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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西顧臉受傷,第二天去公司的時候被韓北堯瞧了個正著,消失了半個月的某人把小姑娘拎到辦公室暴跳如雷地問她被誰欺負(fù)了,西顧客氣地說了句謝謝,轉(zhuǎn)身要走,又被人拖出去,可始終什么也沒說,還難得軟著聲哄她,問她怎么受傷的。 西顧一時心軟就說了南初被打的事兒。 韓北堯咽不下這口氣,叉著腰大罵:“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太不給我面子了!” 南初點(diǎn)著根煙,“狗?” 西顧自制說漏嘴,忙低頭,“就是個比喻,比喻。” 南初抽口煙,瞇瞇眼,眼底精光乍現(xiàn)。 “你說他到底喜不喜歡我,喜歡的話為什么親了我之后躲著我,不喜歡的話,我受傷他緊張什么呢?” 小姑娘苦惱地抱著頭。 南初吐了口煙圈,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他喜歡你?!?/br> 西顧不信,“可我總覺得他不夠喜歡我。” 南初笑了,紅紅的嘴唇可妖孽:“真這么擔(dān)心就問個清楚,你就是禁不住撩,人逗你兩句,就芳心大亂,你玩不過他的。” “我不想玩兒啊,你說要不我表白算了?” “要聽我的想法?” 西顧重重一點(diǎn)頭。 南初把煙掐了,站起來,“我覺得喜歡一個人就說吧,藏著掖著能有什么結(jié)果,但就算結(jié)果不太美好,其中這滋味也得嘗試了才知道,什么天長地久,我覺得還是人生苦短,及時行樂吧,真不適合,分開也是選擇。” “你跟那個特man的男人咋樣了?” 南初拉開柜子,一邊挑衣服,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回答她:“好著唄。下次他來,我?guī)阋娨姟!?/br> “你們那啥了?” 南初頓了頓,點(diǎn)下頭。 難得看到她紅了耳朵。 能怎么辦呢,只要一想到他,想到他的樣子,想到他赤裸的身體,她都覺得面紅耳熱。 曾一度,她都在想。 世界上相愛的兩個人,是不是到了最后,都會變成對方想要的模樣,也許一開始不那么盡善盡美。 一開始,她就覺得林陸驍皮相好,人有man,性格雖然差,但有了前兩條,第三條可以忽略不計,但現(xiàn)在回想,他的性格,完完全全戳中她的點(diǎn),骨子里的野性跟小壞,都無傷大雅。而更多的是,荷爾蒙爆棚的血性。 偶爾壞笑著在她耳邊說混賬話的時候,桃花眼微微上挑,連眉毛都是戲,她就瞧著,怎么那么招人喜歡呢不能想。 一想,就沉醉。 忽然有點(diǎn)明白那些小迷妹了。 反正她現(xiàn)在就是她家隊長的小迷妹。 …… 林陸驍住院三天,病房里來來去去都是人,除了自己隊里那幫兄弟,市局幾個領(lǐng)導(dǎo)也都下來探望了兩眼。 醫(yī)院也體諒他,直接給他按到林清遠(yuǎn)隔壁,正巧,倆父子有個照應(yīng)。 眼見著老頭兒也不想看見他,林陸驍都蹲自個兒病房,可就是他那病房來探病的人多,一會兒楊指導(dǎo),一會兒隊里兄弟,一會兒大劉沈牧他們,弄得林清遠(yuǎn)跟張秘書冷嘲熱諷:“干了這么些年還是個小中隊長,軍銜不見長,他這官派倒是越發(fā)大。” 這話傳到林陸驍耳朵里,倆眼一番,擱床上躺著,寫了一牌子往門口一掛:“謝絕探視!” 這幾日好不容易清閑下去。 林清遠(yuǎn)又說:“就這狗脾氣。” 張秘書聽不過去,幫人說了兩句:“我總算是知道陸驍這嘴硬的脾氣跟誰學(xué)的了,您呀,總看他這兒那兒不舒服的,心里其實擔(dān)心的很吧?真要那么擔(dān)心,您就過去看看唄,我可聽說這回傷得不清,后背開了好大一口子,剛救下來的時候,皮rou外翻,里頭都是碎片,送進(jìn)來時我可眼睜睜看他進(jìn)的手術(shù)室,背上的傷口觸目驚心的,血rou模糊的?!?/br> 其實是輕傷。 沒那么嚴(yán)重,后背劃了一道口子,張秘書這夸張的說辭倒是把林清遠(yuǎn)驚了一番,“真的?” “真的,市里領(lǐng)導(dǎo)都夸他呢,小伙子有膽識。” 林清遠(yuǎn)到底還是不肯服軟:“領(lǐng)導(dǎo)就喜歡他這種愣頭青!傻小子!” 這天,沈牧來看林陸驍,“那小丫頭來看過你沒?” 林陸驍?shù)踔觳部吭诖差^,低頭打著游戲,見人進(jìn)來,把手機(jī)往邊上一丟,在床頭上摸了根煙遞到嘴里,“沒。” 沈牧驚訝地嘖嘖兩聲。 他偏頭點(diǎn)燃,長出一口氣,“不知道挺好,那丫頭膽兒小著呢,回頭再嚇著她。” 沈牧哼唧一笑,看著他,搖搖頭:“你真不一樣了?!?/br> 林陸驍不以為然,撣撣煙灰,“哪兒不一樣?” 沈牧上下觀摩一圈,“有人味了。” 林陸驍噗嗤笑出聲,“少來?!?/br> 半晌,提了提神色,又問:“讓你查那事兒查到?jīng)]?” 沈牧干咳了聲,“查到了,不過這事兒我要告兒你,你可不能生氣。” 林陸驍切了聲,轉(zhuǎn)頭,磕著煙灰缸的邊緣,慢慢捻著,嘴上卻迫不及待道:“別廢話。” 沈牧從衣服兜里掏出一疊照片遞給他,娓娓道來。 “這倆是外地人,倆兄弟,固定打手,也不是第一次作案了,大劉找了警方那邊也查了,是慣犯,跟前一秒搶走南初包的飛車黨是一伙的,警方那邊給的線索是流竄作案,抓他們好久了,但這倆雞賊,干一票就逃回老家躲一陣?!?/br> 林陸驍翻著照片,那上頭的倆男人塊頭都不小,一八幾的身高,肌rou也壯士,難怪把他女人的手都掐青了,想想那小丫頭,估計當(dāng)時嚇?biāo)懒恕?/br> “老家在哪兒?”聲音陰沉。 沈牧:“山北那邊,是個小村,我跟大劉前陣去找過,結(jié)果村民告訴我們,就前幾天,倆人被警方帶走了?!?/br> 林陸驍保持著剛才的姿勢,轉(zhuǎn)頭看他一眼。 沈牧苦笑,頗無奈:“查了所有背景,這倆人想綁架那丫頭估計也是受人指使,我本來打算讓大劉幾個過去把人帶過來,咱好好盤問盤問,這轉(zhuǎn)頭就被人抓了,線索斷了?!?/br> “誰抓的?” “蔣格?!?/br> 林陸驍:“他有???” “就許你喜歡?不許別人喜歡?人也是想給南初出氣,也算他有能耐,查到了對方的背景,直接帶著山北那邊的警察過去把人老巢給繳了,這小子其實人還行,就是缺點(diǎn)腦子,不知道再往后查查?!?/br> “他那是缺腦子嗎?!他缺心眼兒吧???” 沈牧贊同地點(diǎn)點(diǎn)頭,“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