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1
,到時候我來文工團找你?!?/br> 南月如就高高興興回了部隊等啊等啊。 等了半年,男人終于來找她了,可是他說的是,讓她再等等,那邊臨時出了點意外。 在她再三逼問下,才得知意外就是,原本定了下隊的名額是他,最后換成了林清遠。 至今這事兒說起來,林清遠都知道自己抹不開嘴說,當時岳丈那邊也只給他半年時間證明自己,他那兄弟最后決定把名額給他的時候,也說,你這邊急,先緊著你。 而那時,林清遠根本不知道他兄弟跟南月如的事,如果知道后來發(fā)生的事兒,他斷不會拿那個名額。 這就是虧欠。 南月如得知后,當場撕心裂肺地發(fā)了一通脾氣,最后心灰意冷地問:“在你們當兵的面前,是不是,一國家,二兄弟,三父母,四老婆?!?/br> 男人苦笑,沒有說別的,只是哄她再等等。 一等又是大半年,那時,南月如因為鋒芒太露,遭人陷害被文工團開除軍籍,還是林陸驍?shù)哪赣H托人找了關系,保留了軍籍,只是當做普通兵從文工團退伍。 心灰意冷的南月如回到學校,恰逢當時有個四大名著劇組在學校選角。 她憑借姣好的外形和一雙有靈氣的眼睛一舉獲得導演的青睞,算是因禍得福吧。 一恍又是兩年,男人下了隊,債也還清了,可不再提結婚的事,因為不滿她的職業(yè)。 雖夜夜同床共枕,心各兩異,終于在一次歡好結束后,南月如提了分手。 男人沉默應對。 最后漠然地說:“好。” 南月如連夜卷鋪蓋從他家里出來,提著行李箱,站在街口,恨意滋生。她以前有多愛這個男人,那刻就有多恨,恨不能提了刀回去將他剁碎。 同年,二十六歲,南月如懷了南初。 其實在那之前,南月如懷過一次,因為胎位不穩(wěn),當時又連下了幾場冷水夜戲,當晚就發(fā)起了高燒了,直接進了醫(yī)院,再醒來時,孩子就沒了。 這事兒她沒告訴他,已經沒了,知道了又能怎樣?無力回天,有的只是多一個徒增傷心的人。 查出來懷孕那天,她直接去了醫(yī)院,等候手術。 主刀的醫(yī)生跟她十幾年的交情,給她一天時間坐在病床上考慮,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 南初出生那年,南月如產后抑郁,患上了躁郁癥,整日在病房抽煙一包接一包,一點點兒事就容易發(fā)脾氣,后來轉去國外治療。 在南初懂事之前都沒怎么見過母親。 剛生下來她就后悔,南初跟那人長的太像,隨著年歲增長,那雙眼睛簡直一模一樣,她恨不得給她刨出來,有次真不小心摁上她的眼睛,南初痛得哇哇大哭,從此對母親這個身份十分忌憚,看見她都害怕。 南月如不在乎。 因為她的病情越來越嚴重,她越來越燥,一點就著,心理醫(yī)生無數(shù)次地對她治療已經激起了她的厭煩,好多時候她會想干脆掐死南初,自己再跳樓。 得知那個男人犧牲的時候。 南月如整個人陷入崩潰,差點兒真就從樓上跳下去,被經紀人找人把窗戶釘死,并且直接帶回了國外關了起來。 南初六歲的時候,林清遠來找她,帶了一封信。 用他們的話,說是遺書。 南月如覺得好笑,盯著那份遺書笑了好久,那笑里是絕望,徒生悲憫,卻始終沒有落下一滴淚。 她當下就撕碎了,給撕成粉末,大叫著發(fā)怒:“滾!” 那封當初沒看成的遺書。 今天林清遠再次給她帶過來了,皺皺巴巴攮成一團,他從兜里拿出來,給她攤平:“我給粘好了,一直放在抽屜里,想想還是給你帶過來?!?/br> 林清遠干咳一聲,“不看我就念給你聽咯?!?/br> 南月如一把奪過來,毫不客氣:“你滾?!?/br> 林清遠說:“他走得挺干脆,不痛苦,你倆分手后也一直沒再找,他老跟我說,你就是嘴巴壞,心真不壞?!?/br> 南月如:“閉嘴!” 林清遠點點頭,“行了,我們先走了,你慢慢看。想哭就哭,別憋著,年紀大了,憋著容易出毛病。” 說完瞥了林陸驍一眼,示意離開。 南月如忽然出聲叫住他:“她怎樣了?” 林清遠頭也沒回,聲音平淡:“走了,十年前還是九年前,記性不好,給你打電話了,你助理說你在國外休假,就沒再往外打?!?/br> 南月如笑了:“你倆都不是好東西。” 林清遠背對著她點點頭,“還好我兒子不隨我,隨他媽。陸驍,走了?!?/br> 林陸驍沖南月如微微一俯身,跟上。 留她一人在原地怔愣。 …… 外面雨勢漸大,隨著斜風密密刮著,暈黃的路燈下交織成網。 兩人行至門口,張秘書上來,給他扶進車里,林清遠倒也沒再多說一句,沖他揮揮手,“回去吧,我跟你孟叔說了,等你從鹿山回來就直接回支隊報道?!?/br> 林陸驍清淡地點頭,“嗯?!?/br> 車子啟動,消失在雨幕中,他在原地站了會兒,才拉上重逢衣的帽子去取車。 鉆進車里,沒有急著離開,靠著駕駛座,望了眼餐館的櫥窗,那燈還亮著,位置上的女人沒離開。 林陸驍降下車窗,斜風密雨落在車窗沿上,他低頭就著簇動的火苗點了支煙,隨后仰頭靠在椅子上,把打火機丟進職務盒里。 目光盯著那窗里的人。 瞇眼,吐口煙氣,繼續(xù)抽。 半晌后,林陸驍去摸兜里的手機,屏幕滑了一會兒,停在南初的名字上。 這個備注改了很多遍。 起初是臭丫頭片子,后來是煩人精,再后來是小丫頭,兩人分手后他刪過一陣沒號碼,后來又在鹿山存回去——死丫頭,直到前幾天領了證,改成了正兒八經的南初,那時兩人都尷尬。 那邊接得快,一聲清脆的:“老公?!?/br> 林陸驍聽得心里發(fā)麻,“嗯,吃了沒?” 南初還在吃,嘴里鼓鼓嚷嚷估計塞了一堆,還不忘跟他說話,“剛睡了會,才吃?!?/br> “吃冷的?”他皺眉。 南初:“熱過了,你還沒回來?” 林陸驍手搭在窗沿上,人有些慵懶,目光還停留在櫥窗上,館里的女人,忽然掩面痛哭,他微瞇眼,啟動車子。 “回來了?!?/br> 南初乖巧地說:“嗯,等你。” 車子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