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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的時候難產(chǎn)而死,等到王妃進了門,便將南平郡主養(yǎng)在了王妃膝下,以嫡長女的身份生活至今。 反倒是王妃后來生的世子,在晉王面前都不及南平郡主受寵。 晉王將女兒的叮囑記在了心上,到了洛陽,他被今上留在了行宮,便將寧景世與寧景蘭交給了晉王世子。 晉王世子蕭奕倒是打小被武師大儒給嚴苛教養(yǎng)長大,又有王妃在旁盯著,二十五歲的青年,如今也成了親為人父,但對長姐生的這對外甥,實在不耐煩教導。 寧景世要出門玩,他便派了兩名護衛(wèi)跟著,又讓王府別院的管事給多多帶足了銀票,隨便他如何花銷,只別惹出大亂子即可。 寧景蘭嫌王府別院悶,追到他這里來,也想出門,這個蕭奕卻不敢做主了。 寧景世在外花天酒地,一點點錢鈔他尚能供得起,但女兒家出門,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可擔待不起,于是寧景蘭的出門申請被駁回了。 她氣嘟嘟回了后院,去晉王府世子妃常氏面前苦求:“好舅母,不如你帶我出門去玩一趟?聽說除了長安,就屬洛陽好玩了。我長這么大都沒離開過長安呢,舅舅不讓我出門,這不是要把我憋瘋了嗎?” 常氏對南平郡主這位大姑子向來也抱著敬而遠之的態(tài)度。她亦生了一兒一女,雖只還是幾歲的小豆丁,卻極力想要與南平郡主所出的孩子撇清關系,免得將來自家兒女相起親來,讓旁人誤以為晉王府出來的都如南平郡主一般驕橫跋扈。 為著南平郡主跋扈的名聲,晉王妃沒少教訓晉王世子,總叮囑兒子出門在外要謙遜,別仗著王室子孫的身份為非作歹。 “阿蘭也快相看人家了,不如舅母陪著你刺繡如何?出來的時候,母妃一再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你。外面街上亂的很,還是不要出去的好?!?/br> 寧景蘭在家里向來隨心所欲,有南平郡主撐腰,背后又有晉王這個大靠山,她向來覺得從外祖母到舅母常氏,都是懦弱的婦人,平日只知后宅中事,甚少出王府大門,如今出來了竟然也不去外面看看景兒,真是不爽利到了極點。 但到底她還知道些做晚輩的禮節(jié),沒有當面數(shù)落常氏的不是,只拉著常氏生的三歲的蕭薇道:“舅母不想出去,可薔兒也是頭次來洛陽,不帶她出去玩玩,難道不怕把她悶壞了?” 蕭薇偷偷瞧一瞧常氏的臉色,母女連心,似乎是感覺到了親娘不太愉悅的情緒,便努力坐直了小身子,一本正經(jīng)道:“阿薇有娘陪著,阿薇不悶!” 寧景蘭:“……” 若非家里離不開南平郡主,她真是覺得跟著自己親娘出來玩更爽快一些,此刻說不得已經(jīng)在街上游玩了呢。 常氏也暗暗叫苦:她這般不定性,萬一拘不住跑出去玩,有個一差二錯,可如何向大姑姐交待? 這是完全沒有女孩兒家的貞靜賢淑,這外甥女兒除了模樣與大姑姐想象,就連脾氣也得著了大姑姐的幾分真?zhèn)?,又有晉王府這個大靠山做后盾,誰敢娶這樣的媳婦進門? 常氏對公爹攬回來的這樁事,忽然之間就充滿了消極的想法。 從籌備圣駕路過洛陽開始,洛陽城里做買賣的商家無不伸長了脖子翹首以盼。 等到圣駕從長安出發(fā),還在路上的時候,何家與夏家的花木就已經(jīng)賣出去了許多。 牡丹與芍藥這兩種花都富麗堂皇,瑰姿艷逸,最適合擺在高堂大屋,又正逢花期,權貴皇室還未到洛陽城,那些別院的管事門人都已經(jīng)張羅著開始布置了起來。 何家與夏家是出了名的種花人家,但凡在洛陽街頭拉著人問上一句,再無有不知的。 為此,何大郎與夏芍藥又在生意場上廝殺了幾個回合,何大郎有meimei何娉婷這個豬隊友幫忙,夏芍藥卻有神助攻夏景行默默在旁cao持,幾番回合下來,今年夏家居然已經(jīng)搶了何家好幾樁大生意了。 為此何娉婷氣的跳腳,何大郎卻笑瞇瞇往夏家鋪子里轉悠了一回,見夏家鋪子里擺著本厚厚的畫冊,掌柜的也大方讓他翻開來瞧,里面畫了上百種的芍藥花,標清楚了價格品級,最讓人心動的莫過于這畫冊里的花畫的十分逼真,花蕊花瓣纖毫畢現(xiàn),脈絡分明,畫師技藝非凡,顯見得不是一般的畫手。 何大郎在心里贊了一回對手夏芍藥,只覺得她這主意十分絕妙,就算沒能將夏家花圃里所有的花都搬到鋪子里來,也不怕前來買花的人拿不定主意了。 “你家這畫冊做的卻好,只不知請的畫師是哪一位?” 夏家鋪上的掌柜打定了主意裝死:“這事兒是少東家一手cao辦,小的還真不知道。不如何郎君回頭問問我家少東?”能問出來才怪?! 何大郎原還想著,這不過是費點銀子的事情,哪里就辦不成了。夏芍藥這里大量出貨,他卻滿洛陽城尋出名的畫師。 銀子撒出去不少,倒真讓他尋了兩名擅工筆的畫師來,各畫了一幅,何大郎就瞧出了其中的差異。 如果說夏家鋪子里放著的畫冊之上的芍藥花兒能招蜂引蜂,觀畫之時鼻端似有隱隱香氣,那這兩位畫師畫的牡丹花兒便是死物,只配做個花樣子罷了,卻是畫不出牡丹的艷壓群芳。 自家先從畫冊子上就輸了夏家一頭了。 何大郎不死心,特意邀了夏景行喝酒。 他與夏景行也算是見過幾面了,算不上至交,但邀出來喝杯酒的交情還是有的。 夏景行臨出門前向媳婦兒報備:“這何大郎不會是覺得咱們最近欺負人家欺負的有點狠了,搶了他家生意太多,這才想請了我出去喝酒,灌醉了報復吧?媳婦兒一定要記得救我!” 他這分明是調侃,哪里是害怕的模樣。 夏家生意這般好,其中卻有燕王的一半功勞。他到了洛陽,在自家別院擺酒宴飲,或者與兄弟們以及其余權貴出門喝酒,偶爾在酒桌上提兩句夏家的芍藥花,算是為夏家打出了名氣。 只鋪子里的生意,夏景行不出面cao持,旁人也不知道這一位原來就是鎮(zhèn)北侯府逐出的嫡長子岳家。 夏芍藥哪里知道內中乾坤,只高興今年生意做的分外順利,對自己的算無遺策,數(shù)次打敗何大郎的驕人戰(zhàn)績心喜不已,這會兒調皮一笑,亦調侃了回去:“難道不是何大郎見到夫君喊救命嗎?”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夏景行見得屋里丫環(huán)都不在,摟過小嬌妻嘬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去赴宴。 何大郎是早就想好了,若是問起畫師來,夏景行說了還好,他若不說便將他灌醉。因此今兒不止他一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