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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來,讓她考慮畢業(yè)后到DISPLAY公司去工作,職位待定。 一切都好像沒有改變,只是從那天之后,她和彭飛再也沒有見過面。直到馬駿言來找她,為她帶來了他的消息。 “小雪,”許久不見的馬駿言看上去更加放浪不羈,體型健美有力,健康的淡棕色皮膚,蓬發(fā)的活力,如同一頭慵懶的獵豹在城市鋼筋水泥的叢林里漫步,他皺著眉頭看著她,問道:“你和小飛,怎么了?” “……我們,分手了。”聞雪擠出一個恍惚的笑容,回答道。 “小飛和環(huán)球簽了約,很快就要在媒體上公布了。”馬駿言用心觀察著她的表情:“他本來是要和研究所簽約的,不知怎么最后改變了決定?!?/br> 聞雪難以覺察地松了一口氣,這些天來第一次心中有了一絲真正的歡喜,替彭飛。 馬駿言看著她嘴角泛起的一絲笑意,不知是酸楚還是高興,不由問道:“小飛最后改變決定,不是因為你?” 聞雪避開他的注視,看著遠方來來往往的車流,緩緩說道:“搖滾是他的激情與夢想,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他只是遵循了他的內(nèi)心,我也是?!?/br> 馬駿言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倔強挺直的腰板,眼神純凈而又堅定,突然想起十六歲那年高中入校第一天看見的那個圓嘟嘟的可愛少女,七年來她如同蝴蝶破繭而出,每一次的蛻變都讓她更加美麗,但是這份眼底的倔強和單純從未改變。 她什么時候?qū)W會穿高跟鞋了?他看著她腳上和其他店員一樣的紅色高跟鞋,思路突然走岔了。 這幾年看著她和彭飛相親相愛,我選擇了做他們的好朋友,我錯過了些什么?如果她是我的女朋友,面對這種情況,我會不會為了她放棄自己的夢想,而她又會不會為了我犧牲自己的愛情? 他越想越是惶恐,心中惴惴不安,摻雜著莫名的疼痛與嘆息,開口說道:“小雪,你這又是何苦?” 聞雪坦然一笑,沒有回答,換了個話題問道:“你呢,小馬?最近如何?”她認出馬駿言穿著一身DISPLAY的當季最新款,不由笑道:“你什么時候成了我們公司的VIP了?” 馬駿言低頭看看自己,也不禁笑了起來:“安東尼和我簽了五年的模特經(jīng)紀約,這五年我都要為他賣命了。” 聞雪又驚又喜:“你和DISPLAY簽了約?你要做專職模特了?!” 馬駿言點點頭:“安東尼自己注冊了一間模特藝人經(jīng)紀公司,我是他簽的第一人。經(jīng)紀公司不光為DISPLAY服飾品牌服務(wù),還負責旗下藝人的其它經(jīng)紀合約,包括音樂、影視、廣告,等等。” “那也就是說,你要進軍時尚娛樂界了?”聞雪重重地錘了他一拳,笑道:“哈哈,你們都要成大明星了!”突然想到“你們”所指的另一人,聞雪的眼神又立刻黯淡了下來。 馬駿言看著她悵然若失的樣子,心中一陣酸楚,突然開口說道:“小雪,你知道么,環(huán)球也曾聯(lián)系過我,要和我簽約?!?/br> 聞雪訝異地看著他,她從來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想想也很合理,環(huán)球為什么不簽下整支涅槃樂隊呢,這應(yīng)該是最好的選擇。 “但是我拒絕了?!瘪R駿言繼續(xù)說道。 聞雪不解地問:“為什么?”雖然安東尼在時尚界的地位不凡,但是論起樂壇的影響力和公司實力,環(huán)球作為全球五大唱片公司之一,是他所望塵莫及的。 “因為我發(fā)現(xiàn)我還挺享受聚光燈下萬眾矚目的感覺,因為我不想永遠站在別人身后做個配角?!瘪R駿言轉(zhuǎn)過頭看向聞雪,眼睛又黑又亮,如同森林中獵豹的眼睛:“小雪,在你的生命中,我也不想永遠做個配角?!?/br> 送走了馬駿言,聞雪又接到了茉莉的電話,約好晚上兩個姐妹淘一起獨自去偷/歡,沒有男人,只有閨蜜。 當她們在火鍋店里坐下,隔著熱氣騰騰的火鍋,茉莉突然開口問道:“雪團子,你最近還好吧?” 聞雪看著茉莉關(guān)心的眉眼,鼻頭一酸,點了點頭,故意夸張地用手在嘴邊不住的扇動:“這個火鍋好辣!” 茉莉白了她一眼:“老孫說彭飛最近很不好,特地讓我來看看你?!?/br> “彭飛他……不是簽了環(huán)球嗎?為什么很不好? ”聞雪強裝不在意地問道。 “老孫說他整個人情緒特別低落,煙抽得特別兇,以前難得和他們一起抽一根的……以前他嘴上老是掛著你的名字,現(xiàn)在基本提都不提,也不讓他們在他面前提……你們到底怎么了?” 在從小到大最好的閨蜜面前,聞雪突然有了一絲軟弱,她強忍住眼中的淚水,帶著恍惚的笑意,簡單地講述了和彭飛分手的事實。 茉莉看著她臉上空洞的笑意,覺得又是心疼又是生氣:“為什么不說你等他?” 聞雪笑得像哭一樣:“五年?我相信我自己,我也相信他,五年不算長,很快就過去了。但是,彭飛應(yīng)該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大鵬鳥,而不應(yīng)該是我手中的風箏。我不想成為羈絆著他前進腳步的那根線?!?/br> 茉莉搖了搖頭:傻丫頭,也許他就想做你手中的風箏呢?感情的事,誰又能說的清? ☆、當愛已成往事 時光流逝,當魔都經(jīng)過了漫長的雨季,進入了悶熱的夏季,年輕的女生穿上了短褲或是短裙,高校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們紛紛結(jié)束了答辯,等著最后拿畢業(yè)證書的時候,聞雪終于再一次見到了彭飛。 這是聞雪記憶中他們五個人在魔都的最后一次聚會,不,應(yīng)該說是聞雪記憶中他們五個人的最后一次聚會了,從此再也沒有聚齊過。 那是為了慶祝孫魯一終于如愿以償來到上海定居,從此可以和茉莉相聚相守,再也不用兩地奔波,整個聚會氣氛熱烈,每個人都在歡笑,互相敬酒,說著祝福的話語 這樣真好,聞雪看著他們笑著,靈魂卻漂浮在高處:這樣真好,所有的人都找到了自己追求和努力的方向。我也要加油?。÷勓┫胫?,鼓勵著自己:雖然前途迷茫,但是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不是嗎?時間會治愈一切傷痕,時間也一定會讓我成長。 整場聚會,彭飛沒有同聞雪說過一句話,甚至連一眼都沒有看過聞雪。有時候聞雪偶爾望過去,想和他微笑著打個招呼,卻只看見他冷淡的目光從她面前掃過,沒有任何停留,也沒有任何波動,好像她是透明的。 “對一個人最大的輕蔑,不是痛恨,而是漠視。”聞雪突然想起這句話,好像是某本古龍中看到的,當時只是一笑而過,現(xiàn)在想起來卻覺得特別的應(yīng)景。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扭過頭去。 這場聚會中,最開心最幸福的就是孫魯一和茉莉。因為開心,所以多喝了幾杯酒;因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