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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有朝一日會對一個女子如此上心, 竟到了癡纏魔怔的境地。 見過景熠待許離憂的生死不棄, 也聽聞紀如卿與蘇玉錦的患難與共,佳偶天成, 無不令人稱羨。 此時此刻他倒是覺得自己的福氣不比景熠與紀如卿少。 眾里尋她千百度,終究是遇上了。 兩人的相遇便如重逢一般, 久違了。 動情的吻, 不在刻意約束的柔情,呼吸交纏, 便是那蝕骨纏綿,情動亦是心動。 這是他頭一回這般不克制, 亦不似之前的每一回被她‘輕薄’而羞澀臉紅,他主動吻她, 吻得投入。 涼月微怔之后安然閉上眼回應, 未受傷的那只手抬起勾住俯趴在她上方的白錦書的脖頸。 綿長的一吻作罷,兩人皆氣息不勻,面色紅潤。 白錦書往一側(cè)挪了一些, 側(cè)躺著, 一手撐著腦袋, 一手撫上涼月的面頰,溫聲道, “待眼前這些事告一段落,我們便成親?!?/br> 涼月嘟囔,“不是成了一回親了么……” 成親太折騰了, 三更半夜便要忙活,她覺得麻煩。 瞧見她如孩童般純稚的表情,丞相大人心念涌動,再次湊過去,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長指輕撫她的鬢角。 “那一回不算,我豈能委屈了你,待一切塵埃落地后,我要讓天下人知曉你便是我白錦書之妻,此生榮辱與共?!?/br> 涼月眨了眨酸澀的眼,頭挪過去靠到他懷里,沒有作聲。 白錦書擁住她,調(diào)整了姿勢讓她靠得舒適些,輕聲道,“餓不餓?” 涼月微微搖頭,“渾身沒勁兒,也沒胃口。” 夜里許離憂已說的明白,涼月確實與當年紀如卿當年一樣,中了德安王的毒掌,紀如卿當時被德安王與嵐安公主囚困了四五年,最后還是向許離憂求救才得以脫困。 紀如卿解毒的過程中遭了不少罪,而涼月雖不至如當初的紀如卿的一般要遭那些罪,但這幾日會虛弱無力。 “昨夜受了那老匹夫一掌,未料竟如此兇險,差點兒將小命兒也丟了……我為何睡一覺便無事了?”涼月不解地問。 白錦書默了片刻才道,“如卿懂些醫(yī)術(shù),早些年他與你一樣被德安王的毒掌所傷,之后離憂也來了,她當年能救得了如卿,便也能救你?!?/br> 他隱瞞了涼月是因服用過鳳凰尾的緣故才有驚無險。 白錦書已然懂得許離憂當初會煞費苦心安排涼月與他相遇了,只是他不想讓涼月認為他們的相遇是精心設計好的。 若是涼月身份暴露,恐怕會陷入危險之境。 當年她父母親慘死,便是因鳳凰尾之故,如今知曉她幼時便已將鳳凰尾服下這件事也只有幾人知情,而她自己并不知這靈藥既救了她的命,卻也害得她父母雙亡。 這對她而言太殘忍了。 “你想見如卿也不急于一時,他夫人已再次懷有身孕,他們會在京中逗留許久,改日我請如卿到府中,讓你見他好不好?”他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 涼月只覺渾身酸軟無力,一切聽他安排即可。 “嗯,今日蘇家二公子大喜,你與離憂姐他們一道去賀喜,我便不與你同去湊熱鬧了?!?/br> 靠在他懷里,只覺得暖洋洋的,涼月有些慵懶,在他胸前蹭了蹭,柔滑的衣料很舒適,她很喜歡。 “靖國侯府的人怕是每日來大門外堵你罷,楊素云……小懲大誡也就行了,畢竟靖國侯府擺在那里,之前靖國侯始終保持中立,此時你施以恩惠,日后便多了份助力……” 其實涼月并不情愿為楊素云求情,可她的傻書生大概會因為她而嚴懲楊素云。 傻書生不僅是她一人的傻書生,更是天下人的丞相,身居高位,已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那日在陀峰發(fā)生之事,身為九五之尊的景陌言明不予追究,便是給靖國侯一份恩情,最終將對楊素云的定奪交給了白錦書。 涼月明白景陌的意思,并非是交給白錦書,而是交給她。 同時景陌也是在提醒及試探她,她若要與白錦書相攜前行,便要有作為丞相夫人的覺悟,行事做不到隨心所欲。 涼月此時提起楊素云,是因為知曉白錦書會為了她與靖國侯府結(jié)怨。 一個楊素云罷了,涼月并不放在心上。 聞言,白錦書抿唇,良久才道,“我不想放過她。” 很簡潔也很絕情的話語,聽在涼月耳中卻比綿綿情話動聽。 他不打算輕易放過楊素云,不管楊素云對他是何心思,深情款款也好,愛而不得也罷,他并無憐香惜玉之心。 涼月想,傻書生瞧著對誰都溫和有禮沒脾氣的模樣,卻會為她而與別人計較。 在傻書生心里,唯有她是不同的罷。 如此一想,涼月便忍不住笑了,“丞相大人這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只怕日后我會成為世人口中的紅顏禍水?!?/br> “你無需為我顧慮?!卑族\書何嘗不懂她,勸他放過楊素云,其實是為了他。 可他并非無私的圣賢,他也有看得比自身性命還重要的人。 涼月便是他的逆鱗,誰也不可輕易觸碰。 涼月未在多言,在他懷里拱了拱,有氣無力地道,“我還困,你別吵我?!?/br> 白錦書失笑,卻很享受她這樣的依賴親昵,溫聲哄道,“你睡,我陪著你?!?/br> 涼月含糊應了一聲,靠著他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已是午時,身側(cè)已沒了白錦書的蹤跡,涼月感覺好轉(zhuǎn)不少,能下榻走動了。 開門出來,屋外有婢女候著,涼月伸著懶腰問,“錦書去哪兒了?” 婢女愣了愣,忙應道,“回夫人,將軍府二公子大喜,公子前去道賀,臨走前交代,夫人若是醒來,不可單獨外出?!?/br> 涼月瞪眼道,“他敢軟禁我!” 婢女嚇得一顫,撲通跪地,連忙告罪,“夫人息怒,公子是為夫人好,昨夜……” 昨夜發(fā)生之事,府中小廝婢女雖躲在房中,但也知曉了一些,更清楚夫人出了意外,公子震怒。 據(jù)聞,昨日陪夫人外出的兩名護衛(wèi)被帶去了刑室受罰。 涼月不喜這樣,府中婢女在她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如她會吃人一般。 “南風也跟著你們公子去了將軍府么?”她將婢女扶起,盡量表現(xiàn)得和善些,生怕婢女又嚇得給她下跪。 婢女不敢直視她,低垂著頭應道,“南風統(tǒng)領(lǐng)并未隨公子一同外出,此時在前院?!?/br> “去將南風叫來,你無需在我身側(cè)隨侍,該干嘛干嘛去?!睕鲈聼o奈擺手,實在是難以適應這樣的相處,在歸云莊時也是有下人伺候的,但歸云莊的婢女可沒丞相府的膽小。 想來是那日她整治白國公府送來的那兩個婢女時威懾過猛,將府中的婢女嚇得不輕。 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