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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著顧澤耳朵大聲說道。顧澤搖搖頭說,我沒兌冰紅茶。涼涼。好不容易緩過來,顧澤看著他笑了笑,拿過桌上的骰子,搖了搖,貼著耳朵問他:“會玩嗎?”晏禾面露緊張,一個勁搖頭:“不會。”“我教你?!?/br>“等等等等。”晏禾猛地按住顧澤的手,“這個能碰嗎?”顧澤失笑:“什么叫能不能碰?”晏禾糾結(jié)的,憂心忡忡:“和骰子掛鉤的……不會有什么安全隱患吧……萬一我被帶壞了……”顧澤一手搭在沙發(fā)上,扭頭看向別處,像是在極力克制地憋笑,過了一會兒才說:“安全隱患不是跟輸了怎么樣有關(guān)嗎?”“你認為,我會帶壞你嗎?”晏禾雙手放在膝蓋上,又恢復成了第一次來酒吧時忐忑不安的模樣,他一本正經(jīng)地擔心:“……這個不會成癮吧,然后我被抓走……”“這個說不好?!鳖櫇烧J真思考著,“有人王者榮耀也能成癮。”晏禾把骰子推了回去,搖頭說:“好危險。我還是不要知道了?!?/br>顧澤哭笑不得的:“危不危險就看你和什么人玩,以及輸了的懲罰?!彼χ鴵u搖頭,揉了下晏禾的頭發(fā),然后把骰子往前一推,體貼道:“既然這樣,那就不玩了?!?/br>晏禾左顧右盼的,有點不安,總覺得是自己掃了興。但他確實不敢碰骰子、麻將這一類能夠涉及到賭博的玩意兒,斗地主還好說,斗牛什么他也不敢碰,就怕自己步了他爹的后塵,那是他最害怕的。想來想去還是有點愧疚,可能自己太小題大做,過于敏感了,他又不是沒有克制力的小孩,況且還是他那么信任的顧澤。晏禾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適當知道一下也是可以的,問道:“一般都玩骰子嗎?”顧澤“嗯”了一聲:“猜大小,警察守衛(wèi),其實能玩的很多,主要看會不會玩?!?/br>晏禾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重新把骰子推了回來,湊近顧澤:“行!顧老師,你教教我吧?!?/br>顧澤搖頭:“不了,我們還是……”話音未落,突然感覺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一個黑黢黢的影子就籠罩在了他們頭上。來人很是驚訝,一雙妖媚的桃花眼彎彎的,嘴角帶笑。晏禾抬起頭,就聞到了一股好聞的香味,但是太過濃郁了,弄得他反而不是很喜歡。他還是更青睞于顧澤身上淡淡鼠尾草的古龍香水味的。“你來了?怎么今天一個人坐著,沒有去勾搭女孩子嗎?”那人笑瞇瞇的,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雌雄莫辨的氣息。草,我不是人?晏禾心里一陣窩火。勾搭你媽呢。抬手就拿過桌上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后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玻璃碰撞的聲音迅速淹沒了在了此起彼伏的聲浪里,丁點殘骸都沒有留下。那男人不為所動,笑嘻嘻的拍了拍懷中摟著男孩的背。那男孩笑了兩下,扭著腰轉(zhuǎn)身走了。那人就趁勢在顧澤身邊坐下。反倒是顧澤,深深看了一眼晏禾。顧澤輕輕拍了下晏禾,湊近他耳邊大聲道:“給你介紹一下?!?/br>“這是我朋友,這家店的老板,姓姜。”晏禾悶聲“嗯”了一下,算是知道了,臉上仍是明顯的不悅,心里一陣不爽。顧澤轉(zhuǎn)身對姜老板說了什么,酒吧太吵,他沒有聽清。要不是場合不對,他挺想湊過去聽聽顧澤怎么介紹自己的,是學生?還是朋友?姜老板這才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還有他的存在,好奇的把腦袋伸過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好奇目光赤*`裸*`裸地在他身上打轉(zhuǎn)。看得晏禾一陣發(fā)毛。姜老板沖顧澤打了個手勢,隨即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晏禾。畢竟是顧澤的朋友,這家酒吧又是他開的,他作為顧澤的學生,于情于禮,都不好推脫??v使千般不愿,也只好硬著頭皮接了。草草和他碰了一下后,兩個人一飲而盡。姜老板放下酒杯,笑著對顧澤說了什么。顧澤點點頭,他隨即就起身離開了。三杯酒下去,晏禾頭已經(jīng)開始暈乎乎的,臉也覺得有點燙。他坐直了,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顧老師,看來你真的是這里的常客啊。”顧澤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淡淡的:“還好?!?/br>起初只是一點點,心里的不舒服好像會擴散一樣,晏禾渾身都難受起來。他也倒了一杯,干笑了幾聲,東張西望的:“上次來沒有仔細看,這里的女生好像真的挺漂亮的?!?/br>顧澤不動聲色地和他碰了一下杯,問:“想談戀愛?”這個問句從誰的嘴里說出來,都不能從老師嘴里說。像是波瀾不驚的湖面下一句波濤洶涌的警告。媽的,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晏禾的火氣“蹭蹭”又冒上來了。他突然記起了寒假那檔子事,心里更加煩躁。聽剛剛那個男的說的,他好像有成千上百手的樣子。只要一想到顧澤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過,晏禾就醋意橫生。他猛地把酒杯里的酒喝完,憋著氣,故作冷靜地:“嗯,我成年了,也是正常男人嘛?!闭f著笑呵呵道:“這里確實挺不錯的,等畢業(yè)了我可以來這里物色女朋友?!?/br>顧澤笑了兩聲,“砰”的把酒放在桌子上,可惜晏禾照樣聽不見。“不早了,我們回去吧。”他沉聲道。第32章【師生情】咸魚三一次翻身“什么?”雖然看懂了他的嘴型,晏禾仍舊故意大聲得貼緊顧澤的耳邊喊道。抬手又給自己滿滿倒上了一杯芝華士,精神在酒精的作用下變得尤為亢奮,這么一瓶4000多呢,可不能浪費了。顧澤面無表情地奪過晏禾手里的酒杯,沉沉地放在桌子上。濺出來的酒沾濕了他的褲子,他的神情卻淡淡的,沒什么反應,像是不知道有這么一碼事。晏禾俯身向前去夠酒杯,左手冷不丁被用力一拉,虛浮的腳步一下不穩(wěn),重重的跌在了身后的沙發(fā)里。顧澤扣著他左手手腕,臉色不好看:“今天晚上小區(qū)會修檢線路,時間也不早了,跟我走。”“別嘛~”晏禾“嘻嘻”的笑著,腦子里酥酥麻麻的,似乎又分外清醒。他笑著捏住顧澤的手腕,把他的手掰開,“這么早回去多沒勁?!边呎f著,邊在顧澤蹙眉的目光中,晃晃的起身,拿過另一個酒杯給他倒了酒。“你是不是醉了?”顧澤眉頭皺的更深了。晏禾“嗤”笑一聲,斬釘截鐵地把杯子塞進他手里,在他又放回桌上前,緊緊握著他的手不讓他動:“沒有。”這才幾杯?他怎么可能醉?最多只是因為酒精作用太興奮了而已。“你喝醉了?!鳖櫇赡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