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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苦下臉來,無比哀怨地埋怨:不給吃rou會出人命的,公子您真乃鐵石心腸,您的醋壇子打翻了,為何受傷的人是屬下? 難道這便是傳聞中的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白錦書推門進來時,涼月正要寬衣就寢,心想早知如此麻煩,方才沐浴后便穿寢衣好了。 房門傳來響動,涼月脫了一半的外衫掛在臂彎處,她抬眼望去,白錦書尷尬站在前方。 “抱歉,我不知你在……” “果真是迂腐的酸書生,我還沒脫呢,rou也沒露,你站在幾十丈外臉紅個鬼呀。”涼月若鎮(zhèn)定自若褪下外衫,在床沿坐下,翹起二郎腿,向手足無措的白錦書勾勾手指。 “你過來,我瞧瞧你嘴角的傷?!?/br> 白錦書依言走到她面前,方才的不自在仿若只是眼花,只一瞬他便恢復如常,在涼月身旁坐下。 正當涼月傾身湊近時,來自她身上的清香撲入鼻,白錦書不禁又是一僵。 涼月自然察覺他渾身緊繃,不免失笑,“你這樣倒讓我覺得自己像個登徒子輕薄你這個良家男子,我非老虎,不吃人的?!?/br> 白錦書不搭話,默默紅了耳根。 美男羞澀的模樣太撩人,涼月咽了兩嗓,將目光放在薄唇唇角,豈料越瞧越撩人。 這唇也撩人得緊。 “疼嗎?”她問。 “……有點。”他答。 涼月忽而笑了笑,試探道,“要不我給你呼呼?” “嗯?”白錦書沒聽懂。 涼月朝他臉上吹了兩下,“就是這樣啊,之前我見師兄便是這樣替趙清影呼呼的,師兄說疼的時候呼呼就不那么疼了。” “……” 丞相大人的臉色頓時不大好了。 “他也給你呼呼了?” “???”涼月茫然道,“你說師兄啊,他給趙清影呼過啊,呼手指,我就在一旁瞧著,趙清影當即便收了淚,笑呵呵的,想來呼呼真的有用。” 白錦書扶額。 涼月暗自竊喜了一陣,傻書生確實好騙,她裝模作樣為他‘呼’了兩下,而后惡從膽邊生。 忽而湊過去,親上去,偷香之舉一氣呵成。 第24章 第24章 此時出現(xiàn)在門外的南風顯得煞風景了,奈何眼力極好,不該瞧見的全瞧見了。 他只能硬著頭皮打破這美好的畫面。 “公子……國公府那邊派人來請,不久便是老國公的壽辰,您離開這幾個月,老國公甚是惦念……” 涼月未曾料到南風會忽然出現(xiàn),成了她干壞事的人證。 方才被男色所迷,鬼使神差便做了壞事,雖只是在嘴角上親了一下,一觸即離,抬眼對上‘受害者’純良無辜的目光時,罪惡感油然而生。 好巧不巧,做壞事竟被南風撞破。 色字頭上一把刀,果然是沒錯的。 “累了一日,我要歇下了,你去忙你的去?!睕鲈路槻徽J賬,拉開被子鉆入被窩,躺尸裝死。 被窩里傳出咕噥。 “臭書生,不關門……” 白錦書愣愣抬手撫上嘴角,手上觸不到余溫,心里卻有一股熱意洶涌澎湃。 他也很無辜啊,不知她要對他干壞事,他并不會未卜先知…… 若是知曉,豈會被南風擾了好事。 替她掖了掖被子,白錦書起身出去,已自覺離房門三丈遠的南風不禁打了個寒顫,忐忑轉身,急忙道,“公子,屬下是來向您稟報的,非刻意來見夫人?!?/br> 他時刻記著今日主子的懲罰,十日內(nèi)不出現(xiàn)在涼月面前的。 白錦書掃他一眼,慢條斯理將身后的房門關上,這才走下石階。 直至走到院外,白錦書悠悠道,“還有十日便是蘇將軍家的二公子蘇玉楓大婚吉日,如卿帶著妻兒差不多也該要抵達京中了,這些年來,如卿也是為他這位大舅哥的終身大事cao碎了心,如今蘇二公子要成親了,如卿怕是要比蘇二公子本人要開心?!?/br> 南風一頭霧水,不解抓頭。 “屬下只知紀公子為人冷清,甚至是不近人情,未曾想他對蘇二公子倒是上心,難怪時常聽聞紀公子對其夫人寵愛有加,紀夫人乃蘇家最得寵的千金,這大概便是愛屋及烏罷?!?/br> 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公子,若是當初您有心于蘇小姐,此時便沒紀公子什么事了,蘇二公子便是您大舅哥。 但給他十個膽也不敢此時打趣主子,方才無意打擾了公子的好事,眼下還是老老實實的為妥。 白錦書并不知南風此時的想法,笑道,“聽聞蘇二公子極喜如卿的長子,蘇二公子曾放言,若是他此生不遇良緣,便要將外甥當兒子樣,一身本事傾囊相授。” 南風恍然大悟,敢情人家紀公子并非對大舅哥上心,而是怕大舅哥搶兒子。 “說起來,蘇家兩位公子倒是特別,大公子娶異族女子為妻,如今兒女雙全,二公子至今才成家,娶的卻是個出身寒微的啞女,聽聞蘇二公子的母親將軍夫人對這位啞女兒媳甚是疼惜。” 與涼月混久了,南風也染上看熱鬧的習性,此時很是投入地與自家主子聊閑話,津津有味的。 “像將軍府這等家世背景,竟毫無門當戶對的門第之見,倒也是少見,當年太上皇打算為公子您與蘇小姐賜婚……” 意識到自己話太多,南風立即噤聲,小心翼翼窺探主子神色。 白錦書似笑非笑,“時至今日我才察覺南風統(tǒng)領似有長舌婦的潛質(zhì),去做說書先生怕是比做護衛(wèi)要合適些。” “公子,屬下知錯。”南風驚恐垂首,眼底卻是狡黠的笑意。 每回都來這一套,白錦書作為主子其實也無奈得緊,南風是許離憂留給他的護衛(wèi),說是護衛(wèi)有些牽強,倒像是他的好友,久病臥床十余載,除了景熠意外,就屬南風與他交心。 南風既是他的心腹,亦是他的知己,故作威嚴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 “真該讓離憂瞧瞧她留給我的人是如何不服管教,依我看吶,就該叫她給你扎幾針,治一治腦子?!必┫啻笕擞X得自己半點威懾力也無,無奈啊。 南風嘿嘿笑,“能跟隨公子是屬下幾世修來的福分,主子之所以選中屬下來給您當護衛(wèi),其實也是瞧著屬下能為您排憂解悶。” 丞相大人嫌棄地斜他一眼,隨即啟步前行。 “去書房,趙天霸逃竄,接下來的棋怕是不好走了,如卿那邊如何安排的,你細細與我道來?!?/br> 南風肅然應聲,“屬下明白?!?/br> 主仆二人遠去,借著夜色與院墻隱藏好的涼月自暗處走出來,在原地駐足片刻,轉身回屋。 果然,生死門之事只是開端,而非結束,白錦書的對手也并非趙天霸,此時的他怕是時刻身處危險之中,明面上的風平浪靜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