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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讓兒媳婦養(yǎng)這孩子,完全沒給過她這機(jī)會;不知道的背后還不知道怎么編排她呢,只道她逼死了人家母親,竟然連孩子也不放過,老候爺病歪歪的還得照管嫡長孫,可不是因著南平郡主不慈心毒嗎? 最后寧景世被二皇子揍成了豬頭,送出宮去,寧景行卻被留了下來,以大方得體的應(yīng)對,最終做了皇子伴讀。 南平郡主在府里破口大罵:“下賤種子,就跟他那親娘一樣,就算是死也要占著原配的位子?!?/br> 可不是嘛,王氏當(dāng)初若是選擇和離,或者被休,那寧景行這嫡長子的位子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順了,以后這府里還有他什么事兒呢? 但王氏自縊而亡,這輩子寧景行都占著鎮(zhèn)北候府嫡長子的位子。不但如此,老候爺一直覺得寧家愧對王氏,待寧景行十分疼愛,誰都知道他是撫養(yǎng)在老候爺身邊的,南平郡主想動手腳也不容易。 為此南平郡主將自己房里的瓷器都砸了一輪,還跑去晉王府將晉王埋怨一番:“父王不是說疼我嗎怎的二郎連進(jìn)宮做伴讀的資格都沒有?” 晉王與今上兄弟情深不錯,可是架不住外孫是個熊孩子,年紀(jì)又過小,比之十歲的寧景行小了三歲多,在候府又被南平郡主慣的不成樣子,進(jìn)了宮也不知收斂。 他倒是腆著老臉進(jìn)宮與今上說和,“宮里進(jìn)來的孩子也不少,阿寧又是孩子心性貪玩,皇兄就讓他也在宮里玩玩嘛?!?/br> 這次二皇子三皇子各選了四名伴讀,人員可不算少。 今上深深瞧一眼晉王,也十分頭疼:“皇弟有所不知,你家那外孫子若是稍微像點樣子,就算瞧皇弟面上,難道朕還能不留下他來?只他在宮中當(dāng)著眾人的面也對兄長連番辱罵,一點恭敬也無。做兄長的雖然年紀(jì)小小,卻是個沉穩(wěn)有度不計較的,一再護(hù)著他。朕倒是想看到兄弟和睦友愛,將你這外孫子留在宮里,難道讓朕的幾個皇子也學(xué)他這模樣來?” 這癥結(jié)還在兄弟不睦上。 晉王可也不傻,回頭便苦勸女兒,“你平日也該教教阿寧,好歹出去了面兒上得過去。” 南平郡主聽得晉江講起寧景行在宮里如何苦勸寧景世,反激起了寧景世的好勝之心,滿肚子火越發(fā)壓不住了:“我就知道這下流種子沒安好心,這哪里是在勸阿寧,分明是要給阿寧使絆子!小小年紀(jì)就一肚子壞水……”回府去就向?qū)幹t告了一狀。 可惜對于男人來說,倆兒子送進(jìn)宮去參選,不管是哪個兒子做了皇子伴讀,于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還要反回頭來勸南平郡主:“他那么小的年紀(jì),哪里會給人使絆子?原就是想著兄弟倆一起進(jìn)宮,可不得勸著些弟弟嘛。你也該管管二郎了,他那么個無法無天的性子,長大了誰還能管得???” 南平郡主真是又氣又傷心,聯(lián)想到王氏死去七年,他如今對王氏的兒子看顧,可不就是對王氏還有舊情嗎? 為此夫妻倆大吵了一架,分房睡了數(shù)月,趁此機(jī)會寧謙又將個丫頭給收用了,南平郡主別提多心堵了。 可不讓寧謙一語成讖,寧景世漸漸長大,果然成了個無法無天的混世魔王,再也不管不住了,如今就隨了寧謙的風(fēng)流性子,家里再有千嬌百媚的通房丫頭,時不時還要宿在外面不回來。 南平郡主一夜沒睡,為著鎮(zhèn)北候傷神,再提起兒子來,簡直是胃口全無,草草喝了兩口粥就吃不下去了,捂著腦袋打發(fā)閨女:“阿蘭自己去玩,娘頭疼,去睡會兒?!庇帜睦锼弥?? 第二十一章 八月底九月中旬,是芍藥分株播種的最佳時機(jī)。恰逢夏南天身子大好,夏芍藥再無后顧之憂,索性帶著夫婿丫環(huán)一起住到了莊上去,親自盯著下面的人做。 夏家花圃里除了種植著觀賞性的芍藥花,還種植著可入藥的芍藥。這個季節(jié)不但芍藥要分株,或者將結(jié)出來的果實采摘下來,即采即播,還要在分株之時,將藥用芍藥粗大的根切下來晾曬之后入藥,工作量十分的大。 往年這事兒都是夏南天住到莊上親自監(jiān)督,甚而上上品或者絕品芍藥都是夏南天親自分株,但今年他還在護(hù)國寺,這項重任便落到了夏芍藥手中。 夏家莊子里也建得青磚大瓦房的主院,專留給主家來住的。莊上的婆子已經(jīng)預(yù)先打掃過了,等到夏芍藥到了之后,丫環(huán)們便將隨車帶的被褥日常用具鋪擺開來,又有華元派來的廚子往廚房去了,怕她吃不慣莊上的飯。 華元cao心慣了,夏南天不在府里,他便將全副精神都集中到了夏芍藥身上,連她的飲食都要過問。 進(jìn)了臥房稍做休息,夏芍藥便卸了釵環(huán)紗羅長裙,換了荊釵布裙,竟做個農(nóng)人打扮,還催夏景行去換得葛衣,夫妻兩個往畦田而去。 幾個丫環(huán)要跟,被她給拒絕了:“你們細(xì)皮嫩rou的,小心別曬傷了臉蛋?!?/br> 榴花直笑:“奴婢們難道還比姑娘嬌貴了不成?”素娥也直說不妥,但見姑爺在旁笑微微的不反對,又拗不過她,只能跟在后面再三叮囑:“姑娘若是覺得曬就早點回來啊,奴婢讓廚房煮好了綠豆湯涼著?!?/br> “知道了,真啰嗦?!?/br> 等出了院子夏芍藥才笑:“這些丫頭好不曉事,我是已經(jīng)成了親的人,夫君若是嫌棄我去種花曬黑了臉,那也沒辦法了。她們可還都未定親呢,還是白嫩嫩的好?!?/br> 夏景行不由失笑:“原來你這是為著丫環(huán)們的終身著想啊?!币娝c頭應(yīng)和,這才道:“我怎么覺著……你是嫌丫頭們跟著麻煩?” “你……你你……” 怎么就教他看出來了呢? 往年夏南天來的時候她也會跟著來住幾日,但身邊丫環(huán)環(huán)繞,她若是去花田,素娥提一句:“姑娘萬一曬傷了可如何是好?”夏南天必是只讓她傍晚才能去略看一看他分株時的情景,心情上來還會給女兒指點一番,但若她伸出白生生的手來要親自學(xué)習(xí)一番,必是不被允許的。 “沒得臟了手,乖孩子,回房去讓素娥給你切了西瓜,吃兩片去去暑氣,爹爹就干完了啊?!?/br> 夏芍藥:“……” 今年沒人能阻止得了,夏芍藥可是準(zhǔn)備大干一番的,就算是讓夏景行瞧破了也沒關(guān)系,反正他是攔不住她的。 她先跟夏景行去了藥田那邊巡視一番,見得小廝們都做的甚是用心,又是熟手,分株切肥根做藥一點都不帶含糊的,便稍稍放下心來,再轉(zhuǎn)去上上品芍藥處,夏正平滿手是泥,正小心翼翼挖著一株芍藥,怕用力太過傷了根系。 見這小夫妻倆攜手過來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