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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意亂。王軻已經(jīng)等在小區(qū)大門外,一同趕來的還有一臉焦急的房東。荀慕生拿了鑰匙就往遲玉所居的單元樓跑,鑰匙在鎖眼里發(fā)出兩聲沉重的“咔噠”聲,兩道鎖被依次打開。荀慕生推門而入,防盜門“哐當”撞在墻上,幾乎被彈了回去。王軻跟著進入,喊道:“荀先生!”荀慕生耳畔嗡嗡作響,所有聲音都成了刺耳的噪音。他先是沖入廚房,再跑向臥室,接著闖入衛(wèi)生間與書房,最后由客廳大步邁向陽臺。每搜索一個地方,胸口就緊了一分,及至一拳砸在陽臺的鐵柵欄上,肺已經(jīng)幾欲炸裂。這套半新不舊的房子里,無一處沒有生活氣息。冰箱里放著尚在保質(zhì)期的酸奶,萵筍和四季豆卻有些蔫了,豆腐干散發(fā)出些許酸臭味,大約已經(jīng)放了兩三天,未來得及烹飪,也沒趕得及扔掉。廚房的案臺上,透明電水壺里還有半壺水,水杯放在一旁。灶臺抹得干干凈凈,若仔細看,還能在黑鋼鏡面上看見些許擦抹的痕跡。客廳的沙發(fā)上散開一條小毯子,電視的遙控器被夾在沙發(fā)縫里,茶幾上倒扣著一本講如何做咖啡的書,翻開的那一頁上用藍色中性筆做著筆記,中性筆掉在地上,筆帽卻還在茶幾上。書房最整潔,臥室卻要凌亂許多,被子呈掀開狀態(tài),枕頭歪斜在一旁。遲玉離開的時候,大約在臥室翻找過什么東西。荀慕生打開衣柜,瞳仁急速一縮。雖許久沒有一同生活過,但遲玉秋冬季節(jié)有哪些衣服,他恐怕比遲玉自己都清楚。如今掛外套的那一格,少了兩件羽絨服!“荀先生!”王軻的聲音從書房傳來,“找不到銀行卡、身份證和戶口!”荀慕生沖過去,只見書房已經(jīng)被王軻和房東翻了個底朝天,而他自己不久前也檢查過臥室的床頭柜和所有抽屜。沒有,所有證件與卡都不見了!一起消失的,還有從周晨鐘那里開的藥!一時間,荀慕生感到冷汗一股一股從背脊淌下,恐慌像一個吹大的氣球,一聲炸響襲來,震得他頭痛欲裂。留在屋里的跡象表明,遲玉應是匆忙收拾好必須帶的行李,突然走了。可是為什么呢?荀慕生單手撐著書房的墻壁,腦子像被烈火炙烤一般,似乎正發(fā)出干柴被燒裂的聲響。他兩眼通紅,粗重地喘息,想不通為什么會這樣。明明前天還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就走了?前天晚上,他還與遲玉通了電話。那個時候,那個時候……他發(fā)出一聲痛楚的嘶吼,右手往額頭上用力一捶。接近半年的時間,荀慕生覺得自己正在慢慢撬開遲玉的殼。遲玉縱容著他的一次又一次靠近,這次在機場分別時,他還久違地親吻了遲玉。遲玉臉頰悄然轉(zhuǎn)紅,眸光有些躲閃,睫毛一顫一顫的,那模樣撓得他心尖一陣酥麻,甚至想撕掉登機牌,將什么公司什么生意盡數(shù)拋在腦后。“路上小心?!边t玉輕輕推了他一下,他才略一清醒,連忙應聲道:“你也是,別凍著了。我不在,這幾天不能來接你下班,但我安排了司機……”“不用?!边t玉搖搖頭,“這個月我上早班,下午2點就下班了,自己能回去,別麻煩人家?!?/br>“不麻煩。”荀慕生還想堅持,一看遲玉的眼神,頓時啞了火,“你要真不愿意……”“你來接我沒什么。”遲玉說:“但換一個人,我不太習慣?!?/br>荀慕生一愣,將這話一消化,立馬心花怒放,當即笑道:“好,都聽你的!等我回來接你!”遲玉嘆了口氣,目光淡淡的,“回頭見?!?/br>荀慕生幫他理了理圍巾,越發(fā)舍不得,“我每天晚上給你打電話,記得接。”“嗯?!边t玉點頭,“不過你得早點打,我上早班,睡晚了起不來。”荀慕生興奮過頭,自覺將這話當成了“撒嬌”,高興得在飛機上躁動了兩個小時。每天晚上,他都如約給遲玉打電話,有時是8點,有時是10點,反正絕對不會超過11點。話題無非是今天怎么過的、天氣怎樣、三餐吃的什么、路上有沒有被擠著凍著。遲玉聲音聽上去和平時沒有任何不同之處,問什么答什么,有時也主動問他忙不忙、累不累。若是他不主動說“晚安”,遲玉就不會掛電話。這大概也是遲玉對他的縱容。但他雖然舍不得,也總是讓通話停在一個恰到好處的位置,溫柔地道“晚安”,聽得遲玉用同樣溫和的聲音回一句“晚安,早些休息”。最后一次通話是前天晚上,8點正打的電話,8點57才掛斷。那天上午他吹了風,鼻子有些不舒服,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不過藥服得及時,下午就好了。但打電話前他動了歪心思,甫一接通就有氣無力地咳了兩聲,嗓音沙啞地說:“回家了嗎?”遲玉不答反問:“你感冒了?”他唇角的幅度根本壓不住,卻努力壓低聲音,“唔,沒事,過幾天就好了,咳咳咳……”遲玉認真道:“嚴不嚴重?吃藥了嗎?要不去輸個液?”他裝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我好想你啊?!?/br>你有沒有想我?遲玉大概是沒轍了,頓了一會兒才道:“后天就回來了。”“我們再去吃烤rou好嗎?這次換我給你烤?!彼撎撊跞醯卣f,還接連咳了好幾聲。“等你感冒好了再去。”“一見到你,我感冒馬上就會好?!?/br>“……”“后天我‘好’給你看?!?/br>遲玉說不過,只得叮囑他及時就醫(yī),多喝熱水,注意保暖,別太累著。他聽得極其受用,心里早就樂翻了,卻不敢笑出聲來,只好唯唯諾諾地應著。聊得差不多時,他照例準備道“晚安”,卻聽遲玉道:“后天商場要搞活動,書店也參加了,我們上早班的6點就得到,明晚我想早點睡覺?!?/br>荀慕生一想,“明晚我有個應酬?!?/br>完了起碼是11點了。“你忙你的,我明晚可能9點就睡了?!边t玉道。荀慕生有些郁悶,但考慮到反正馬上就要見面了,便釋然了幾分,“行,那你明天早些休息,我就不給你打電話了,后天直接來找你。”如果知道遲玉會失蹤,天大的應酬,他也不會去參加。“怎么回事?”葉鋒臨也趕來了,“遲玉不見了?”荀慕生已經(jīng)讓公安系統(tǒng)的朋友幫忙查遲玉的去向,卻暫時一無所獲。想來也是,遲玉曾經(jīng)在A級特種部隊待過,真想消失,恐怕誰也找不到。但他始終想不明白,遲玉為什么會突然離開。“別著急,喬哥的人已經(jīng)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