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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什么。” 確定她是讓自己背課文,靳任斯嘴角一抽,不過看她眉心緊蹙,只能苦思冥想起來。他從小就是學渣,高中的時候為她發(fā)奮,也是理科比文科強,語英經(jīng)常不及格。 她要他背,他乖得連手機都不敢用,想了半天,想到高考必背名篇。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靳任斯磕磕巴巴地開背。 哄孩子一般,這個方法居然真的有效,她的眉心逐漸舒展,呼吸亦開始變得規(guī)律。只是每每他停下,她又會醒轉(zhuǎn),提醒他繼續(xù)。 可憐腹中沒多少墨水的大少爺搜腸刮肚,愣是從背到再到。 “連峰去天不盈尺,畏途巉巖不可攀……”到最后,他東拼一句,西湊一句,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背的是什么。 直到再搜刮不出什么墨水來,他挫敗地停下,低眼一看,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得黒甜,半邊嘴角甜美地翹起。 靳任斯暗自松了口氣,閉眼貼近她,心底一聲輕嘆。 這女人到底有多要強?生病聽課文應該是學生時代的傳統(tǒng),竟然連生病都記掛著學習。他是不是還得去把那些法條背熟,以備不時之需? 心疼的情緒潮涌一般,他含住她的耳垂輕輕一啜,“妖精,你再強,再要強,還是需要一個人照顧你,讓我照顧你,好嗎?” 熟睡的小女人毫無反應,就像童話里的公主睡在深愛的王子身邊,如此踏實與安穩(wěn)。 80、姚巾幗番外(中) ... (三) 發(fā)燒事件之后, 靳任斯察覺兩人之間的關系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從她的眼神可見一斑,之前她看他總是冷的靜的,只在床上, 他偶爾能見到她迷亂的神態(tài)。而現(xiàn)在, 他時不時能捕捉到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帶著一絲探尋。 姚巾幗也知道自己不大對勁,究其因,主要她發(fā)現(xiàn)靳任斯對她太好,經(jīng)過這么多年,高中那件事早就淡去,他承諾的彌補,只多不少。 那么他們現(xiàn)在這樣, 算是什么狀態(tài)?難道……就一輩子這樣?她知道他的心意,而她自己的呢? 對于想不通的事,姚巾幗一貫的原則是,想通它。唯獨這一件事, 她不敢想通。 日子照舊在過,工作依舊占據(jù)她大部分的精力。 這一天, 她接到一個案子,找上她的是一對父母。 她在所里目前還是一罐萬金油,訴訟和非訴的案子都接, 不瞄準優(yōu)質(zhì)案源做,也沒有固定向某個專業(yè)發(fā)展,這些她計劃升任合伙人后再全盤打算。 這次的案件涉及到強/jian, 未立案。 委托人自與她見面就情緒激動,聲稱要告到那個人身敗名裂。 父親相對冷靜,陳述了事情經(jīng)過。簡單概括,是大學一名副教授強/jian了他女兒,受害人目前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對于這種斯文敗類,他們必須告到底。 問到有無證據(jù),以及受害人能否與她見面等問題,兩人又是含糊其辭。 憑之前的經(jīng)驗,她認為事有蹊蹺,光憑這對父母沒有報案一條,就足夠蹊蹺,強/jian案一般是公訴案件,附帶民事訴訟索要賠償才會找律師。 “強/jian罪不比其他,隱蔽性強,且難以界定,我需要和你們女兒見面,取證也需要通過她?!?/br> “你剛不是說了什么違背意志,什么使用威逼手段就構(gòu)成強/jian嗎?肯定是那個人渣用成績脅迫我女兒,我女兒這么年輕漂亮,那個人渣三十多歲,又老又丑,我女兒怎么可能愿意?” 她不動如山,堅持要見一面,最后父親松口,說要回去和女兒商量,之后杳無音訊。 五天后,律所召開合伙人會議,一致通過吸納她成為新合伙人的決定。 “女神,恭喜恭喜?!睍螅黛谝粋€過來恭喜她。 她莞爾,語帶戲謔:“恭喜?以什么身份?朋友、同學、同事還是老板娘?” 戴殳打馬虎眼,“前三個我認同,不過老板娘,那明明是我姐啊?!?/br> “你老公在律所的份額有多少你不知道?而且他簽了授權委托協(xié)議,讓你在律所橫行霸道,你還不是老板娘?” “我哪有橫行霸道?這幾年我嘔心瀝血,可給律所掙了不少錢?!?/br> 戴殳也是入所后才知道周易是出資人之一。當年她在那廝面前頻頻提及女神創(chuàng)業(yè)的事,那廝怕她不肯安分待在周堂哥的律所,被人拐跑,防患于未然,還向周堂哥引薦了女神。她問過那個小心眼的,是不是真只有這個原因,他答,那個女的幫過我們,算是回報。 她不知道女神什么時候幫過他們,問那廝,那廝怎么都不肯透露,不過,引薦一事算他慧眼識珠。 姚巾幗瞅著戴殳一臉正氣的小模樣,不由輕笑,“真幸福啊?!?/br> 因為這次合伙人會議通過了幾項大決定,加上年底法院會暫停立案,律所這幾個月忙得昏天黑地,主任周唯宣布今晚來個慶祝會,獲全員通過。 知道回去得晚,姚巾幗想及總在公寓傻等的那個人,內(nèi)心有小小的沖動在鼓噪。 她要不要打電話讓他別等她? 正出神,助理敲門,身后跟著一名訪客。 訪客是個年輕女孩,二十歲上下,看上去清秀乖巧。 問女孩上門的目的,一開始,其支支吾吾,眼神也不時閃避,經(jīng)過耐心勸哄,她才撬出一點頭緒,正是那位受害的女兒。 而她來,是為了不打官司。 姚巾幗微微挑眉,近距離觀察,可以發(fā)現(xiàn)女孩臉色蒼白,眼下有濃重陰影,嘴唇還起了皮,兩只手放在膝蓋上,正無意識地扯弄手上的帽子和口罩,看上去很是焦慮。 嘉市近幾年空氣質(zhì)量堪憂,秋冬季戴口罩正常,不過今天是陰天,她手里的帽子又和其服裝風格極其不搭,配上口罩,說是用來遮擋倒更讓人信服些。 她傾身,帶著一絲壓迫,“你為什么不想告他?如果你父母陳述的是事實,那么,你就是……” 話未完,女孩突然提高嗓音打斷,“不,不是,沒有!這件事是我自愿的,我很敬重錢老師,他沒有逼我,也沒有傷害我,我是自愿的!” “你目前的狀態(tài)告訴我,你說的是違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