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
就天黑才看不到人影嘛。行了,我們也去坐船游湖吧。這里的河就留給這群高雅富貴又裝神弄鬼的人玩去吧…..”而在寂靜的紅紗畫舫里,端坐的溫南華懷抱琵琶,正對小木桌前的公子嬰笑語淺意。畫舫在外觀上簡單干凈,即使是紅紗蔓簾飄紗滿天飛,而畫舫內(nèi)卻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玲瓏剔透的觥籌,精致華美的琵琶玉器,鮮艷可口的水果,窗邊木桌前的熏香以及兩人中間木桌上的精致的木質(zhì)燈籠,用于照明。一個畫舫罷了,弄得跟在皇帝宮殿里似的,真是會享受啊。公子嬰雖然內(nèi)心吐槽,但眼睛卻是十分了然的,時不時的點著頭,摸一摸贊嘆一番后,躺靠在畫舫里,一手搖著折扇,一手不客氣的吃著水果。就知道溫南華這么風(fēng)sao的老鳳凰不會放過這么好顯擺的機會,本以為會收斂點,結(jié)果弄得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沒想到南華君還有這等喜好,琵琶彈得讓人著迷,外面的人都著急要一睹芳容了。”吃著葡萄,讓公子嬰想起了那句古詩:“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笨上В@里沒有酒,而琵琶剛剛已經(jīng)聽過了。現(xiàn)在嘛,就只能吃葡萄了。溫南華聞言,也了然點頭,手勢擺正,要開始彈琵琶前,他說了句,“那又如何。儂的芳容,汝是第一個見到的,又好吃好喝的招待汝,汝有何不滿意的。”說完,琵琶聲再度響起,這回沒有了吳儂軟語,滿是金戈鐵馬,鐵骨錚錚,頗有九分戰(zhàn)場意味。公子嬰本想回嘴的,畢竟這里的確沒有酒,但在琵琶響起的瞬間,眼前的木桌上一下子就出現(xiàn)了精致的酒壺和大壇的酒壇,沒有打開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酒味。而且,溫南華不愧是活了久遠的老鳳凰,還知道兩樣都擺出來,任由客人自己選擇。自己只負責(zé)彈琵琶就好。真是…懂人又可人。搖晃著青色瓊杯里的酒水,公子嬰聽得如癡如醉。這樣的戰(zhàn)場,與他來說,雖遠不近,雖近不遠,讓他莫名有些懷念。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配上這大刀闊斧的琵琶,以及他們即將要做的事情,真有幾分熱血沸騰。喝著小酒的公子嬰抬眸,雖然知道溫南華是只尤物,但此刻眼前懷抱琵琶的溫南華,還是讓他失了神。溫南華本是長著一張雌雄莫辯的容顏,一張傾絕天下的臉配上紅的艷麗的長衫,半肩懷抱琵琶,低頭抬眸,勾唇抹笑,妖冶高貴,風(fēng)情慵懶,真是無人可比。公子嬰不知道看著溫南華有多久,反正他回神的時候,琵琶聲已經(jīng)停了,溫南華收起了琵琶,拿起了那壇酒,豪爽的對著酒壇口就喝了起來。喝的滿身都是,濃厚的酒味瞬間彌漫整個畫舫。連眼下的朱砂淚痣和左眉的水鉆都灼熱起來了。這么豪爽?“南華君這是怎個意思?喝的這么豪爽,莫非一會您要親自動手幫忙?”那感情好。有您老出手,那基本就沒有嬰什么事情了。不過,溫南華要是出手的話,除非他閑的無聊了。果然,溫南華閑得無聊了。“這是入鄉(xiāng)隨俗。兗州人都比較豪爽,大魚大rou雖說比不上蒙古那邊,但也絕不像文人有禮?!睘⒊龅木扑軡窳怂募t衣,隱隱約約的顯露出隱藏在衣衫下緊致健碩的身材。雖比不了那些肌rou發(fā)達的雄壯男子,但就溫南華的身材,絕對的肥瘦均勻,一絲一毫完美對接。沒有想到,穿上衣服溫南華是慵懶的,脫下衣服溫南華是野性的,喝酒的時候是狂野的,當(dāng)然這有可能是因為兗州的豪爽。聽溫南華這樣說,公子嬰就知道沒戲了。“那是汝之責(zé)任,與儂無關(guān)。儂只是無聊,隨汝一觀看戲罷了?!睖啬先A抓起一把花生,躺下,玩扔花生于空中在用嘴接花生的游戲。這老鳳凰無聊的無藥可救了。公子嬰也抓過大壇酒,頗豪氣的喝著,咕咚咕咚的聲音響徹畫舫。躺下的溫南華挑眉看著,將公子嬰從頭看到尾,在公子嬰放下酒壇的前一刻收回了視線。“汝少喝點,今夜還有事情要做呢。若醉倒在戰(zhàn)場上,儂可不會救汝?!?/br>今夜,的確有事情要做。不就收魂嘛,十三只而已,怕他做什么,又擔(dān)心什么。公子嬰笑著點頭,“南華君說的在理,所以…不用在意,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他往后悲催。為了后面收魂成功,干杯!”對面的溫南華看著將一壇酒倒下去喝的公子嬰,臉上有些抽搐,但沒有阻攔,反而認同公子嬰說的話,抬手將酒水喝了。“為了可以有好戲看,干杯。”畫舫里,各懷鬼胎的兩人一個勁的敬酒喝酒,一口一個的干杯隨著越發(fā)濃厚的酒香味道越傳越遠。而紅紗蔓簾的畫舫,隨著暗夜襲來,向著更黑更暗更深的深淵盡頭,隨波飄去。作者有話要說:☆、第三章天月涼如許,寂靜無聲,無風(fēng)無息。入夜后的兗州,變得頗有些陰暗森冷。在遠離人群歡聲中,紅紗畫舫隨波逐流,向著越發(fā)黑暗的河水盡頭飄去,不知前方是何處。也許有人的話,會看到一葉紅紗畫舫如同鬼魅般向著遠方飄去,仿佛要流到地獄盡頭的恐怖??上В@一切無人看到。畫舫里的兩人已經(jīng)不拼酒了。公子嬰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做扇子,來回的呼扇,一陣風(fēng)刮過,他就笑的呵呵的,眉目彎彎間,那張俊美的臉上就好像是猴屁股似的,紅的可以,讓畫舫上的紅紗和溫南華那一襲紅衣都羞愧難當(dāng)。“呵呵……”公子嬰這回不當(dāng)扇子了,當(dāng)不倒翁,來回的晃悠,邊晃悠邊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不過唯一可以聽出了的是,這次的笑聲和之前的呼扇并不相同,盡管不解其意。溫南華靠在木桌上,安靜的吃著水果,時不時的看眼已經(jīng)魂游天外的公子嬰。白皙的臉上面色如常,一點醉酒的跡象都沒有。這小家伙太能喝了,兩壇烈酒加上幾小壺的酒,全喝沒了。要不然,也不能變成這副模樣。溫南華剛把自己忘記吃的蓮子拿出來時,就聽見對面咚的一聲響,抬眸看清后頓時哭笑不得。對面公子嬰式的不倒翁在晃悠了十幾下后,終于被人推倒了。一下子就倒了下去,結(jié)果沒有看清眼前事物,咚的一聲撞上了木桌,痛的公子嬰捂著額頭皺眉,最后倒下了還傻乎乎的吹風(fēng)說醉話呢。“哦…不能打你,再打你我抽他?!?/br>“別再胡言亂語了。有我在,誰敢?!?/br>“你腦袋疼,我給你吹吹….呼~~~呼~~~呼….”“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哈哈,我曾經(jīng)也是這樣哦,很管用的。”“…你…別跑,我…追不上了…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