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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她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個黑色的影子慢慢地變得清晰了起來。 就在秦月即將看到他的真面目時,一陣刺耳的鬧鈴聲在她耳邊響起。 ‘叮鈴鈴玲玲~~~~~~’ 哪里來的鬧鈴聲? 秦月有些發(fā)蒙,似乎弄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四周的景物開始變得扭曲起來,男人的咆哮聲響了起來,秦月恍惚之間,看到了一個帶著黑色禮帽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 暗色的光芒閃過,秦月胸口一痛,接著,身子一個激靈,掙扎著醒了過來。 陽光毫無預兆地灑落下來,秦月被這強烈的陽光刺得眼睛生疼,眼淚不受控制地冒了出來。 叮鈴鈴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響著,身體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摸到了放在枕頭邊的鬧鈴上面。 關了鬧鈴,那刺耳的聲音終于消停了下來,四周恢復了一片寂靜。 片刻之后,床上躺著的女孩坐了起來,呆呆地看著四周的景物。 粉色的墻壁,帶著花邊的蕾絲帳子,一個巨大的毛絨玩具熊占據(jù)了大半個床鋪。 很明顯的,這是一個女孩的房間。 秦月仍舊沒有緩過神來,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歷歷在目,她又怎么會到了這個地方? 秦月突然感覺胸口疼得厲害,低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胸前的衣服似乎被什么東西劃破了,奶白色的肌膚上面浮現(xiàn)出三道長長的血痕。 秦月頭皮一陣發(fā)麻,想到剛剛最后時刻感覺到的疼痛,臉色頓時變了。 這個世界,有些不太對勁兒。 還沒等秦月細想,房門砰地一聲被人推開,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出現(xiàn)在秦月的面前。 秦月想到現(xiàn)在自己模樣,隨手一撈,扯過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胸口。 女人注意到秦月的動作,有些無奈地皺起眉頭來:“南茜,你在干什么?你再耽擱下去,校車可就走了。” 秦月眨眼,噢了一聲:“我馬上就來?!?/br> 女人看著秦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那你快點,我?guī)湍銣蕚浜昧嗽绮?,趕快下來吃。” 說完,女人和剛剛來的時候一樣,風風火火地離開了。 秦月嘆了一口氣,將被子放開,繼續(xù)研究自己胸口上的傷情。 她在床上醒來,身上穿著睡衣,而且剛剛聽到的明顯是鬧鈴聲,難不成,她是在做夢,剛剛的一切都是夢里發(fā)生的,可是,如果真的是夢的話,夢里的東西怎么會傷到她? 秦月想不明白,想起剛剛那女人說的話,匆匆忙忙地起身去了衛(wèi)生間洗漱。 洗漱的空隙,秦月接收了原主的記憶。 原主的名字叫做南茜,是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她是一個單親家庭的小姑娘,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因為意外去世,母親珍妮沒有再婚,含辛茹苦地將她養(yǎng)大。 南茜記憶里面,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秦月暫且沒有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換上校服之后,拎著書包下樓去了。 “mama?!?/br> 秦月喊了一聲,乖乖地在餐桌坐下,她現(xiàn)在扮演著南茜的角色,暫時還不能崩了人設,否則,被珍妮發(fā)現(xiàn)不妥之后,她不知道該怎么和這個一心愛著女兒的母親解釋她的存在。 珍妮將早點端了過來,輕輕摸了摸秦月的頭發(fā),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南茜,快點吃,校車馬上就來了?!?/br> 溫熱的觸感從肌膚相接的地方傳來,秦月有些恍惚,眼前的女人和記憶中的杰西重合到了一起。 眼眶有些微的濕潤,秦月甩了甩頭,將雜亂的心思丟到一旁,低頭認認真真解決早餐。 秦月安安靜靜吃著早點,珍妮在一旁絮絮叨叨說著鎮(zhèn)子上發(fā)生的事情。 都是些瑣碎的事情,珍妮也不是為了得到秦月的回應,不過是為了打發(fā)時間罷了。 幾分鐘后,秦月解決了早點,聽到外面校車的喇叭聲響起,秦月起身,朝外面跑了過去。 “南茜,你慢一些,不要著急,小心摔了?!?/br> 珍妮說著,追了出去,眼見著自己女兒上了黃色的校車,這才松了一口氣,將餐桌收拾過之后,上樓去收拾女兒的房間。 珍妮注意到女兒破掉的睡衣,看著那像是力氣劃出來的破口,珍妮有些疑惑,想起前幾天女兒說過的,睡衣有些老氣,不想穿了。 這大約是她自己弄的吧。 珍妮想著,帶著破碎的睡衣出去了,準備縫補一下自己穿,至于女兒,還是再買一套給她吧。 房門合攏了起來,鋪著粉紅色床單的木床突然晃動了起來,床鋪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漩渦一個帶著黑色利爪的手臂突然從黑洞里伸了出來。 坐在校車上的秦月突然感覺心里一陣悸動,胸口處的傷口火辣辣地疼了起來,她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下意識地捂住了胸口。 該死的,怎么會突然疼起來? 秦月的臉色有些發(fā)白,嘴里發(fā)出低低的呻/吟聲,那傷口竟是變得灼熱了起來,像是用人在用燒紅的烙鐵在燙著她的皮膚一般,秦月甚至感覺自己聞到了皮rou燒焦的味道。 細密的汗珠從額頭上滲了出來,順著光潔的臉頰滑落至潔白修長的頸項,最終順著領口沒入了胸口處。 那些灼熱感似乎消失了一些,秦月喘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一般,汗?jié)竦念^發(fā)貼在臉上,看起來說不出的狼狽。 胸口處的灼熱感終于消失,秦月竟然升起了一絲劫后余生的感覺,天知道剛剛熱得厲害時,她多想不管不顧脫光了衣服,好緩解身上的熱感。 這時,旁邊坐著的女同學似乎終于察覺到了秦月的不對,開口問道:“哎呀,南茜,你怎么了?身上怎么會這么多汗水?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這姑娘的語氣溫柔一點兒,幸災樂禍的樣子收斂一些,秦月怕是會認為她真的在替她擔心,不過小姑娘的過于尖利的聲音已經(jīng)完全將她的心思出賣了。 拜這個小姑娘所賜,車上大部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到了秦月的身上,秦月狼狽的樣子就這么落入所有人的眼中。 如果秦月真的是南茜,這幅凄慘的樣子被人看到,說不定會羞憤不已,覺得沒有臉面見人。 然而,秦月并不是南茜,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