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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用著軟軟糯糯的童音撒嬌道。“這可不行,瑜兒,你還小不能喝酒,等你長大了就可以了?!蹦俏涣糁j腮胡子的中年修士氣質(zhì)較為粗獷,可是對待小徒弟的態(tài)度卻很溫柔。林儀風的眼神飄忽起來,這幕場景似曾相識,沉淀在腦海深處的記憶片段隨著起伏的思緒翻涌起來,是的,他想起來了,當年他也曾帶著小小的徒弟跋山涉水,在某間酒樓里落腳,就這樣互相對坐著,度過他穿到書里面的第一個新年。有人在身邊陪著,給自己的心靈相當大的慰藉。他望著那個孩子不過是在他身上尋找昔日徒弟的影子而已,但與眼前這個活潑可愛的孩子不同的是,記憶之中的徒弟從不向自己撒嬌,也從不向自己索求什么,他安靜、老道,沉默寡言,總是保持著一副冷漠的面孔,就連自己這個做師父的也弄不清小小年紀的他在想些什么。然而可笑的是,他以為他是生性如此,卻沒有想到在那小小的身軀卻住著一個成年人的靈魂,擁有前世的記憶,也許那個時候還十分憎恨自己……林儀風出神地想著,然而他這瞬間的恍惚已經(jīng)引起了那位修士的警惕。“師父你在看什么?那人是誰,他在看著我們嗎?”好奇寶寶循著他師父的視線望過去,便看見了盯著他看的林儀風,小孩子總是容易被漂亮的事物迷惑,對其產(chǎn)生好感,而盯著他看的那個叔叔又長得如此好看,實在不像兇神惡煞的壞人,這使得小小徒弟非但沒有記起師父經(jīng)常給他灌輸?shù)姆婪秳e人的話,反而還頗為好奇打量起對方來,想要知道他為什么要盯著自己看。等林儀風回過神來,他便看到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饒有興趣地注視著自己,天真而爛漫,而那孩子的師父則頗為忌憚地盯著自己,仿佛在警告他別想打他徒弟的主意。林儀風方才意識到對方是誤會了什么,不禁尷尬地笑了一笑,轉(zhuǎn)回了頭,心里卻很是無奈,說好的不再去想任何跟沈則容有關(guān)的事情,卻仍然因為他而鬧了個笑話。真的是陰魂不散啊,林儀風不由暗暗嘆氣,也許忘卻的最好方法就是尋找一段新的記憶覆蓋上去將其取代,那么再收一個徒弟怎么樣?這樣的念頭浮現(xiàn)在腦海里時卻讓林儀風微微皺起了眉頭,隨即緩緩地搖了搖頭。也許是因為養(yǎng)歪了一個徒弟使他產(chǎn)生了心里陰影,又或許只是單純不愿意再被人羈絆住,只想瀟瀟灑灑地一個人浪跡天涯,林儀風很快就否定了這個念頭。“師父你瞧,那個人身邊有只小貓,真可愛,師父我也想要?!?/br>“瑜兒,那是靈寵,如果你想要的話,師父帶你去修真市集上看看,或者去野外抓一只來好不好?”“謝謝師父,師父真是太好了!”林儀風聽到那對師徒的談話又開始了,他不禁笑了一笑,專心喝起自己的酒來。就在這個時候,從樓下上來一個人,那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因為個子很高,顯得身形更加瘦削,穿著一身洗得發(fā)白的藍布長袍,以一根黑色的布條系住,顯得簡潔而干練,卻也很寒酸,而且那只是一件普普通通的舊袍子,絕不是什么祭煉過的法衣。除卻那比同齡人稍高的個子,少年的外表也很普通,普普通通的眼睛,普普通通的鼻子,普通的五官組合在一起仍是一張極為普通的面孔,丟進人群里完全找不出來,更別提在俊男美女如云的修真界里,只能算丑的了。而且少年的右頰上像是曾經(jīng)受過嚴重的傷,此時仍然留有明顯的傷痕,使得這張平淡無奇的面孔更加不賞心悅目。總之光看少年的外表絕看不出他會是一個修真者。林儀風本來對于誰上來了沒有任何興趣,也絕不會去關(guān)注,只是突然感覺有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這不禁令他神色一動,抬頭看去,便看見了那個走上樓來的少年……的側(cè)臉。林儀風并沒有抓到真正盯著他看的人,為了不引起誤會,他正要移開視線,下一息那少年便倏地轉(zhuǎn)過來頭對上了他的眼睛。一雙警惕的眼睛,一張冷漠的面孔,這是在弱rou強食、殺人奪寶的修真界里修士的一貫形象,因為你根本不知道盯著你看的那個人是不是在打你的主意,少年表現(xiàn)出來的戒備姿態(tài)是極為尋常而普通的,但是林儀風的眼中卻露出了一絲迷惑,他在迷惑什么他也說不出來,或許是少年太普通了,這反而成了他的不普通之處。林儀風盯著少年的時候,少年眼中的忌憚之色越重,像一只敏銳的小獸戒備著,就差沒對林儀風齜牙咧嘴發(fā)出警告了,但似乎因為看不透對方的修為,不敢輕舉妄動。“阿喵,你覺得呢?”林儀風收回視線,忽然看著桌上的毛團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喵?”阿喵捧著被它啃掉的半個果子,扭頭朝坐在他們不遠處的少年看了幾眼,發(fā)出一聲疑惑的叫聲,既而搖了搖頭。林儀風像是松了一口氣,專心地喝起酒來,這個時候只聽少年對著小二說道:“上幾個你們這兒的特色菜,再來一壺好酒。”聲音也是極陌生的,等小二上完酒菜之后,那少年便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飲起來。林儀風不由自嘲一笑,暗道自己果然是多心了,他收回了神識,不再去注意那個少年。卻沒有看到少年端起酒杯的一瞬間,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似笑而非笑。林儀風結(jié)完賬離開了酒樓,把少年與小孩都拋到了一邊,再度踏上他漫無目的的旅途,然而沒走多久,他便隱約察覺到有人在跟著自己,林儀風一面不動聲色地用神識查探,一面不徐不疾地走著,當拐入一個僻靜的地方時,他猛然轉(zhuǎn)身喝道:“滾出來!”躲在樹后的人微微動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間的遲疑,“想不到林真人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我?”這個時候,有一道略顯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隨即有一人從某處走了出來,施施然站定在林儀風跟前,笑笑道,“許久不見,別來無恙?”“是你?”林儀風不禁瞇起了眼睛,閃過一絲狐疑,仿佛不能確定跟著自己的就這個人,他隨即雙手環(huán)胸,語氣不善道,“你跟著我干什么?”并沒有跟對方客套的意思。來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秦自妙,林儀風與他上一次見面是在啟程前往炎武秘境的時候,此人一再言明想跟他再打一架分個高下,可惜即使在秘境中,他仍沒有碰上林儀風,沒能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這一次秦自妙下山游歷,沒想到自己極為湊巧地再度碰上了林儀風,秦自妙不想錯失這么好的打架機會,便尾隨著他,想要尋找機會說話,未料很快就被對方看破了他的跟蹤。不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