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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那丫頭我挺喜歡的,要真能成,年底給您娶回家?” 南初那模樣擱誰誰不喜歡。 鄒世華倒沒什么意見,“行,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么干脆點,等會直接討論結(jié)婚的事兒好了?!?/br> “行啊!” 南初跟著南月如進(jìn)了包廂,四人客氣寒暄。 南初剛下戲,沒來得及回去換衣服,身上穿的還是長款的羽絨服,剛在車?yán)?,南月如硬逼她把里頭的線衫穿成長裙,所以脫下來的風(fēng)景還是很可觀的。 但南初全程就裹著件羽絨服冷著臉。 對面的鄒淼全程帶著一抹玩味的笑盯著她,“你不脫外套嗎?” 南初:“不熱,謝謝?!?/br> 鄒淼這人從小就有點皮,他這幫圈子里的富二代都有點紈绔子弟的德行,就喜歡唱反調(diào),你不搭理我,我就偏要弄你。 南初的過于冷淡,讓鄒淼覺得這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于是,在南初說完不熱兩字后,他悄悄把空調(diào)遙控器藏到背后,溫度調(diào)至最高。 屋內(nèi)溫度越來越高。 連平日里一向怕冷的鄒世華都忍不住脫了一件外套,“怎么忽然這么熱?” 鄒淼壞笑:“不知道啊,可能暖氣壞了?” 鄒世華沒理他,發(fā)現(xiàn)南初還穿著羽絨服,關(guān)切地問了句:“你不熱嗎?要不把外套脫了,別等會出去感冒了?!?/br> 南月如瞥了眼南初,“脫了吧?!?/br> 南初如果知道是相親,打死也不會在車?yán)锎┥夏羌《Y服,并不是在意什么,比這更大膽的衣服她也穿過,但她有種被騙的羞辱感。 她猛一下站起來,“我出去透個氣?!?/br> 鄒世華不明所以,和藹道:“先吃飯唄?!?/br> 南初禮貌一鞠躬,“我去上個廁所,失陪?!?/br> 下一秒,鄒淼也緊跟著站起來跟出去,“我也去?!?/br> 兩人會心一笑,鄒世華開玩笑道:“看來我兒子挺喜歡你女兒的?!?/br> 南初出門往另一邊走,鄒淼插著兜在身后喊,“哎,你上哪兒去,廁所在這邊!” 沒人理。 南初徑自來到吸煙區(qū),憋著一股勁兒把羽絨服拉鏈扯下來,里頭的小禮服是v領(lǐng),勾著一道若有似無的弧度。 她靠著墻,從兜里掏出煙盒取了一支,含在嘴里,低頭點燃,長吐一口氣。 隔著彌散的煙霧,看見鄒淼從前方過來,她別開眼。 鄒淼插兜站到她身側(cè),視線慢慢往下移,落在她胸前,吹了聲口哨,挑眉道:“我倒是怎么了呢?就這還不肯脫?” 南初倚著墻,一只手夾著煙,冷了臉,“滾?!?/br> 鄒淼笑了笑。 一只手撐著墻,側(cè)了身,弓著背,低下頭,仔仔細(xì)細(xì)打量她,“你平時上節(jié)目挺甜一姑娘,怎么私底下這么兇?” “你當(dāng)我有精神分裂吧?!蹦铣趺鏌o表情說。 鄒淼大笑:“正好,我也就一神經(jīng)病,咱倆湊活過得了,就別去嚯嚯別人了。” 鄒淼愛玩,前女友無數(shù)。 南初知道他多半就跟這兒開開玩笑,只是沒想到,這人發(fā)起瘋來,真就是個神經(jīng)病。 …… 這天,年尾剛過,沈牧的慈善機(jī)構(gòu)做了消防專題,南初作為明星消防志愿隊代表參加,連鄒淼都被邀請了。 鄒淼自己有個基金會,平日也熱愛慈善事業(yè),跟沈牧是合作關(guān)系,雖從小聽有耳聞,但兩人不太熟??匆娔铣醺u淼坐在化妝間里聊天時,轉(zhuǎn)頭問身旁的助理:“陸驍來沒?” “在路上了,還沒到?!?/br> 活動末尾有個消防知識講座,剛好這陣林陸驍休年假,就把人喊過來了。 結(jié)果看到這幕,直接掏出手機(jī)給對方撥了個電話。 那邊林陸驍剛停好車,拉下手剎,接起:“到了?!?/br> 沈牧:“到門口了?” 林陸驍推門下車,倚在車門上打電話,“嗯,在門口。” 沈牧:“……行,你在門口等著,先別進(jìn)來?!?/br> 冬日一片晴好,金燦燦的陽光灑下來,暖烘烘一片。 林陸驍靠在車上,懶洋洋地笑,“掛了。” 現(xiàn)場來往女生多,這么一帥哥靠著車門當(dāng)人體車模,也都忍不住多看了眼,林陸驍百無聊賴站著,低頭用腳尖碾著地上的煙頭。 忽然,前方開進(jìn)來一輛卡車。 林陸驍瞇眼一掃,后頭塞了一滿滿車廂姹紫嫣紅的花,至于什么花種,他還真認(rèn)不出來。 一轉(zhuǎn)眼,沈牧已經(jīng)到他身旁了,也注意到了那輛卡車,忽而想到里頭的人,不可思議道:“你買的?” 林陸驍嗤笑了下,跟聽了個笑話似的,“有病吧,我買這個干嘛?” 沈牧撇嘴,哂笑。 哎—— 傻小子,有人在泡你媳婦兒啊。 第68章 里頭忽然出來一人,模樣俊朗,模樣挺括。 鄒淼走到門口,瞧見沈牧,沖他不咸不淡地打了聲招呼,又回頭,對著門廊里頭高聲催促:“快點兒!給你看個東西!” 隔幾秒,一姑娘慢慢悠悠抱著手臂從里頭出來,不耐煩道:“你到底干嘛?” 林陸驍百無聊賴站著,目光不經(jīng)意一瞥。 稍稍頓了下,片刻,不動聲色轉(zhuǎn)開,手去摸褲兜里的煙盒。 沈牧手抄在褲兜里,輕輕咳了聲。 原本沒注意這邊的南初,忽然順勢往這邊看來。 林陸驍一身黑,烏黑的頭發(fā)茬在陽光底下發(fā)著亮光,輪廓線條跟被刀刻一般硬朗。 他取了一支煙,含到嘴里,點燃,把打火機(jī)塞回褲兜里,吸了口,把煙夾到指尖,吐了口氣時,四目在一瞬間對上。 兩道眼神肆無忌憚纏攪在一起。 前方鄒淼等不及,站在卡車身邊沖她喊:“南初,過來!” 南初走過去。 林陸驍嘲諷地勾勾嘴角,別開目光,靠著車門抽煙。 那道身影經(jīng)過他面前時,他也沒看,側(cè)著頭,弧線硬朗,真就一點兒都不肯低頭。 沈牧拿手肘統(tǒng)統(tǒng)他,“要不是今兒個,我也不知道他倆——” “行了?!彼荒痛驍唷?/br> 沈牧試探:“不舒服?” 他叼著煙,哼笑了下,低頭撣煙灰,“有什么好不舒服的?!?/br> 沈牧:“這么大度?” 林陸驍含著煙不說話了。 興許二十幾歲的時候還能沖上去給人攪得一團(tuán)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