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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認識我了嗎?” 綠川紀子。 這個名字喚醒了秦月的記憶,只是,她沒有辦法將眼前這個面容蒼白,身形消瘦的女孩子與記憶中那個胖嘟嘟的女孩子聯(lián)系到一起。 六年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的外貌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眼前這個女孩,對秦月來說,有些過于陌生了一些。 秦月在她的身上沒有找出任何一點兒和過去的綠川紀子相同的東西。 “月子?”綠川紀子歪著頭看著秦月,眼中浮現(xiàn)出一絲不解之色。 “怎么,你不認識我么?” 她說著,似乎有些不太開心,臉上的神情低落了下來,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女孩子倏地握緊了手中粉色的蕾絲錢包。 秦月眨了眨眼睛,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來。 “紀子,真是好久不見啊?!?/br> 入陶大威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目光從車上的兩個女人身上掃過,沒有絲毫的停留。 半個小時之后,四個人出現(xiàn)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店之中。 跟在綠川紀子身邊的女孩全程低著頭,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容貌,秦月心中有些奇怪,不過卻沒有說什么。 入陶大威不喜歡喝咖啡,秦月給他點了一份牛奶,自己則點了一杯黑咖啡。 綠川紀子和秦月的口味相同,也點了一杯黑咖啡。 四個人,只點了三杯飲料,秦月掃了綠川紀子身邊的女孩一眼,問了一句:“她不要么?” 綠川紀子搖了搖頭,不甚在意地說道:“你不用管她,她不需要?!?/br> 女孩沒有出聲,像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對周圍的環(huán)境完全不在意。 說起來,秦月和綠川紀子并不熟悉,六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的東西,再次面對綠川紀子的時候,秦月能感覺到的,只有陌生。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了起來,秦月拿起銀質(zhì)的勺子,輕輕攪拌著杯子里面的黑色咖啡,小小的漩渦在秦月的手下慢慢地成型,一圈一圈地旋轉(zhuǎn)著,像是要將人的意識吸納進入一般。 綠川紀子笑瞇瞇地看著秦月的舉動,她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秦月,像是要將她的影子印入到了心底一般。 秦月記得暮暮警官曾經(jīng)提過,綠川紀子的父母死后,綠川紀子便被接到了東京,她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和入陶大威剛剛到東京不久,便能巧遇綠川紀子。 這個世界,還真是太小了一些。 杯子里面的黑咖啡很快冷了下去,秦月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順著口腔滑落下去,不過片刻時間,咖啡特有的香醇在口腔之中蔓延開來,秦月瞇起了眼睛,臉上露出享受的神情來。 綠川紀子終于開口:“說起來,我還沒有恭喜你?!?/br> 秦月睜開眼睛看著綠川紀子,沒有說話。 綠川紀子依舊笑著,黑色的眼睛里似有光芒閃爍:“月子,你真的太出乎我的預(yù)料,你今年才多大?十二歲?不對,你比我小一歲,今年已經(jīng)十三歲了,十三歲的年紀考上東京大學(xué)的,只有你一個吧?” 綠川紀子身邊的女孩頭垂得更低,手控制不住地撕扯著錢包上面的蕾絲花邊,那個漂亮的錢包很快便被她撕扯的不成樣子。 對于她的舉動,綠川紀子似乎毫無所覺,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在秦月的身上,周圍所有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東西。 “月子,我真的好羨慕你啊......” 綠川紀子目光灼灼地看著秦月,眼底似乎有能將所有一切全都焚燒殆盡的火焰在燃燒著。 杯中的牛奶已經(jīng)見了底,入陶大威抬頭,看到綠川紀子看著秦月的眼神,他的眉頭慢慢地皺了起來。 入陶大威對人的情緒十分敏感,眼前的這個女孩對秦月充滿了惡意,這讓入陶大威很不舒服,他一眼不發(fā)地將秦月從座位上拉了起來。 秦月轉(zhuǎn)頭,將注意力放在了入陶大威的身上。 “大威,怎么了?” 入陶大威低頭看著秦月,神色認真地說道:“我們回去吧?!?/br> 入陶大威沒有說其它的話,不過從他的動作秦月能感覺出來,他對綠川紀子的不喜歡。 綠川紀子的態(tài)度同樣的讓秦月也覺得不太舒服,對她來說,綠川紀子只是一個陌生罷了,她不想和一個陌生人有太多的交集。 “對不起,紀子,我要先回去了,以后有時間再聯(lián)系?!?/br> 說完這句話之后,秦月和入陶大威一起,拎著他們買的大包小包的東西,一起離開了咖啡館。 兩人離開之后,坐在綠川紀子身邊的女孩抬起頭來,看著綠川紀子,她的手里攥著一個被她折磨地不成樣子的粉色錢包。 “紀子,你有尤利婭一個人還不夠么?” 跟在綠川紀子身邊的這個人赫然便是水澤尤利婭。 綠川紀子朝后面靠了過去,脊背抵在咖啡館柔軟的布藝沙發(fā)上面。 杯中的咖啡已經(jīng)涼透了,綠川紀子卻毫不在意地將咖啡喝了下去,苦澀的滋味在口腔中蔓延,從食道之中滑落進了胃部。 一杯咖啡喝完了,綠川紀子也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她沒有回答水澤尤利婭的話,對她來說,很多事情她并不需要告訴水澤尤利婭,她只需要跟著自己的腳步走便好,并不需要知道那么多的事情。 秦月和入陶大威離開的時候已經(jīng)將賬單結(jié)過了,綠川紀子帶著水澤尤利婭直接離開了咖啡廳,兩人去了停車場,將那輛拉風(fēng)的紅色敞篷車開了出來。 快到車前的時候,綠川紀子的胃部疼了起來,劇烈的疼痛來的又快又急,綠川紀子臉色慘白,捂著自己的腹部跪倒在了地上。 看到綠川紀子這個樣子,水澤尤利婭的臉色立即變了,她手忙腳亂地從自己的包里面掏出針劑,從綠川紀子的胳膊出推了進去。 綠川紀子手肘部的血管上扎滿了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針孔痕跡,顯然是經(jīng)常被注射進針劑。 針筒中的藥液很快便被注射進了綠川紀子的體內(nèi),腹部的疼痛慢慢地消失了,綠川紀子仍舊手腳無力,根本沒有辦法開車。 水澤尤利婭半扶半抱地將綠川紀子弄到了副駕駛位置上,自己坐到了駕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