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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機會,直接打斷道:“先穿衣服?!?/br>“哦……”晏禾視死如歸的走到衣柜邊,慢騰騰的一件一件衣服往身上套,心如死灰。衛(wèi)生課洗澡,一個處分。毆打老師未遂,一個處分。晏禾拿起洗發(fā)水和沐浴露,嘆了口氣往門外走。幸好裸*奔是不用處分的,不然他還得有個,污染眼球,一個處分。沒能舒舒服服洗個熱水澡,還被顧澤抓個正著,真是折了夫人又賠兵。他一邊嘆,一邊抬眼就看到了顧澤,竟然還沒有走。背對著他,靠著柜子,向通風(fēng)窗外的藍(lán)天看去,不知在想什么。若是換成錢子昂站在浴室里,思考人生,晏禾毫無疑問的甩他一個“殺馬特”“非主流”的標(biāo)簽。但是顧澤卻不一樣,時間不對,地點也不對,但仍莫名的讓人感到賞心悅目。安靜,很有氣質(zhì)。聽見動靜聲漸漸小了,顧澤轉(zhuǎn)過身,對他點點頭:“出去吧。”“嗯”了聲,晏禾低下了頭。仿佛再多瞧一下,他骯臟的雙眼就能玷污那個干凈的人似的。-似乎是察覺出二人之間不太愉悅的氣氛,回宿舍的路上,遇到的男生紛紛退避三舍,有些連“老師好”都沒有喊。晏禾跟在顧澤的身后,兩人都沒有說話。雖然臉皮比一般人略厚,但這點自知之明,晏禾還是有的。他不會仗著與顧澤略親密些的師生關(guān)系,就沒心沒肺的求他少給自己記一個過。這樣的話,實在說不出口。更何況顧澤真的在十分用心的栽培教導(dǎo)他。他生平第一次對自己的隨心所欲感到不恥和丟人。盡管這不是第一次被顧澤抓住,盡管這只是他學(xué)生犯事生涯中,微不足道的輕輕一筆。但總感覺,有什么不一樣了。二人無言的走到晏禾宿舍,顧澤進(jìn)去把衛(wèi)生間、地面和陽臺都檢查了一遍,最后輕輕道:“嗯,可以。等會兒下樓,記得把衛(wèi)生間的垃圾倒掉?!?/br>錢子昂賣乖的靜靜站在一邊,忙不迭的點頭:“是是是。”李沐看了一眼辛姚,辛姚會意地跑進(jìn)衛(wèi)生間收拾垃圾去了。臨走前,經(jīng)過晏禾身邊,顧澤才突然開口:“你們平時洗澡都這樣?”“……嗯?!标毯坛聊艘粫赫J(rèn)真回答道。國際一中洗澡是大浴室不是秘密,顧澤也知道。那他口中的“這樣”應(yīng)該指的是“學(xué)生占用衛(wèi)生課洗澡”這件事了。紙兜不住火。平時衛(wèi)生課有沒有男生洗澡,一進(jìn)浴室,一目了然,根本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晏禾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了。果然,顧澤臉色不是很好看。晏禾等著最后的審判。誰知,顧澤神情似乎很煩躁,一句話也沒有說,直接就走了。晏禾僵在原地。他還從來沒見過顧澤有過與“煩”“厭惡”“生氣”搭邊的表情。即使之前他無理取鬧的時候,最多也只有無奈。這次真的這么嚴(yán)重?晏禾坐立不安的。-學(xué)著電視劇里成熟老男人沉思的姿勢,晏禾穿著校服坐在李沐床上,雙手深深插*入發(fā)絲,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與地磚對視著。錢子昂拿出不知托誰從校外買來的雞絲涼面,拍了拍晏禾的背:“干嘛呢?吃飯了?!?/br>晏禾幽怨的抬頭:“你別管我?!?/br>錢子昂嚇了一跳:“你不是吧?被顧澤逮了一下喪到現(xiàn)在?什么時候心變得這么軟趴趴的了?”晏禾哼哼唧唧兩聲,劈手奪過一盒涼面:“下面能硬起來就行?!?/br>李沐洗澡回來后,三人吃著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錢老板,你小高考要是考了D怎么辦?”晏禾深深為錢子昂的小高考成績擔(dān)憂。錢子昂晃著腿:“能怎樣?那就出國唄~”“去哪個國家?”李沐一邊從面里把黃瓜絲挑出來,一邊問。“美國?英國?澳大利亞?”錢子昂無所謂的聳聳肩。晏禾吸著面:“茍富貴,勿相忘。”自從顧澤出現(xiàn)后,他對錢子昂和李沐的依賴就減弱了很多。錢子昂笑了笑:“聽說國外妹子都有D罩*杯以上?!?/br>晏禾頭都沒有抬:“祝你妻妾成群,早生貴子?!?/br>錢子昂“嘿嘿”笑了兩聲,沒有再接話。李沐道:“那晏校長你呢?小高考怎么辦?”“我打算走讀,去外面租套房子,最近熬夜復(fù)習(xí)的。”晏禾有點猶豫,“可是附近的房子都被租掉了?!?/br>李沐“啊……”了一聲,隨即道:“靠,那你們都走了,宿舍豈不是只剩我和‘??帷??”“耍酷”是他們給辛姚取得外號。一想到只剩李沐和辛姚住在同一屋檐下,兩兩對望的場景。晏禾不知怎么覺得這蠢蛋的倒霉相特別好笑:“哈,別急啊,我不是沒找到房子嗎?”“我原本是想問顧老師愿不愿意租房子給我的……”晏禾挑起一串面,“然后就被拒絕了。”“你們說,他為什么不租給我?”晏禾問。錢子昂翻了個白眼:“他租給你才有問題吧,非親非故的,最多一個成績比較好的學(xué)生,還是危險分子帶頭胡鬧的那種。”晏禾“草”了聲:“你又知道了你,把嘴閉起來會死?”李沐說:“會不會是不方便???”“不方便?”晏禾重復(fù)了一遍,目光突然黯淡下來。是啊,有個女人去家里,當(dāng)然會不方便。第16章【師生情】咸魚十六次翻身躲開了值日老師的檢查,晏禾拿著手機去陽臺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爸。“怎么了兒子?”隔著手機都能聽到麻將滾滾。晏禾微微皺眉:“你又在搓麻將?”話音剛落,冷不丁傳來一聲“糊了!”他聽著自家老爹罵罵咧咧幾句,再開口時,聲音明顯的不耐煩:“有什么事?最近考試沒?”晏禾壓下性子:“沒考試,我想走讀?!?/br>“沒考試?”晏陽東的嗓音陡然增大,“你不要說謊,我一個電話的事?!?/br>晏禾冷哼一聲,心想著你真要那么有能耐,問都不要問。心里這么想著,嘴上還是積德:“這禮拜日小高考三模?!?/br>“哦……”電話那頭消停了點,晏陽東問:“你剛剛還說什么來著?要走讀嗎?……誒!老馬,你干嘛去?!繼續(xù)繼續(xù)!”晏禾道:“下次說吧?!辈坏然貞?yīng),直接掛了電話。心情瞬間變得煩躁。自從他媽走后,他老爹的事業(yè)也在走下坡路。每次年末,他老爹總要暴跳如雷登門要債,北上廣三個城市輪流飛。他爹什么都不說,但他什么都看在眼里。每次出差回來必問一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