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出來還會咬人呢。 “你怎么知道的?”夏芍藥生肖可不屬狗的嘛。 忽醒起他這是在罵自己,她面上頓時滿布了紅霞,瞪他一眼,轉過頭去瞧窗外的景色,半日才扭頭回擊一句:“你屬猴子的???” 夏景行順著她方才的話逗她:“你怎么知道的?”還直樂。 明明不是!他可是比自己大著三歲呢。 夏芍藥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只能瞪他一眼,小聲嘀咕:“無賴!”真是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當天回府,夏景行跟夏芍藥說一聲去會舊友,恐要喝酒吃飯,晚飯不用等他了,便帶著保興出門去了。 夏芍藥自下午在車里被夏景行逗著玩,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他這個態(tài)度真是讓她恨的牙癢癢,卻又暗底里覺得可樂,見他出了院子不見了人影才道:“稀罕啊?!”她一個人吃飯才更自在呢。 等晚飯真擺上桌來,這些日子習慣了有人陪著用飯,便又覺得有點不習慣了,胡亂扒了兩口就喚丫頭撤了下去。 夏景行今日便是應秦少安之約。 秦少安與他許久不見,最后一次聽到他的消息,便是去歲他被蕭家的女兒退了親,年初又被鎮(zhèn)北候開祠堂逐出候府,對外宣布寧家沒有這個喪德敗行,有辱門風的不孝子。 至于內中情由,便漸漸傳了出來,說是夏景行強jian母親房里的丫環(huán)不成,反弄出了人命。 作為與他一同長大的兄弟,秦少安是不相信夏景行能做出這種事情的。 但事情發(fā)生之后,夏景行便不見了遺影,能在洛陽遇見他,實是意外之至。 夏景行到了明月樓,才坐得一刻,秦少安便被小二引著進來了,見到他便當胸捶了他一下:“你這一向去哪里了?自你家里傳了消息出來,我們好幾個兄弟到處在尋你,都找不到人呢。怎的還跑到洛陽成親來了?” “這不是長安沒有我的容身之處了,便來洛陽討口飯吃,尋個安身立命的地方嘛。”夏景行倒是輕描淡寫。 以往這人眼角眉梢都帶著冰霜之色,雖跟人一樣的玩鬧,到底不算個脾氣好的,在外面鬧將起來,再不肯吃虧的一個人,如今瞧著,竟然軟和了起來。秦少安不由嘖嘖稱奇:“你是不是娶了個天仙啊,怎的我瞧著這是性情大變?” 一提到夏芍藥,夏景行還能想起下午她瞪著他干生氣的小模樣,大眼睛圓溜溜的,真是說不出的可愛。被秦少安這一問,他面上便不自覺浮上笑意來。 秦少安原本也只是打趣,沒想到還真被他給猜中了,立刻便起了興致:“來來來,跟兄弟說說,你是怎么成的親?”被夏景行在腦門上拍了一巴掌,“打聽那么清楚做什么?”他這才老實坐下了,還十分委屈:“兄弟這不是替你高興嘛。” 夏景行便正色道:“今兒你既見了我,我便有件事要拜托你,回長安之后不要向任何人提起我來。自此之后,世上再無寧景行這個人,我已入贅夏家,連姓也改了,從前的事情便是過眼云煙,以后與那些人再無瓜葛,你也別大嘴巴四處宣揚,省得你那位表姐再找人要我的命!” “入……入贅?”秦少安都傻眼了,寧景行是多么傲氣的一個人,如今竟然連祖上姓氏都棄了,姓了岳家的姓。后一句更讓他驚心不已,“她……她真做出這種事情了?” 夏景行提起的秦少安的表姐,便是當今晉王的愛女南平郡主,夏景行的繼母。 南平郡主生成個跋扈的性子,從小就得晉王寵愛,長大之后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算是看上了有夫之婦,那也是只有別人給她讓道的份兒。 很不幸的是,南平郡主看上的人恰好是當時的鎮(zhèn)北候世子寧謙,夏景行的親爹。 鎮(zhèn)北候府祖上出過一名悍將,跟著太祖打天下,一桿大槍便蕩平了燕云十六州,這才得了個鎮(zhèn)北候的封號。只大齊承平日久,寧府后人被長安城里的酒泡軟了骨頭,還要學些詩詞,裝個斯文模樣,靠著祖輩余蔭度日。 到了寧謙做候府世子,寧老候爺為他娶進門的卻是國子監(jiān)祭酒的女兒,知書達理,溫柔賢惠,正是夏景行的親娘王氏。 南平郡主性烈如火,又生的艷麗高挑,也不知道幾時與寧謙相識的,大膽熱情,漸漸便有了些首尾,等到珠胎暗結,這才向晉王攤牌,要嫁到鎮(zhèn)北候府上去。 晉王求到了今上面前,堂堂郡主哪得給人作妾,沒得丟了皇家的體面。 這些個舊事,長安城里的官宦權爵之家再無不知的。 第十九章 當年之事,鬧的沸沸揚揚,老鎮(zhèn)北候還前往宮里請罪的。 候府世子妃王氏育有嫡子,又向來溫柔賢惠,并不曾犯七出之罪,真要是將嫡妻降為妾,不說旁人,便是王氏的娘家都不會同意的。 夏景行的外祖父王老先生半生教書育人,在士林間頗有口碑,晉王此舉,無疑是以皇權踐踏文臣的尊嚴。 很快不少彈劾折子便遞到了今上的案頭。 后來,這件事無聲無息的平息,還是因著王氏。 外間傳言,南平郡主為了嫁得稱意郎君,前去鎮(zhèn)北候府逼迫王氏,也不知是不是確有其事,只知在御史彈劾晉王最厲害的時候,王氏在鎮(zhèn)北候府自縊身亡了。 一個月之后,南平郡主嫁入了鎮(zhèn)北候府,夏景行被抱到了老候爺處養(yǎng)著。半年之后,南平郡主便生下了寧謙的次子,寧景世。 坊間傳言版本甚多,但此后在官場之上,王家與鎮(zhèn)北候府決裂,老死不相往來,卻是人盡皆知之事。 秦少安對這位比他大了許多的表姐原本就沒什么好印象,更何況后來有機會與鎮(zhèn)北候府的小郎君們玩耍,比起驕橫跋扈的寧景世來,倒是與夏景行脾性更為相合。 “我回去自然是不會跟人講起你的事,只是……你當真要留在洛陽,不回長安了嗎?”秦少安對夏景行入贅商戶還是不太贊同的。 候府嫡子入贅商戶,連姓都改了,這若是傳到長安城去,可不成了一樁笑話了嗎? 以他的想法,夏景行就應該回去想辦法恢復名譽,再搏得鎮(zhèn)北候府世子之位,還怕長安城的閨秀沒人肯嫁他? 何苦要入贅個商戶女呢? 夏景行似乎并不曾感受到朋友對他的惋惜之意:“我不再踏足長安城,不是正合了她的意嘛?!?/br> 這個她,自然是南平郡主了。 秦少安倒想起一件安慰他的事情來:“自你離開長安之后,聽我父親說,你們府里倒是上折子給寧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