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辰搖了搖頭：“他喜歡音樂。”

衛(wèi)峰：“讓他見見世面?！?/br>
衛(wèi)辰：“暫時沒考慮讓他演戲。”

衛(wèi)峰看了眼衛(wèi)辰，只是笑笑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老幺心高氣傲，都是被他們寵出來的，如今擺明了不讓家里插手，“你的公司若不掛在衛(wèi)氏名下，還是收斂一些。”

他又坐了一會便告辭。

邵冬練習完了一段，見人要走連忙將人送到樓下，轉身上了樓。

衛(wèi)辰正等著他，冷聲問：“他和你說什么了？”

“什么都沒說?！鄙鄱苫蟮鼗卮?，衛(wèi)峰一路上都沒和他說過話，與在衛(wèi)辰面前判若兩人。

衛(wèi)辰擰著眉，手指彈動著：“真沒說話？”

“說了聲再見?！本瓦B看都沒多看一眼，兩人搭電梯時，衛(wèi)峰站著不說話雖然臉上帶著笑，可邵冬當時只有一個心思，樓層太高、電梯好慢。

衛(wèi)辰悠閑地靠著沙發(fā)，大哥看來對邵冬不感興趣。邵冬太年輕，為人處世不夠圓滑，大哥表明了并不看好邵冬。

“煮咖啡?！?/br>
“咖啡喝多了不好。”邵冬去拜訪過老中醫(yī)，特地問了喝咖啡的壞處。

錢予長打電話匯報情況時，邵冬正被衛(wèi)辰按在腿上捏著他的臉，他漲紅了臉頰，肚子一抽一抽地，“衛(wèi)先生電話電話?！?/br>
衛(wèi)辰哼了聲放開邵冬，手指剛剛摸到邵冬的嘴唇，很軟。

“娛記身份查清楚了，私下和‘雅蝶’有關系，不過他們屬于外圍一時拿不到證據(jù)。對方并非完全針對邵冬，可能是因為邵白先生。”

衛(wèi)辰：“邵白？”

邵冬聽到父親的名字連忙跑過去，圍著衛(wèi)辰打轉，那是他爸，親的，他想聽但偷聽電話很不禮貌。

衛(wèi)辰聽到動靜讓錢予長稍等，勾了勾手指。

邵冬貼著衛(wèi)辰坐下，衛(wèi)辰隨手摸了摸邵冬的下巴，瘦了些。他靠的太近，臉頰時不時會蹭到邵冬的臉。

“繼續(xù)?！?/br>
“邵白先生是留校老師，因未婚生子在學校里名譽掃地自動離職，后來開辦公司找人借了不少錢，被騙之后公司倒閉，借的錢無法還清在圈子里名聲不好。雅蝶公司曾經有高層說邵白‘有才華沒人品’，外界猜測邵白得罪過公司，被‘雅蝶’全面封殺，他不得不靠用化名賣出作品。二十年前的事目前只查到這里，知道隱情的人沒有開口。”

邵冬根本沒聽到多少，臉被衛(wèi)辰下顎的胡須茬蹭的發(fā)癢，衛(wèi)先生若真想要他聽，應該開免提。

衛(wèi)辰應了一聲，掛上電話。以二十年前‘雅蝶’的能力可以封殺所謂的天王巨星，對邵白這樣的人根本無需耍任何手段。只是現(xiàn)在市場不景氣，‘雅蝶’也開始走低俗路線。

到底多大的怨恨能令‘雅蝶’耿耿于懷了二十年，明知邵冬是他的人，竟然也敢動。

邵冬搓著自己的臉：“衛(wèi)先生，我爸爸怎么了？嗯……你的胡子沒刮干凈，等會我?guī)湍愎喂?。?/br>
衛(wèi)辰摸了摸下巴，不扎手，他摸了摸邵冬的下巴：“你沒有胡子?！?/br>
“等我瘦一點，脂肪少一點，胡子就能冒出來。”說得胡子就長在皮膚下面似的。

衛(wèi)辰沒有打破邵冬的幻想，胡須和脂肪沒有半點關系。他問了自己關心的話題：“你父親和‘雅蝶’有過沖突嗎？”

邵冬窘迫地笑，“幾年前有星探去我家，本來說的好好地，結果我爸聽到對方說他是‘雅蝶’的人，當時就把人趕出去了。”

他也曾懷疑過老爸和娛樂圈有過節(jié)，可他只能在心里想沒有開口問。

衛(wèi)辰沒有在意，星探還有被當做騙子扭送派出所的事，邵白做的并不過分不會令人記恨這么久。

“你父親以前工作的地方想去看看嗎？”哪所學院是邵冬一直想去的地方，今天正好沒事，帶邵冬過去看看。

邵冬很自豪地說：“我聽我爸說他當年在B市念書的時候也給人當家庭教師教鋼琴，星期天要跑遍全市。”他爸爸工作的地方多著呢。

“鋼琴？”衛(wèi)辰有些納悶，邵白是作曲系的高材生。

“我爸說到了一定的程度知道自己的水平，他無法突破自己，放棄了鋼琴，但我爸特別會教！不過也不是所有學生都喜歡我爸，他很少夸人，但他說過B市有過一個學生，才七八歲，很有天賦但是特別調皮，小小年紀一肚子壞心眼，每次彈琴的時候都用一根手指頭敲過去，但想學就學得非常快。”

這是反面教材嗎？可一根手指頭敲過去，小小年紀一肚子壞心眼的事聽著耳朵怎么發(fā)熱？

衛(wèi)辰不自在地揉了揉耳朵，“是么？你爸還教過這樣的學生?！?/br>
“我爸說他很有天賦，如果一直學應該會成為大師。后來聽說對方不學了，我爸很難過，再后來就去了W市。每次帶學生去參加比賽回來，我爸說他再也沒見過那樣的好苗子。”

衛(wèi)辰咳嗽了聲，越聽耳朵越癢，手掌心還有點發(fā)痛。

記憶如同堆在角落里的舊家具，平日里想不起時落滿灰塵?？梢坏┍蝗颂崞?，總會顯露出輪廓。

衛(wèi)家給衛(wèi)辰請過不少鋼琴老師，其中一位年輕的老師笑起來兩個酒窩很好看，那人不會在他耳邊提及他的父親，也從不給他灌輸自己有多厲害就是懷才不遇的苦處，甚至連巴結他的舉動都沒有。

衛(wèi)辰才七八歲有些脾氣，什么指法什么手型，他就喜歡看老師被氣得臉皮發(fā)紅偏偏不能罵出臟話的模樣。

老師有一支小棒子，應該是鼓棒。每次他鬧得太過，老師會用小棒子打他的手掌心，他跟父親鬧過，和母親哭過，給大哥二哥看他被打紅的手掌心，但父親說這位老師很好。

那時的風帶著暑氣，吹著紗簾飄蕩不已，老師坐在窗臺下的陽光里，發(fā)白的牛仔褲，一雙半舊的板鞋，風吹動著懷里的琴譜。

聽說老師住的很遠，每次都會提前一個小時過來，說是要轉幾次車無法控制好時間。

衛(wèi)辰悄悄解開老師的鞋帶系在一起，等著看老師摔個狗啃泥?？伤麉s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大哥，深度中二病患者翻窗而入，蹲在老師面前，將鞋帶重新系好。

他不懂大哥的眼神，大哥說如果他再這么調皮下去，父親就會換老師，會請滿臉都是麻子的兇婆婆教他。

他已經打算好好練習，不惹老師生氣，讓老師也能摸他的頭夸獎他露出滿意的小酒窩。他雖然年紀小，但生活在那樣的家庭已經能分辨出誰是真心想要教他，他喜歡這個年輕的老師。

可沒多久父親莫名其妙的發(fā)火，將大哥送出國讓人管教。

他不懂這是為什么，老師來上課時還問起他總是來搗亂的大哥在不在家，得知對方不在家，笑瞇瞇地請他吃不衛(wèi)生的零食。

課程結束后，父親派人和老師結算，老師臉上滿是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