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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說話,周池叫她:“阿隨?” 她應(yīng)了聲,站起來,拿了茶幾上的鑰匙:“你待一會兒,我去買藥。” 周池愣了下,“不用?!?/br> 江隨沒有聽他的,看了他一眼,把遙控器遞給他,“你看電視吧?!?/br> 她走得很快。 周池看了看關(guān)上的門,低頭盯著手里的遙控器,回想起她剛剛看過來的那一眼,忽然笑了笑。 她真的變了一些,長大了很多,不是軟糯糯的小女孩了。 樓下就有藥店。 江隨很快買好藥上來,開門進屋,看到電視沒開,那人靠在沙發(fā)上翻著一本彩色封皮的書。 那是一本北美旅游畫冊,原本放在茶幾下面。 江隨走過去,他把畫冊放到一旁,抬眼看她。江隨重新給他倒了水,把藥遞過去:“吃兩粒?!?/br> 周池接了,剝開兩粒丟進嘴里。 江隨在他身邊坐下,看了看他的臉色,想了想,忍不住說:“有空去醫(yī)院做個檢查吧,小毛病也要看看,不然弄嚴重了,怎么辦?” 她這樣說話時,聲音很輕,細細的,有些像從前。 心里涌出熟悉的感覺,周池不自禁地看著她。 江隨不太自在。 兩個人安靜地坐著。雖然剛剛話講到那一步,但不可能一下就回到從前那樣好的狀態(tài),不過關(guān)心和在意是控制不住的。 周池低聲說:“等我從廣州回來就去看。” 江隨點點頭,又聽他說:“我大概去一周?!?/br> 江隨:“好。” “你用微信吧?”周池拿出手機,“加一下?!?/br> 江隨也拿過手機,把賬號告訴他。 很快,江隨收到提示消息。 他的微信名也是“ZC”,頭像很簡單,一棵黑白素描的小樹。 兩人就這么坐在沙發(fā)上,好像很久以前加QQ好友似的,重新建立了社交賬號上的聯(lián)系,還互相翻了一下對方的朋友圈。 他們的動態(tài)都很少,總共也沒有幾條。 周池看到江隨朋友圈有去年的一張單人照,她側(cè)身坐在草地上,長發(fā)被風(fēng)吹起,背景有些模糊,他靠過去問她:“這是在哪兒?” 江隨:“西雅圖?!?/br> “很漂亮。” 江隨抬眼,周池也看著她,“頭發(fā)有那么長?” 江隨嗯了聲:“很久沒剪,李敏說我長發(fā)好一點,今年年初才剪了一些?!?/br> 李敏這個名字讓周池微微愣了下,他很快想了起來,是她的大學(xué)室友。那時候還在一起,聊天時她時常會提到室友,所以那幾個名字他都知道。 又待了一陣,聊了會,周池看了下時間,說:“我走了,你早點睡吧?!?/br> 他起身。 江隨也站起來,問:“你胃還疼么?” “好多了。”他笑了笑,“藥挺管用?!?/br> 江隨把茶幾上說的藥盒遞給他:“你帶回去吧?!?/br> 他接了,塞到兜里,見她不再說話,他也沒再多說:“走了。” “嗯?!?/br> 他走去門邊,江隨也過去了。 開了門,周池在門口停下,回過身輕輕拉了她的手,把她摟在懷里:“我回來再找你?!?/br> “嗯。” “能不能親你?” 江隨沒有說話,他貼過來,輕輕地吻了她唇側(cè):“我走了?!?/br> 心跳快了些,江隨小聲說了句,“要叫代駕?!?/br> “嗯,知道,進去吧?!彼闪耸?,出門走去電梯口,又轉(zhuǎn)過頭。 江隨站在門口。 周池淡淡笑了下。江隨看著他,也笑了。 下了樓,周池慢慢走出小區(qū),手捏著兜里的藥盒。 回到別墅已經(jīng)不早。 進客廳,碰上下來吃夜宵的知知。 “你剛見過我姐吧?”知知不懷好意地挑著眉毛,笑得咧嘴,“你倆真好了?” 周池懶得理他。 “算我小看了你!我姐居然真吃回頭草,厲害了!”知知跟著他上樓,很討嫌地擠進他房間,“你是不是看我姐又漂亮了,忍不住???” 周池扯了扯唇:“你欠揍?” “……” 知知無語,“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啊,你忘了嘛,你找我問號碼問地址的時候積極著呢?!?/br> 周池看了他一眼,摸出皮夾。 知知眼睛亮了,開開心心接下一沓紅票子,心滿意足地走了。 周池去廣州后,沒過幾天江隨就上班了。初入職,她也很忙碌,大半心思都放到工作上。 這些天,他們用微信和電話聯(lián)系。 也許是沒有面對面,幾天之后,江隨覺得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反而漸漸沒有了,尤其是跟他發(fā)微信的時候,會有某個瞬間好像回到了高中,那時候晚上總是躺在被子里發(fā)短信,充滿期待地等他回復(fù)。 一周后,周池忙完事情,回程時去了S市。 這兩年,劉昱塵的公司很有起色,他們有過幾次合作,這趟再談?wù)勑马椖?。周池是傍晚到的,小黑來機場接了他。 晚上,劉昱塵做東,幾個老友吃了頓飯。這幾年,有人走,有人留,公司弄起來了,但他們原來的那撥人只剩了一半。 每聚一次,大家都在感慨。 吃飯時,小黑喝得有些高,話特別多,拍著周池的肩,抱怨了幾遍,“當(dāng)初我可是跟著你進公司的,結(jié)果弄到現(xiàn)在咱們那屆就剩我一個人堅守了,你走了,阮婧也撤了,我真是可憐……” 他說到這兒,旁邊一個師姐提了一句:“哎,在群里婧婧不是也說要來聚聚么,怎么還沒見人?” “她說有個會,晚點兒來?!毙『谀X子還挺清醒,“也不曉得是不是真的?!彼挚粗艹?,“哎,我說你弄到現(xiàn)在也還是個光的,怎么就不能想通一些,跟她試試怎么了,人一個姑娘……” 周池握著啤酒罐,沒接這話。 劉昱塵嘆了口氣:“別提這茬了?!?/br> 大家多年朋友,阮婧和周池那點事兒,誰都知道。那丫頭追了幾年都沒成功,最后弄得也不好看。 飯桌上靜了一下,又重新起了別的話題。 本以為阮婧不會出現(xiàn)了,哪知道飯吃到一半,她還是來了,踩著高跟鞋,化了妝,穿一件偏成熟的毛衣裙,跟學(xué)生時代兩種氣質(zhì)。 她跟大家打了招呼,目光在周池身上停了下就移開了。 飯桌上有一絲淡淡的尷尬,還好有小黑致力于調(diào)劑氣氛。 吃到差不多,周池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看了下,江隨還沒回電話,他準備再打一個,抬頭看到阮婧靠在過道里。 周池看了眼,走到窗邊,給江隨發(fā)了條微信。 阮婧走了過來,嘴邊有笑容:“干嘛,我是洪水猛獸嗎,都不理人了?” 周池:“有事?” “沒事不能跟你聊聊?”她還是笑著,眼睛卻泛紅,“我一年能見你幾次???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