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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你’有關(guān)系?!边t玉輕聲嘆息,“抱歉,我心里沒有你。”柯勁說不出話。“有人教過我一件事——在心里沒有一個人的時候,不能拖泥帶水,辜負對方的心意。”遲玉語氣緩和了幾分,“柯勁,抱歉,我不能和你在一起?!?/br>推開工作室的門,遲玉向電梯走去,步子越來越快,眼中的冷意漸漸化去。傷害一個真心待自己的人,終是心有不舍。他收緊手指,心下感慨萬千。快走到電梯間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陌生的聲音喊道:“前面那位先生,前面那位先生,等等我??!”遲玉轉(zhuǎn)過頭,怔在當(dāng)場。冉宿跑到他跟前,喘了口氣,指著自己道:“還,還記得我嗎?我是那個,呃,荀先生的朋友。”當(dāng)然記得,遲玉心有防備,不知對方為何叫住自己。“我在這邊工作,喏,左邊盡頭那家公司。”冉宿指了指,笑道:“入職不久,還是個新人?!?/br>遲玉禮貌地點頭。“我前陣子看到過你一回,你沒看到我?!比剿抻值溃骸疤昧?,今天又見到你了?!?/br>遲玉不明白這個“太好了”是好什么。冉宿眨了眨眼,試探著問:“你知道荀先生住院了嗎?”遲玉眼神一變,“什么?”“你果然不知道?!比剿捱@才道:“他受傷了,車禍,現(xiàn)在不知道好了沒有?!?/br>遲玉心跳驟然加速,“你怎么知道?”“你別誤會,我和他早沒聯(lián)系了,我現(xiàn)在有工作,也有戀人,是在他助理的微博上看到這件事的?!比剿藿忉尩溃骸八砣送?,就是喜歡背地里吐槽,我以前為了……哎這個就不提了,總之我偷偷關(guān)注過他助理吐槽用的小號微博,很久沒上了,偶然登錄一刷,才知道他前陣子出了車禍。不過應(yīng)該不算太嚴重,不然他助理也不會發(fā)微博吐槽了?!?/br>遲玉木然地張了張嘴,半天才道:“謝謝你告訴我?!?/br>第54章寫字樓下是一處栽滿綠植的空壩,遲玉站在一條石凳邊,待心跳平復(fù)下來,眼里仍是茫然無措的。荀慕生出了車禍,是什么時候的事,是什么樣的車禍,傷到哪里了,嚴重不嚴重,恢復(fù)得怎么樣……一時間,無數(shù)問題從腦中疾馳而過,像北方冬季迎面刮來的凜冽寒風(fēng),吹得人不敢大口呼吸。他右腳往前挪了挪,片刻又退了回去。拿出手機怔了半天,又將手機塞進衣兜。有個強烈而迫切的沖動在身體里成型,那沖動就像數(shù)條看不見的線,牽著他木偶似的四肢,迫使他有所行動。他似乎聽見一個聲音說——問問他吧,一個電話就行。他深深呼吸,微揚起臉,虛目望著天邊的火燒云,直到眼睛被光芒刺得生痛,才閉上了眼。那個沖動被生生壓了下去。他還是緩慢地踱步,卻根本沒有目的地。手仍舊在衣兜中握著手機,但荀慕生的號碼早已被刪除。不過想打聽荀慕生的近況也不算什么難事,可以問周教授,也可以問許騁。行至紅綠燈處,行人的標(biāo)識分明亮著綠燈,他卻停了下來,駐足不前,再次拿出手機,找到許騁的號碼,手指卻懸在“呼叫”鍵上,遲遲落不下去。前不久才見過許騁,一周前才見過周教授,他們都沒提到荀慕生出車禍的事,究其原因,要么是車禍很小,荀慕生的傷可以忽略不計,要么是荀慕生傷得不輕,但他們都刻意隱瞞。若是前者便好,他也沒有必要再打聽。若是后者……他想,那么很可能是荀慕生給許、周二人打了招呼,不讓他知道。可為什么要隱瞞?他望著對面的街道出神,半天也理不出頭緒。“小伙子,小伙子?!鄙磉厒鱽硪粋€有些蒼老的聲音,遲玉側(cè)身一看,原來是在路口引導(dǎo)眾人過馬路的大爺。大爺揮舞著手中的小旗子,“小伙子,你在這兒站幾分鐘了,到底要不要過馬路???要過趕緊過,不過別堵著別人?!?/br>“抱歉。”遲玉退了兩步,面色有些尷尬,“我……”他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去。不可能不請自到跑去探望荀慕生,也沒有別的去處,家里太冷清,回家更難熬。站在人流如織的斑馬線邊,竟然真的想不到一個能去的地方。“綠燈亮了!”大爺突然在他肩上拍了一把,“那邊是盛熙廣場,別杵在這兒了,去吃頓飯也好啊,我外孫最喜歡那兒的缽缽雞……”遲玉被拍得跨出一步,站在了斑馬線上,后面擠上來一群行人,他實在退不回去,只得隨著人潮走向?qū)γ娴娜诵械馈?/br>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時,往人多的地方走就好——這是當(dāng)初旅游美食版塊一個“湊熱鬧”線下活動的宣傳語,說的是食客多的小店味道好。他琢磨著這句話,竟然品出幾分深意。不知何去何從的時候,自然是最孤單彷徨的時候,再往人少的地方去——比如回家,必然加重這份彷徨。那不如去人多的地方,人聲鼎沸,起碼能驅(qū)散些許孤單。這么一想,盛熙廣場的確是個好去處。他向中庭走去,步伐漸快,似要將如影隨形的煩悶通通甩掉。而到了平時工作的書店附近,他的步子又慢了下來,一個念頭撥開云霧,漸漸清晰。荀慕生到了樓上的甜品店,落座之后才發(fā)現(xiàn)遲玉不在書店里。書店排班固定,他是知道遲玉今天要上班,才趕過來的。但書店員工喜歡互相換班,這種換班毫無規(guī)律可言,他也沒法打聽,之前就遇到過類似的情況,只得失落而歸。但今天,許是太疲憊了,他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在老座位上坐了一陣子,眼神空洞地盯著一處,什么都沒看進心里。這家甜品店因為定位高端,各類茶飲茶點售價高昂,工作日顧客稀少,只有周末人才會多起來。店里幾無聲息,連音樂都是安靜舒緩的,荀慕生半天沒動,出神出到一定境界,聽得突兀的門鈴聲,還堪堪嚇了一跳。這時正是該用晚餐的時候,甜品店幾乎不會有新客,荀慕生小幅度甩了甩頭,喝了一口冰茶,神智清醒些許后,起身欲離開。然而抬起的目光掃向店門時,他扶著椅背的左手頓時一僵。周遭的空氣突然凝固,將他的身形、神情通通凍了起來。他看著推門而入的人,難以置信又極其窘迫地怔在當(dāng)場。遲玉偶爾有種古怪的感覺——覺得有一道實質(zhì)般的視線從高處落在自己身上。他有時循著那道目光往上看去,視線卻總是被冰冷的落地玻璃阻隔。但這種古怪的感覺又很沒道理,他不知道是否因為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