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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然后倒頭睡覺。“下個禮拜,我就不住宿了。”晏禾說。李沐的語氣里透著一絲不安:“你真的出去租房子?。俊?/br>晏禾點點頭,突然才想起李沐根本看不到,又肯定的“嗯”了一聲。錢子昂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有些興奮:“那也就是說我們可以逃校去你住的地方嗨皮嘍?”晏禾想象了一下錢子昂興致高昂的敲門,卻是顧澤開門的樣子,“哈哈”笑出了聲:“還是算了吧,我住他家?!?/br>空氣寂靜了幾秒。錢子昂比李沐反應快多了,“我靠”一聲大爆粗口,語氣竟然有點酸溜溜的:“沒想到你們居然到這種地步了嘖嘖嘖?!?/br>深刻了解錢子昂滿腦肥腸都在想些不可描述。晏禾說再多也洗不清,干脆“嗯哼”一聲,不置可否。仿佛是多年的兄弟終于嫁了出去,李沐羨慕地發(fā)出一聲長嘆:“我也好想談戀愛啊!~~~”聽聞,錢子昂不屑的“嗤”了一聲:“談戀愛有什么好,那些女的煩死人。還記得2班班花嗎?我上學期跟她在一起那會兒,不是節(jié)節(jié)課間喊人給我傳紙條,就是一到飯點要纏著我跟我一起走。你們說她眼睛瞎的嗎?那么大一個監(jiān)控看不到?好不容易有個‘3小時’,還一定要跟我吃飯。真的無語,對這種‘一談戀愛就想要時刻膩歪在一起’的想法,不敢茍同?!?/br>“所以,晏禾。”錢子昂擺出一副過來人的姿態(tài),“你住他家里,一定不要膩歪,不要上個廁所、洗個澡都想一起。他遲早會厭煩。”這也太夸張了,難不成顧澤上個廁所,他還幫忙扶鳥不成?晏禾“呸”一聲:“我才沒那么狗逼?!彼哪繕耸切±枪贰?/br>雖然也從來沒有實現(xiàn)。錢子昂哈哈大笑:“‘是不是’不由你說了算。舉手表決吧,我們三個人,不算你,認為晏禾不是小狗比的舉手好吧?”二比一,就李沐舉了手。錢子昂這么說他,他尚可忍受。辛姚是什么樣的人,盡管朝夕相處,彼此卻對對方一無所知。什么都不知道,就能這么對他了?晏禾盯著對床一動不動的身影,不爽道:“辛姚,你什么意思?”寢室的門突然被打開,站在門外的辛姚一臉錯愕:“……晏禾,你喊我……?”第21章【師生情】咸魚二一次翻身晏禾心里咯噔一聲,隨即看向對床上那個臭小子。大晚上不回自己寢室睡覺,在別人寢室正大光明聽墻角聽得很爽啊。大腦高速運轉,迅速篩選出了對應的人頭——無聊八卦酷愛作死,陸狗沒錯了!心里一邊暗暗回憶著,剛剛說話時究竟有沒有說出顧澤的名字,一邊摸過枕頭下藏起來的小電筒。晏禾大步走向對床的人。陸狗坐在床沿邊的身影動了動,似乎想要站起來。根據(jù)陸狗之尿性,絕對想要凌空一躍,再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的速度匆忙逃走。不會讓他得逞!晏禾登時一個箭步,據(jù)地斷路,瞋目橫著青龍偃月電筒,猛地一照:“現(xiàn)身吧!小*`sao*`貨!”“……?”明里面露糾結的臉毫無預兆的曝露在燈光之下。晏禾舌頭打著結:“小、小、小貨物……”他轉身,貓著腰走到辛姚床鋪的另一邊,在豆腐方塊的被子里掏來掏去,“我才買的零食,怎么不見了?……肯定又是辛姚偷吃了……”……明里走后,錢子昂拍了拍晏禾的肩膀,欣慰道:“反應不錯,你挺淡定的?!?/br>……淡定?朋友你確定嗎?明里那張死人臉出來的時候,他都要嚇跪了好嗎?他怎么忘了明里就是個完完整整的心機teacher,心機里。明里,名不如其人,一點也不陽光明媚。講臺上風度翩翩談吐幽默,講臺下走路跟豹一樣沒有半點聲音,關鍵他特么還穿的是有跟的皮鞋!別人一邁步伐就會“蹬蹬蹬”的那種!要不是見識過明里來去無聲抓人的本領,他簡直是要懷疑,明里光著腳提著鞋走路。有天體育課后的中午,一對小情侶站在走廊里打啵,啵前確認了四周沒人沒監(jiān)控,正你儂我儂的時候,被明里逮了個正著,處分后那個男生咆哮著:誰想得到他竟然會鑲在門里?。。?/br>錢子昂也觸過明里的霉頭。連帶著他逃校去的那家小網吧,一起被明里端了……一中腹黑老師之最,明里一騎絕塵,望塵莫及。甚至還奪下了同學們心中“最佳神秘老師”的桂冠,第二名才是顧澤。縱使八卦之魂熊熊燃燒,也沒人打聽出明里的曾經。明里今年三十二,在國際教書第二年。有人說,他一直讀博士讀到而立之年才工作,有人說,他以前在深圳做老師,又有人說,他家開黑店的……眾說紛紜,就是沒有石錘。李沐走過來安慰他:“你剛確實挺淡定,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你低著找東西沒看見明里那表情,嘖嘖嘖。”這三個“嘖”,勝似千言萬語,直扎晏禾心窩。可事情既然已經發(fā)生了,那再怎么后悔也沒有用,剛才下意識說的一番話無疑成為他學生生涯中又烏黑烏黑的一筆。錢子昂、李沐這一手似褒實貶玩的越來越優(yōu)秀了,表面說他“淡定”,實際意思就是“你智商也就這樣沒救了沒救了”。在老師面前丟人在同學面前丟臉,要面子的小狗逼覺得很有必要維護一下尊嚴:“行了,煩不煩?我今天很累了,不想跟你們多bb。明里聽見就聽見唄,他能拿我怎么樣?處分還是退學?一聲不吭做別人床上偷聽講話,難道還有理了?他搞笑吧他!再說了,我也沒必要心虛啊,哪個男的還沒說過臟話?沒聊過喜歡的人了?他擺一副夜叉臉給誰看?裝什么圣父!”一口氣說出來真暢快,好像把下午受的氣也一并吐出來了。李沐在床上拼命給他打著手勢,壓低音量:“臥槽你不怕他聽見???”晏禾笑李沐杞人憂天:“長點心吧,這會兒他估計又去別的宿舍偷聽了?!?/br>說完,二人對視一笑。適時,窗外傳來一聲冰涼的聲音:“剛從浴室里出來的男生!給我走快點!沒有熄燈鈴,心里就沒有數(shù)了嗎!”然后,宿舍的門被敲了兩下。明里說:“熄燈后,禁止閑聊。”晏禾的笑容僵硬在臉上,一臉懵比。臥槽,明里他沒走!他還沒走!錢子昂笑的人仰床翻。晏禾憤憤地躺進被子里,回想起那句威嚴而兇巴巴的“心里就沒有點數(shù)了嗎”,就好像說的是他自己,不,應該是特地說給他聽的!遙遙地飄來李沐一句:“長點心吧……”……聽見“啪啪”的打臉聲了嗎?-千算萬算,晏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