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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似粗心大意,和她在一起后,卻處處都會考慮她的感受。 比如吃飯,他從來不會帶她去高消費場所,豆腐腦加一根熱狗的小吃、一個雞蛋餅、一份涼面,他都能吃得很開心。 他說和她在一起,每天是節(jié)日,多虧他,她才了解到世界上有這么多她聞所未聞的節(jié)日。節(jié)日就要送禮,他送的小禮物從來都不貴,可能是一雙毛巾襪,可能是少女心的發(fā)卡、發(fā)箍、頭繩,全是粉色系。 她至今無法想象他一個大男生在精品店面對一堆粉色挑挑揀揀的情形。 最啼笑皆非的是有一回,他送了她一袋國外衛(wèi)生巾,說是聽說國內的熒光劑超標,用著對身體不好。 他還會陪她上圖書館。 她去圖書館通常一呆就是一天,而他本身是個坐不住的人,更不愛看書,那時候都是帶一整摞的NBA雜志坐她旁邊。雜志翻得快,他小半天就能翻完,翻完了,也不敢打擾她,就盯著她的側臉看,一看又是大半天。看累了,才靠在桌子上,安靜地睡覺。 那時候的陽光有多燦爛? 和她的心情一樣燦爛。 那時候的靳任斯有多好看? 能讓她心動的好看。 沿著鐵柵欄繞圈,在某處,姚巾幗停下腳步。鐵柵欄里,是七中的cao場。 今天是周二,在他們那會,下午要開班會,所以都只有兩三節(jié)課。規(guī)矩似乎沒變,目前應該是放學時間,不少男生在cao場打籃球。 其中一名男生表現(xiàn)搶眼,帶球連續(xù)過人,逼近三分線后,突然一個后仰跳投,籃球在空中劃出一道流暢的拋物線,最后空心命中! 她看著看著,不覺瞇起眼。 少年張揚的樣子都是相似的。 記得初中時,自己也遇到過這么一個少年,張狂恣肆,帶領七中初中部的籃球小將挑贏了高中部的大佬。最末的一個鏡頭是,他帥氣地吊在籃球架上,當著全校師生的面,舉起手,比出一支槍,對準她。 中二到極點,也耀眼到極點;是她見過對“少年不識愁滋味”最好的詮釋。 所以,她喜歡上他,很喜歡很喜歡。所以,她知錯,當年她到底太年輕,也太自私,輕易就提了分手。所以,在發(fā)生那件事后,她厭惡的不是他,而是在受侵害后,還喜歡他的那份心情。 喜歡他就是斯德哥爾摩,喜歡他就是看不清差距,她的自尊心不允許,所以,她逼著自己不要喜歡。 可是喜歡的感情又怎么壓抑得了? 何況,他對她這么好、這么好。用心,大凡走心,她再裝聾作啞,也知道他對她到底有多好。 還好她心軟過,在籃球場上,在聽到戴殳的那句“愛能凌遲”后,在他耍賴要搬進公寓保護她時,她都心軟過。也還好,這么多年,他堅持了下來。 一路走走逛逛,回到家已是華燈初上。 打開門,門內透出一線黃光,門越開越大,光面也越來越敞,與她一尺距離的地方站著一個人,系著藍色圍裙,見到她,目色瞬亮。 “你不是說要幾天后才能回來?”她微感訝異。 聽到你說要在家等我,我怎么可能還坐得??? 這句話,靳任斯沒說,而是自帶怨夫氣質地回了句:“你說過,會在家等我?!?/br> 姚巾幗一愣,原來是這句話把他勾回來了。她微微一笑,隨手關上門,上前,緩緩伸臂擁住他,就好像兩人沒有分開這幾個月,“對不起,沒有第一時間讓你看到我。別生氣了,好嗎?” 哄小孩的語氣,偏偏大少爺就吃這套。 “我沒有生氣?!苯嗡孤襁M她發(fā)里,輕嗅她的發(fā)香,從很早開始,這股味道就能讓他心神安定,他小心翼翼地問:“妖精,你想清楚了嗎?” “嗯,想清楚了。要是知道你這么早回來,我應該在民政局門口等你?!?/br> 話音剛落,她腳下一輕,整個人被摁在門上,隨即,兩片唇氣勢兇狠地壓了下來。 等兩人皆是氣喘吁吁,她倚在他肩上,盯著客廳那盞暖黃色的吊燈,輕瞇起眼,笑了。 萬家燈火,有她一盞,這就夠了。 (七) 六年后,某天,靳家書房。 靳堯小盆友正坐在他專屬的小書桌前,捧著在背“一”字打頭的成語,背著背著,他忽然起身,樂顛顛地跑到自己的粑粑面前,仰著小腦袋,天真無邪地要求:“粑粑,請說出一個‘一’字開頭的成語?!?/br> 靳堯小盆友非常清楚自己的粑粑是學渣,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學渣粑粑竟然連“一五一十”這種低難度的都說不出來,一怔后,報出一個:“一見鐘情?!?/br> 一見鐘情?這個成語他好像沒看到過誒。 他皺著小眉頭,再度認認真真地把“一”字頭成語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發(fā)現(xiàn)的確沒有。他重新抬起臉,神情嚴肅,“里沒有‘一見鐘情’?!?/br> 靳任斯正在敲郵件,聞言眉梢一挑,“誰說沒的就不是成語了?” 這話好像有道理哦,麻麻說過,存在即合理。 靳堯小盆友遂昂著小腦袋,據(jù)理力爭,“麻麻說,成語都有典故或故事,粑粑,那你說說一見鐘情的典故或者故事?!?/br> “你以為沒有?”靳任斯連嘴角都挑了起來,“聽好了,典故就是,當年,我對你mama一見鐘情。怎樣,是不是很經典?” 提到自己最喜歡的mama,靳堯小盆友虛心求問:“粑粑,那一見鐘情是什么意思?” “一見鐘情的意思……” 不就是心里一瞬間稀巴爛,腦子里冒出“世界上TM還有這號人物”的疑問,眼里從此只有她其他人都是渣? 可是,妖精說過,不能教壞兒子。 一時間,大眼瞪小眼。 最后,靳堯小盆友站在原地,盯著粑粑憂愁的臉,深為嘆息,“粑粑,我覺得你要多讀點書,人不能窮得只剩下錢了?!?/br> 冷不防被兒子灌了一盅雞湯,靳任斯炸毛,正打算教訓這個臭小子,沒想到臭小子慢悠悠地來了一句:“你不知道我麻麻是誰嗎?你敢動我一根汗毛試試?” 反了你! 靳任斯伸手就開始蹂/躪兒子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