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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了花鋪子里的人來買花,最后一個銅板沒花,反賺了二十盆花。 雖然她并非花匠,卻也知道一盆好的花是需要花費許多心血來培育的。這何家與夏家的兩位少東各送她十盆花賠罪,端的是有錢任性。 直等何娉婷與夏芍藥出去好一會兒,房里的丫環(huán)上前來打掃地上的紙屑,常氏才嘆一句:“真是可惜了好好一本畫冊子?!?/br> 寧景蘭這會兒還在氣頭上,又見常氏絲毫沒為她討一句公道,便發(fā)狠道:“舅母好沒道理,瞧著我被個商人婦欺負,也不為我出頭說兩句,就由得外人欺負我!” 常氏這會兒對寧景蘭當(dāng)真是不耐煩到了極點,她在外素有賢名,為人又寬厚,從不做脅迫別人的事情,特別是良民,更不似自家奴仆一樣,捏著賣身契,想怎么捏死就怎么捏死。 能在洛陽城里經(jīng)營出一片天地的,不說根基深厚,至少也是有點自己的路子的。欲語有云,強龍不壓地頭蛇,她一個堂堂晉王世子妃跟個商人過不去,傳出去豈不成了笑話。 也虧得夏少東與何家女少東俱是人精,絕口不提寧景蘭為難她們的事情,只向常氏賠罪,不愿再做這門生意,說到底還是她們退讓了一步的。 “她們都已經(jīng)送花賠罪了,各送了十盆花來,這于她們卻是極大的損失,你還想讓她們怎么樣?” 寧景蘭原本針對的只是夏芍藥,只是何娉婷做出與夏芍藥共進退的模樣,倒讓她連何娉婷一起恨上了。 這會兒跺了跺腳,索性耍起賴來:“反正我不管!她們可說的明白,是向舅母賠罪,可不是向我賠罪。等她們送了花來,我必要一盆一盆全砸了!” 常氏沒想到寧景蘭油鹽不進,實是忍不了了,“阿蘭既然不喜歡這些花,你也說了她們是送給我的,那到時候花送了來就全擺在我院里吧,也別擺在你院里礙眼了,省得你脾氣上來全砸了!這些花能長成開花也不容易,且讓它們多活幾日吧?!?/br> 寧景蘭原本想好了,多買幾盆少見的芍藥花,到時候請了最近新近結(jié)交的朋友來給她們炫耀一番,哪知道花沒買成,不但受了夏芍藥的氣,連帶著常氏也生了她的氣,頓時好不委屈,扭身往自己院里去了。 常氏揉著額頭作難:“就這個脾氣,我哪里還敢?guī)Я怂鲩T交際應(yīng)酬?!若是真有人家瞧上了她,娶進門去豈非害了人家?” 做人媳婦,可不是你氣焰囂張,背后有大靠山就能過的好的。 瞧瞧寧景蘭的親娘南平郡主,可不就是現(xiàn)成的例子?! 當(dāng)年鬧的沸沸揚揚,如今也不見得比旁人過的幸福,甚至還因為逼死了一條人命,多少年來在權(quán)貴宗親圈子里都沒什么好評,導(dǎo)致兒女的婚事都不順?biāo)臁?/br> 丫環(huán)勸她:“這事兒要頭疼也是郡主頭疼,兒女都是郡主生的,跟主子可沒關(guān)分干系?!?/br> “這倒是?!笨偹氵@句話教常氏開懷一點,反正目前的差使也只是臨時被晉王委派,等離開了洛陽,以后跟著圣駕行走,寧景世與寧景蘭還是要跟著晉王的。到時候她身上的擔(dān)子可就輕了。 夏芍藥與何娉婷從原路返回,自有先前的婆子引著她們往外走,見得二人笑嘻嘻的模樣,還當(dāng)談成了一筆大生意,頓時笑著向夏芍藥恭喜:“老婆子早就說過,世子妃娘娘可是個寬厚人,夏少東今兒這生意做的不錯吧?!” “不錯不錯!”損失了一本畫冊外加十盆絕品芍藥花。 夏芍藥心疼的無以復(fù)加。 可是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她恐怕還是會上前去撕了那本畫冊,而不是獻給寧景蘭。 這本畫冊還是他們夫妻二人合作,夏景行的工筆畫極好,雖然她只有最基本的欣賞功能,認為工筆畫好不好就在于畫的是否逼真,但在她的眼里,夏景行的畫就是她見過的最好的工筆畫。 他費時費力畫的花兒,她可不愿意拿來獻給侯門貴女閑暇賞玩。 那婆子引了二人往府外走,才轉(zhuǎn)過一處月洞門,迎面便撞上了個少年郎君,生的倒是好儀表,只猛然瞧見婆子引著兩人迎面而來,打眼先瞧見了夏芍藥,目光便有些發(fā)直。 婆子暗道一聲糟糕,低低介紹:“這位是……府里表姑娘的兄長,表少爺?!?/br> 旁的不用她多說,夏芍藥心里已經(jīng)生起了警惕之心,暗道:瞧方才她家表姑娘這霸道的性子,恐怕她的兄長也不是什么好貨色! 夏芍藥與何娉婷側(cè)身避過,寧景世直通通便走了過來,開口便道:“這是哪家子的jiejiemeimei,我怎的從未見過?” 他才一開口,夏芍藥便聽出了輕浮之意。誰家正經(jīng)的郎君瞧見未曾謀面的女子,開口便是jiejiemeimei? 何娉婷握緊了她的手,心中對寧景世的口氣也頗為厭惡,二人側(cè)身避過了,等著他過去。此刻是回廊,他不過去二人也不好直撞過去。 她們不開口,婆子卻不能不開口,“表少爺,這是今兒太子妃請來的花鋪子里的少東家,要給府里添些盆景呢。” 婆子不開口便罷,開了口便是給了寧景世搭話的機會。他越發(fā)不走了,攔在中間問了起來:“也不知道兩位少東鋪子里都買的什么花?我院里也想添些花草呢,不好勞動舅母,倒是可以問問兩位?!奔氁淮蛄?,便察覺出那容貌最為出色的似乎已經(jīng)成親,梳著婦人發(fā)式呢。 他心里略有幾分遺憾,目光便往何娉婷身上掃去,待見得何娉婷眉目間頗有幾分英氣,又喜她顏色可人,倒與姚仙仙那等嬌滴滴的模樣全然不同。 想起姚仙仙,這會兒倒想到這幾日的恩愛時光。 他年紀不大,但閱過的女子算不得少了。細品起來,處子自有處子的青澀美妙之處,但……經(jīng)過人事的也未嘗不好。 姚仙仙跟了他時,便不再是處子,行院里的姑娘嘗過鮮的可不止一人。眼前女子梳著婦人發(fā)式,但容貌比之姚仙仙卻又勝了一籌,就算已嫁過了人家,若論清白也比姚仙仙要更好。 他倒沒想過強奪,只突然想起來以前看過的畫本子里寫著書生本錢大,便勾引了隔壁開生絲店掌柜的娘子,做成了一出風(fēng)月故事,那等偷情的滋味,著實美妙。 這等事體,他可從來沒有嘗試過的。 他腦中一時便轉(zhuǎn)得十八個yin邪的念頭,直盯著眼前的兩名女子。 婆子張了張口,才要回答,寧景世便道:“老殺才,小爺要你答話了嗎?”這是擺明了想讓夏芍藥與何娉婷說話。 夏芍藥便道:“小店里的花兒品種低劣,未做成府里的生意,這會兒便要回去了。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