光,加上那時正是他血氣方剛的年紀。 小姑娘糯糯地說:“你坐著我腳了?!?/br> 聲音婉轉動聽,又帶著點脆生生的畏怯,一下就不知道擊中他哪根神經(jīng)了。 他把這一切的源頭都歸結于自己單身太久。 當年是秉著對南初一丁點兒的愧疚收留了她,把她帶回家,房子讓給她住。 住了兩天,就被這丫頭片子給撩了,心里不太爽,加上丫頭片子才十六歲,自己動了那種念頭,簡直禽獸不如,轉念想想是不是真跟大劉說的那樣,只是需要一個女朋友? 于是那晚之后,跟大劉他們出去玩,偶爾也會把目光放在那些婀娜妖嬈身材的女人身上,連沈牧都說他轉性了。 男人的性啟蒙無非都是來自幾部島國動作片,林陸驍看得不多,只很偶爾需要生理紓解時才會翻出來看,無非都是大胸、童顏、長腿……等等,看多了也就那樣。 那姑娘是大劉攢的一局上認識的。 大胸、細腰,身材確實好,臉一般般,他至今都記不太清楚眉眼輪廓,要走路上,人不喊他他還真認不出來,他有點輕微的臉盲。 那姑娘也是個性急的主,這才見一面兒呢,第二面兒就找大劉要了地址,上他家找他去了,被小姑娘撞了個滿懷,結果丫頭還挺懂事地幫他掰扯出遠方表妹這個說辭,他當時真是又氣又好笑。 第三面兒,他剛出完任務,兩人吃完飯送姑娘回家,在車上,姑娘沖他擠眉弄眼暗示可以上去坐坐。當時林陸驍就開著車窗慢條斯理地抽煙,越上趕著他越不急,坐在座椅上慢悠悠地撣著煙灰玩兒。 姑娘倒是個老手,俯過身去,在他耳邊吹著氣兒,一邊吹氣兒一邊拿手伸進他t恤下擺里,似是而非邀請他:“上去做做?” 他臉上掛著吊兒郎當?shù)匦?,一只手掛在車窗外撣煙灰,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拉開:“做什么?” 他聲音本就好聽,帶點禁欲的性冷感。 姑娘被他一句話說酥了身子,嬌俏地去拍他堅硬的胸膛,“你這人其實挺壞?!?/br> 林陸驍靠在座椅上,聽聞這話,瞥她一眼,轉回頭,哼笑一聲,把煙掐了,解開安全帶下車繞過車頭去開副駕駛的車門,把女人從車里拎出來,“回家吧。” 女人一愣,“你不上去?” “暫時沒興趣。” 他靠著車門,插著兜,眉眼上挑,就這股痞痞的勁兒、想得而得不到讓人欲罷不能。 林陸驍轟著油門走了,留下一股焦躁的車尾氣,姑娘拎著包氣得在原地直跺腳。 媽的!臭消防員! 那時他才剛下隊不久,性格乖戾張揚,經(jīng)時間一打磨,性格倒是收了些,可眉眼間的邪氣還在,特別跟你說些有的沒的混賬話時,年輕時那股子乖張的模樣頓顯。 …… 現(xiàn)在這么一本正經(jīng)拉著人,坐自己對面,跟人道歉,倒還是頭一次。 他笑了笑,換了個姿勢,雙手環(huán)胸,人往后一靠,放緩語速,“我十八就進了軍校,身邊的人都是暴脾氣,教官,指導員,包括我父親,甚至包括林啟,他比我稍微好點,因為沒接觸這個環(huán)境,我們都是風里來雨里去,處理事情晚一秒就可能會讓一個家庭破滅,年輕的時候講道理也不靠嘴,在火場上也是,人他媽都火燒眉毛了,我還擱這兒跟你講道理,這肯定不行。一碼歸一碼,以上是我性格檢討,檢討歸檢討,但我不改?!?/br> “……” 南初面上不動聲色:那您擱這兒跟誰檢討呢。 他撓撓頭發(fā),“但我得為剛才的事兒,跟你道歉,我不該吼你,不該說你丟臉?!?/br> 南初點頭:“嗯,我原諒你。” “……” 這就原諒了?他有點措手不及。 他往前探了探,“真原諒?” 南初一臉平靜:“真。” 說得坦然,臉上表情也沒什么異樣,應該就是原諒了?可總覺得差點兒什么,就那股忽近忽遠的疏離勁兒,讓林陸驍有點煩躁。 他彎腰盯著她看了好半晌,想要瞧出一絲異樣來,姑娘也只是平靜無波地站起來,對他說:“隊長,你要是就說這事兒,我已經(jīng)原諒您了,而且我也沒放在心上,楊指導跟我說過您的事兒,您現(xiàn)在確實是關鍵時期,不該給您添那么多麻煩,這邊先給您掬個躬?!?/br> 說完,畢恭畢敬掬了個躬。 林陸驍掏掏耳朵,“等會兒你!” 南初沒停,去拉門,身后多出一只手,門板被人牢牢按住。 林陸驍把她堵在門后。 門都快成背景板了,兩人的多次談話都在門板后面進行的。 “楊指導跟你說什么了?” 他撐著門板,低頭看她。 就在剛才下樓的時候,楊振剛把南初攔住,說了一些話,當然不是太好聽的,南初當時也只是笑笑,這隊里每個人都把林陸驍當親兒子似的對待,也明白楊振剛是為了林陸驍好。 南初指尖抵上他的胸膛,往后頂了頂,“來,你往后退退,靠這么近,我喘不上氣?!?/br> “……我得出去了,不然被人看到不太好?!?/br> 變了變了,這女人變了。 以前都是想方設法要占他便宜吃他豆腐,這一下要跟他撇清關系,林陸驍他媽的還真有點不習慣了! “你這急著跟誰撇清關系呢?!嗯?”他不悅地擰眉,把人給一把拎起來,按到紅木椅上“給我坐著??吹骄涂吹剑@我底盤,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