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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撞了太后,皇上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只好做做樣子將娘娘關(guān)進冷宮,娘娘別擔心,挨過了今日便好,明日皇上便會接娘娘回鳳霞殿?!?/br> 是寵妃?回想這一日的種種遭遇,白鳶算是明白過來了,這么看來,她礙到的眼,其實不止一雙啊。 憑著前車之鑒,白鳶繃著神經(jīng)終于挨到了夜里,好容易打發(fā)走了小丫頭去睡柴房,白鳶貓著腰藏在樹后暗中觀察。被咬之時大約為四更天,這個身子雖說沒有內(nèi)力,但憑著記憶單是花架子,對付幾條長蟲也是綽綽有余,只是那玩意兒又冷又滑,沙沙聲響直叫人起雞皮疙瘩,她本能抗拒。 忍著瞌睡,待閉月的層云被夜風吹散之時,一個面白消瘦,尖嘴猴腮的小公公出現(xiàn)了。他三步一回頭,左右看兩眼。提著麻袋佝僂著腰,輕輕推開了窗扇,接著解開了麻袋口,‘嘩’地一下往里抖,接著將窗扇一關(guān),自覺神不知鬼不覺溜之大吉。白鳶暗暗記住那小公公的模樣,覺得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 待終于挨到了天光大亮,白鳶一個哈欠從樹上爬下來。見從柴房鉆出的蓮蓉一手揉眼還很迷糊,抬手就要去推她的房門。白鳶大叫著“不要”卻依舊還是晚了一步。 伴著絲絲吐信之聲是一聲驚呼,兩人拎著裙角,慌了手腳,拼命往前跑。 然而還沒跑遠,主仆兩人便動作一致地雙雙往前撲,白鳶捶胸,哪個缺心眼的居然在半道橫根枝杈。 然而下一瞬腰間被一只手溫柔環(huán)上,暈眩眩地轉(zhuǎn)了半個圈,白鳶睜大了雙眼向上看去,男人薄唇微抿,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意外,但很快便消無蹤跡。 有人影從左右兩側(cè)挑著長劍穿過,唰唰幾下便將長蟲盡滅。 環(huán)著腰,男人牽起她的手再往上輕輕一帶,這才令她勉強站穩(wěn)了身。而啪嘰撲倒在一旁吃了一嘴塵土的蓮蓉,看向獲救的娘娘,滿懷欣慰。 “愛妃……無恙否?”輕啟薄唇,他眼中是難辨的光影。 “皇上……” 果然如蓮蓉所言,今日便可離開冷宮,看來寵妃之名不摻假嘛。 白鳶抬眸毫不避諱地打量,眼前的男人便是燕國國君燕漓陌,只見他雙眉微蹙,薄唇帶著冷情的味道,而那雙星眸似藏了一汪深潭,一眼望不見底。 又是一個令人琢磨不透的男人。給她的第一感覺十分的微妙。 ………… 第45章 娘娘的守宮砂(三) 白鳶從燕漓陌身旁退開一步,蹲身一個萬福,正想說一句臣妾沒事。腦袋突地一陣暈眩,向前栽倒。 只感覺伴著蓮蓉的驚呼,有人將她橫抱在懷,疾步而行。 迷迷糊糊間已置身軟榻之上,有一只漂亮的手穿過緋色簾幔,隔著一方綢帕替她診脈。其實已經(jīng)醒來,只是香間軟被,有著令人心安的力量,令幾乎一夜未睡的她有些昏昏欲睡。 “景瑜,子湄她沒事吧?”須臾,外間傳來燕漓陌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焦躁與不安。 被喚做景瑜的年輕太醫(yī)回身輕答道:“娘娘氣血稍虧,臣開幾副滋補的藥方,調(diào)養(yǎng)七日便可無恙?!?/br> 白鳶,哦不,如今該喚作穆子湄。 穆子湄陷入沉睡,再醒來時看見的還是他。 屋外天色已近昏黃,燕漓陌一個眼神立刻有宮人魚貫而入,布了滿桌的菜。 滿桌的菜品簡直沒得挑,色香味,都能打個滿分,但穆子湄卻吃得不太心安,眼見屋外夜色漸沉,皇上留下用膳,該不會再順道要她侍寢吧?都說小別勝新婚,自己頂著寵妃這個身份,皇上不留下的概率實在太小。 蓮蓉守在門外,一臉喜滋滋。 穆子湄不時偷眼瞧他,動作頻繁得惹他擱下筷子,抬眼看來,她連忙調(diào)開眼,也無濟于事,“朕的臉上有朵花?” 她打著哈哈,訕訕道:“花兒哪有皇上好看,太久沒看見皇上了,忍不住便多看兩眼?!?/br> “愛妃何時也學會了說笑,”他微微抬眼,牽起她的手,意味不明道:“在怪朕?怪朕來得太晚?” 忍住將手抽回的沖動,穆子湄微微頷首,“怎么敢,是臣妾不對在前,沖撞了太后。” “不敢?”燕漓陌卻突然伸手將她的下巴輕輕上挑,迫使兩人目光交接,他面上沒有一絲笑意,眸中盡是冷意,“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嗯?愛妃?!?/br> 穆子湄錯愕地睜大了眼,不明白他突然冷下來的態(tài)度是怎么回事??傊涿畹刈兞四槪χ渥幼叱隽怂镍P霞殿。 蓮蓉從門外咋咋呼呼地跑進來,“娘娘,娘娘,皇上怎么又走了?!” “我怎么知道?!蹦伦逾暵柫寺柤纾€莫名其妙呢。反正不用侍寢了,她控制不住想笑。 蓮蓉有些急,“您怎么還能笑呢娘娘,娘娘別再與皇上置氣了吧,若是被別的嬪妃鉆了空子,再想抓回皇上的心可就不容易了。” 她有些敷衍地擺擺手,心里覺得那樣才好,“放心放心,你娘娘我魅力這樣大,皇上怎么會輕易忘掉?!?/br> 那丫頭三兩句就被敷衍了過去。點著頭吶吶稱是。 鳳霞殿內(nèi)引有一溫泉,穆子湄得知后,令宮人捧著換洗的衣裳等物跟她一塊去??伤齽傄忾_衣裳,回首間四下里早已一人不剩。雖然古怪,但反正她也沒那沐個浴也要人服侍的臭毛病。 脫去鞋襪,拿腳丫子試了試水溫,剛剛好。將最后一件薄衣褪去,穆子湄將整個身子都浸了下去,舒爽得嘆喟出聲。 突然,有個聲音從身后響起,“喂,女人,乾明殿怎么走?” 穆子湄猛得回頭,一個一身束腰夜行衣,笑得有些邪氣的男子大喇喇地站在了身后。 穆子湄捂住胸口往下坐了幾分,‘啊’地驚聲尖叫。 那男子似乎沒想到她會大叫出聲,慌張地也跳入了水中,一手扣住了她的命門,“感覺到了嗎?我手下只要稍一用力,你就會沒了小命,你自己看著辦?!痹捔T便潛入了水下。 蓮蓉聞聲慌慌張張地趕了進來,“娘娘怎么了?!” 也曾是習武之人的穆子湄當然知道男子沒在騙人,箍著她的手威脅性地輕扯了扯,受制于人,她只得道:“看錯了看錯了,我還以為有只黑老鼠。” 蓮蓉哈哈擺手道,“娘娘的寢殿內(nèi)怎么可能會有老鼠?!比缓蟾V碛滞肆顺鋈ァ?/br> 蓮蓉一走,那男子立刻松了手,‘嘩’地一下從水里鉆出來。面色微微有些發(fā)紅,他蜷手咳了一聲,然后說:“女人,原來你是娘娘?皇上的女人,難怪這樣好看?!?/br> 穆子湄掩著胸口連連后退,對于他的稱贊毫無欣喜可言,她看著他發(fā)紅的臉,滿臉怒氣,“你剛才躲在水下是不是偷看我了!” 他沒有立刻回答,移了移眼,然后說:“沒有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