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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變了臉色。 戴殳靠在柜子上,抱著臂,學(xué)起了張年年的玩世不恭,就差抖腿了。 她慢悠悠道:“其實,昨天你回寢室的時候,我正在床上睡覺。包括你拉窗簾,我都知道?!?/br> 程筱露出震驚的神情,她囁嚅:“你昨天明明……”話未完,又捂住嘴。 戴殳忍不住在心里比了個剪刀手,看來,她是賭對了。 昨天下午,程筱跳完高后,曾以出汗為由,回了趟寢室。 她既然這么珍視那塊手表,勢必不可能把手表擱她柜子上數(shù)天時間,且容易被發(fā)現(xiàn)。今天的話,她既想找目擊證人,又想完成一系列行動,太匆忙,而且搞不好別人會發(fā)現(xiàn)她手上原本是戴著手表的。 最可能的是昨天,當(dāng)時所有人都在cao場,她一個人回了寢室。 至于拉窗簾,以其謹(jǐn)小慎微的性格加上洗澡因素,是肯定的。而且,程筱比她高個幾厘米,趁另一名女生不注意,把保溫杯從外側(cè)挪到里側(cè),輕松搞定。 她昨天當(dāng)然沒在寢室,不過這個時候程筱已經(jīng)亂了分寸,大概也想不起來她昨天到底在沒在cao場了。 話到這份上,戴殳索性撕破臉,當(dāng)著第三人的面說:“程筱,之前你在班里說我壞話,我都可以不在意,但偷東西是人品問題,誣陷別人偷東西,更是人品問題。” 程筱垂下眼,喃喃:“我不是故意的……” 隔壁班的那名女生見情況不對,火速撤離,“那個,程筱,我想起來,我行李還沒收拾,先回去了?!?/br> 寢室轉(zhuǎn)眼只剩下兩個人。 戴殳收起原先的姿態(tài),走到姚巾幗的書桌前坐下,她反坐著,雙臂搭在椅背上,再把腦袋擱手臂上。 “我也想相信你是無意的,但怕你良心會痛。所以,程筱,我們一次性把話說清楚吧?你為什么看我不爽?” 原因很簡單,因為徐侑倩喜歡周易,而周易喜歡戴殳。 “從軍訓(xùn)你暈倒那天起,我就知道他喜歡你。你沒看到,他看見你暈倒時的臉色和眼神,那種感覺就好像……全世界,他只看得到你一個。而你呢,說好聽點是沒心沒肺,說難聽點,就是占著茅坑不拉屎?!?/br> 最后這句果然難聽,戴殳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說你只把周易當(dāng)從小一起長大的,但是有人真心喜歡他啊。” 程筱的眼里放出神采,開始描述另一個人是怎么個真心喜歡法。 不用說,那個人是徐侑倩。 越說,就越多。 “侑倩人超好的,小學(xué)的時候我有腋臭,被班里的女生嘲笑,只有她站出來護(hù)著我。她人很聰明,很努力,也很耐心,給我這個后進(jìn)生講題的時候都不會不耐煩,我是比她更努力,才能追著她的腳步進(jìn)嘉中……” 戴殳之前就看出,程筱幾乎是盲目地崇拜著徐侑倩。 可今天,程筱坦白她小學(xué)有腋臭的時候,言語間的那種神情,莫名讓她感到畸形。 “侑倩很驕傲的,之前只有男生追她,我從沒看過她主動接近一名男生。前天周易對她說了句重話,她難過得晚飯都沒吃。” 戴殳下意識地問:“什么重話?” “就是她陪跑,周易在跑完三千米后,問她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那里?!?/br> 這對于一個處在青春期,還揣著一顆少女心且相當(dāng)驕傲的女孩來說,已經(jīng)是再重不過的話。 戴殳有片刻閃神,視線游離來游離去,一臺照相機突然鉆入她的視界。 三號桌上,擺著一臺照相機。那張桌子,是程筱的。 她想起來,程筱之前加的是攝影社。 戴殳猛然抬起頭,“那張牽手照,是你拍的?” “是又怎么樣?那天我正好在植物園采風(fēng)。”程筱坦然承認(rèn),一臉嫌惡地看著她,“你真惡心,如果喜歡周易,為什么前天要給傅景白喊加油?如果不喜歡周易,為什么那天還和他牽手?腳踏兩條船,你都不怕翻船的嗎?” 戴殳腦子里回蕩著“惡心”兩個字,她突然埋下頭,低低地說了句:“我沒有……” ****** 從十一月到十二月,轉(zhuǎn)眼就入了冬。到一月份,嘉市的冷已經(jīng)可以刺進(jìn)骨子里。 嘉中有冬季校服,厚厚一條棉大衣,穿上身,丑是丑了點,但御寒指數(shù)五顆星。 期末考逼近,班級里低氣壓盛行,期末考的分量一向比期中考的重。 學(xué)校的名人墓碑前,經(jīng)??梢钥吹接腥怂臀木撸突?,甚至下雨天還有送傘的,在期末考面前,信科學(xué)什么的都是晴天的浮云,風(fēng)一吹就散了。 周易去了楠市參加冬令營,獲準(zhǔn)不用參加期末考。 這兩個月,他明顯比準(zhǔn)備聯(lián)賽時還要忙,不但是他在忙,學(xué)校也在忙,哪里有講座,有交流,就把他往哪里塞。 忙成這樣,他還不忘提醒她吃早餐,吃阿膠,每天她的手機也都會收到天氣短信。 那層窗戶紙,他不捅,她也沒嘗試去捅,怕捅破了,影響他參賽的狀態(tài)。 期末考成績出來之前,周易從楠市回來。他拿了國二,簽約最高學(xué)府之一的一本線協(xié)議,且不限專業(yè)。 高一就拿數(shù)競國二,也是嘉中第一人,學(xué)校二話不說,返校日又是發(fā)獎狀,又是發(fā)獎金,就差把他整個人裱起來裝進(jìn)宣傳欄里。 戴殳這次的期末考成績也不錯,前進(jìn)了足足五十名,惹得趙靜都懷疑她是打算頂風(fēng)作案。 兩個小的都獲得了不俗的成績,溫靜汀高興,學(xué)習(xí)上,她對戴殳沒什么要求,成績好,她自然高興;成績不好,說明女兒隨她的學(xué)渣屬性,是親生的,她還是高興。 于是,兩家人找了家戶外燒烤店,吃起了熱乎乎的烤串。 大的烤串,兩個小的就在一邊找樂子——練習(xí)深蹲。 讓周易意外的是,戴殳在腫成熊的情況下,居然還做了十個深蹲。 蹲完后,戴殳走至木桌邊坐下,喝了一口鮮榨橙汁,口感很好,她貪嘴,一下子喝下三分之一。 因為是常溫的,周易并未阻止。 “這次去,收獲是不是特別大?那些人應(yīng)該都很厲害吧。”戴殳先起了話頭。 周易仰脖灌了一口水,“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