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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真正落實,付諸實踐。見晏禾沒有說話,顧澤道:“無論是考古系,還是歷史系,都是將來很難就業(yè)的工作,能夠真正學好且有本事的人沒有幾個。除此之外,你還有其他對于自己未來的規(guī)劃嗎?”晏禾說不上來。顧澤也不急,耐心的等著他回答。“是哪所大學?”晏禾突然問。顧澤直直的看著他,沒有說話。“是哪所大學?最好的歷史系?!标毯虛芰藫茴^發(fā),問。“北京大學?!?/br>雖然早就猜到了是名牌大學,但是當顧澤真正吐出那幾個字時,晏禾心里還是“咯噔”一下,那是一種高中學子對頂級院校的敬畏。他還記得在他五年級,學校組織去北京夏令營,當時他參觀了清華大學,并且對之不屑一顧,這種又老又舊的學校,施舍給他,他都不要。如今想想,他真想把那年那個不知天高地厚叫嚷著“什么狗屁大學”的毛頭小子,拖出去槍斃5分鐘。晏禾低頭,望著自己的手指,不語。他才高二,高中一共三年,他已經(jīng)荒廢了一年,剩下兩年,會不會有可能呢……如果現(xiàn)在開始拼命的話……會不會有點希望……不是說,無論從什么時候開始努力,只要肯努力,都不晚的嗎?晏禾咬了咬嘴唇,抬頭看著顧澤。顧澤也在看著他。二人彼此沉默的對視著。“你想上頂端嗎?你有野心嗎?”顧澤瞇起眼睛,問。想。我有野心。我也想上你。晏禾不說話。顧澤抬手看了看表,轉(zhuǎn)身將椅子靠近了辦公桌,再次點開了Word文檔,聲音清冷遙遠:“回去上課吧?!?/br>最后晏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辦公室,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晚自習的課間,英語老師又來催命,早讀課上名曰“日日清”的英語默寫在80分以下的人,都要在這一天結(jié)束前,去辦公室重默過關(guān)。自從晏禾高二進到文科普通班后,無論是上課速度,還是默寫測試難度,都較之在省招班,下降很多。從前天天跑去英語辦公室重默日日清的晏校長,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天天滿分不在話下。李沐把晏禾的日日清藏在口袋里,帶著一支筆和已經(jīng)訂正并且按要求抄寫完畢4遍的日日清默寫紙,與重默大軍一起浩浩蕩蕩地向英語辦公室進發(fā)了。而錢子昂早已看破一切,名字在黑板上,從開學第一天,掛到了現(xiàn)在,還是那個名字,還是那個字跡。晚上洗澡的時候,晏禾仍心不在焉。錢子昂忍不住了:“晏校長,今天在辦公室,顧澤是要吃了你還是要上了你???怎么回來后一臉衰樣?!?/br>一中的宿舍有獨立的洗手間,卻沒有獨立的浴室,每一層有一個大澡堂。人多的時候,是要光著站在人家淋浴噴頭前排隊的。夏天的時候,浴室就是戰(zhàn)場。見晏禾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絲毫沒有理睬他的跡象。錢子昂擠了點洗發(fā)液,一邊揉搓著頭發(fā),一邊用手肘碰了碰晏禾,不滿道:“我在跟你說話?!?/br>李沐抹了點沐浴乳,擠眉弄眼:“估計晏校長是看上誰了。”“喲。”李沐隨口一說,錢子昂倒來勁了,拍拍晏禾的胸道,“兒子,你看上誰了,爸爸幫你堵去?!?/br>晏禾白了他們一眼,想了一會兒,看了看周圍洗澡的人比較少,沒好氣道:“顧澤。堵得到嗎?”“我靠!”錢子昂先愣了一下,隨即就跳了起來,拖鞋都被甩出去了,大聲道,“日狗!你他媽是威猛將軍?。 ?/br>李沐的指尖有些顫抖:“你、你、連老師都要……不是人……”晏禾的性向在三人皮皮犯事集團里,不是秘密。錢子昂本身就是大家族的公子哥,這種事懂得蠻多,也沒表現(xiàn)出驚濤駭浪般的驚訝。倒是另一個內(nèi)心波濤洶涌的人——李沐,消化了好幾天,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此時連什么大風大浪都見過的錢子昂繃不住了,躊躇道:“兒子,三思啊?!?/br>李沐的重點卻不在這里:“你是想被壓?被壓?還是被壓?”“滾?!标毯痰蓤A了眼睛,一根手指指向身下,“你覺得這尺寸,適合被壓?”李沐咽了口口水,面露難色:“顧澤……看上去也不小啊……要不,下次在衛(wèi)生間幫你觀察觀察?”“觀你媽?!标毯檀岛拥裳?,“觀察我老婆,我把你眼珠子都摳出來喂狗?!?/br>正在刷牙的錢子昂被這稱呼嗆了一下,一拱手,叼著牙刷含糊道:“甘拜下風?!?/br>晏禾還想說些什么,轉(zhuǎn)眼就看見自己的前室友A、B、C百年一遇的赤條條來洗澡了,那架勢似乎想走近跟他攀談幾句,隨即住了口,遞了個眼神給錢子昂,又沖了一下身體,目不斜視地走出了浴室。寢室是四人間,現(xiàn)在只有他、錢子昂和李沐三人。本來按姓氏字母排,輪不到他們在一個宿舍,然而神通廣大的錢子昂的老哥跟校方打了個招呼,他們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室友。還有一個室友至今未曾謀面,好像生了什么病,要下個月才來。熄了晚燈,躲過檢查后,晏禾一個人走到了陽臺上。遼闊的天空一片漆黑,月光淡淡灑在地面上,星星卻被烏云掩藏在遙遠的天空?;煦缍”〉囊箍障?,晏禾靠著陽臺,不知在想什么。樓下的梧桐顏色蒼翠,月光從越來越重的灰色云層里照下來,使它顯現(xiàn)出透亮的顏色。晏禾呆呆的望著,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幾小時后,它在童話般易碎的藍天下,在劇烈的清晨的陽光下,明亮溫暖,閃閃發(fā)光的樣子。腦子里驀然蹦出科比的一句“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洛杉磯嗎?”晏禾在心里回了一個“NO”,心想自己可以一個人在一中這個破陽臺上夜來非到凌晨四點。人家在洛杉磯,自己在一中宿舍的陽臺。晏禾笑了笑,心想什么時候自己成了江蘇的狀元,在記者采訪他的時候,也裝X的來一句“你見過凌晨4點的一中陽臺嗎”。爬到自己床上的時候,錢子昂已經(jīng)打起了輕微的呼嚕,一看手表,都已經(jīng)凌晨1點了。他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一閉上眼,仿佛就能看到顧澤那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低聲在他耳邊說“你有野心嗎?”你愿意安于現(xiàn)狀嗎?你有野心嗎?第4章【師生情】咸魚四次翻身星期一是晴天,從星期二到星期五都在下著連綿不斷的小雨。大課間不用跑cao是好事,可是星期二和星期四的體育課也涼了。本來晏禾與錢子昂還打算征戰(zhàn)球場,好不容易能有兩節(jié)名正言順可以打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