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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是瘋了! 她自己在錢財上執(zhí)著看不開,聽到兄長如此作為,差點犯了心痛癥,只覺得心里絞成了一團(tuán),悶痛悶痛的。兄長過往還說疼她,但在錢財上從來舍不得接濟(jì)自己,卻肯將全幅家產(chǎn)拱手送人,他哪里疼自己了? 族里有人悄悄兒送了信給她,說是族長要開祠堂將他們這一枝兒除族,讓她趕過來勸勸夏南天。夏南星便早早過來了,在祠堂廊廡下立了許久,站的腿都酸了,這才瞧見夏家父女倆,兄長懷里還抱著大孫子,竟然有說有笑,一點也沒有即將被除族的惶恐。 夏南天挑眉看著面前的親meimei,是什么時候,他連跟meimei解釋的耐心都沒有了? 他所想的,夏南星壓根理解不了,夏蟲不可語冰。 “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guān),你大可不必管?!?/br> 夏寒星頓覺自己一片好心被兄長踐踏,臘黃著一張臉便絮絮開口:“哥哥雖然狠心不管我家阿藍(lán),可我卻不似哥哥這般狠心的人,放著哥哥出事也不管。你明知道被除族名聲不好,別人的唾沫星子都會將你淹死,干嘛非要跟三叔倔著?我陪哥哥進(jìn)去跟三叔認(rèn)個錯,哥哥將買的米糧都折算成銀子,聽說今年族里學(xué)堂兩位先生的束修還沒給,哥哥將兩位先生的束修結(jié)了,三叔氣消了,今兒也不必除族了。大家都?xì)g喜?!彼×嗽S久,最近才開始出門走動,只還沒去過兄長家里。 夏南天心里厭惡已極,沒想到親meimei不但不能理解自己,還跟族里的人打著同樣的主意,便不愿同她再廢話,“你只管好自己便罷了?!贝蟛嚼@過她便往享堂而去,聽得身后夏南星語聲里都帶著怒意,“哥哥決意跟三叔對抗下去,難道就沒想過被三叔除了族,以后可有臉面去九泉之下見咱們爹娘?” “爹娘若不能原諒,不見也罷,只你今兒不必再贅言,我意已決!“夏南星站在原地,頓時一步也邁不過去了。 廊廡下還站著許多族里的女眷孩子,都是來瞧熱鬧的,見得兄妹倆起了爭執(zhí),便竊竊私語,指著夏南天兄妹倆議論不休。 夏芍藥陪著夏南天到得享堂門口,便停了下來,從他懷里將夏平安抱了過來,”爹爹,我就不陪你進(jìn)去了,在外面等著你,一會咱們便迎了祖父母的牌位回家?!跋哪咸烀髮O子細(xì)嫩的臉蛋兒,應(yīng)了聲好,便邁步進(jìn)去了。 半個時辰之后,夏南天在祠堂里拜過了夏家祖先,將自己這一房祖先的牌位請了出來,又有夏老三在祖譜上將這一支劃去,敬了天地鬼神,稟告了祖先,此后夏南天這一族算是與夏家族里再無干涉。 夏家父女倆離開了夏家祠堂,夏芍藥還怕父親難過,安慰他:“以后,等咱們東山再起了,必定建比這更好的祠堂,到時候就將祖父母的牌位供奉進(jìn)去。只現(xiàn)如今還是要委屈祖父母與咱們擠個小院子了?!?/br> 夏南天呵呵一笑:“你祖父母是最寬厚不過的人,一輩子勤勤懇懇,與人為善,哪里會計較這個?!“父女倆有說有笑往家里走,半道上夏芍藥忽的長嘆了一口氣,”爹爹,你有沒有覺得,與族里斷絕了關(guān)系,心里反倒輕松一點了呢?我每次看到三叔公那張拉長的臉,都覺得頭疼?!啊蹦闳骞菑埬樢膊皇撬且室饫L的,那是天生臉長。跟——” “跟馬臉?biāo)频???/br> 夏芍藥調(diào)皮接口,倒將夏南天又逗樂了。 等回了家,安頓好了祖宗牌位,父女倆便因為誰要去押送糧食而起了爭執(zhí)。 夏南天早就想好了,長途跋涉,他一個大男人出門自然比閨女出門讓人放心。但夏芍藥既擔(dān)心他的身體受不了長途顛簸之苦,又記掛著夏景行,總覺得除非自己親自跑一趟,見到了燕王殿下,才敢相信夏景行真的再回不來了。 不然,這一切總像一場噩夢一樣,透著不真實。 父女倆爭執(zhí)了半夜,最后還是夏芍藥求了夏南天半夜,意見這才達(dá)成一致。 夏南天留在家里守著夏平安,還要暗中打理燕王府的產(chǎn)業(yè)。而夏芍藥隨著鏢局前往燕云十六州,夏南天再從賭坊抽四名護(hù)院跟著她,又有保興也要跟著去,這才算是定了下來。各自回房睡覺,一夜無話。 何大郎買了夏家老宅子,隔了這許多功夫,才得出空來帶meimei來逛。 他是來過夏家老宅子,但只限于在前院宴飲,卻從未進(jìn)深入過后院。 何娉婷前些日子聽說了自家買了夏家所有的產(chǎn)業(yè),還不相信,直問到何大郎臉上去,“哥哥真將夏家老宅子買下來了?那夏jiejie他們住哪?” 何大郎逗她:“要不讓夏芍藥寄住在咱們家?你不是很喜歡她嗎?” 何娉婷懷疑的看著他,“哥哥你打的什么主意?不會想著趁人之危吧?!我可告訴你,我堅決不允許你做出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情,就算是夏jiejie丈夫出事了,你也別想做小平安的后爹!我不會同意的!”自家兄長在女色上頭從來沒防頭,她可清楚的很,不知道見過多少回他滿身脂粉味兒的回來。 何大郎哭笑不得,“你這滿腦子都在想些什么啊?我只是視夏芍藥為一個可敬的對手,有決斷有魄力,不至于辱沒了我?!?/br> 何娉婷一點也不相信她這兄長,“你別拿我當(dāng)傻子。我小時候就知道你這人說話口是心非,明明聽到爹爹在外面置了外宅子心里恨他恨的要死,可見了爹爹回來,你便迎上前去哭著說想死他了,哄的爹爹給你買吃的買玩的,從那以后我都決定將你的話反著來聽,也許才是真心話呢?!?/br> 何大郎否認(rèn)了多少回,并非是對夏芍藥動了男女之情,但他否認(rèn)的越厲害,何娉婷就越發(fā)的不相信,何大郎沒辦法了,只能摸摸下巴,無奈道:“好吧,哥哥承認(rèn)對夏芍藥情根深重,一日不見如隔三秋,meimei這下相信了吧?” 何娉婷歪頭打量他一回,堅決搖頭,“那就更不可信了。這話也不知道你對著多少姑娘說過了,還想拿來唬我?“何大郎瞪她一眼:”那你到底想讓我怎么樣?。俊昂捂虫靡活^往里走,一頭抿嘴兒笑:”沒什么,我就是想看看哥哥為情所苦的樣子,也好償還了這么些年惹下的情債。“何大郎生的原本就好,又是處處留情的性子,就連何娉婷這樣的深閨女兒也聽到過不少他的事情,只一個也沒見他往家領(lǐng)過,問起來也只說在外面應(yīng)酬。只他身上每次回來的脂粉味兒可是瞞不了人,身上的荷包金三事兒還時不時就不見了影子,房里侍候的丫環(huán)做的最多的貼身物件便是荷包,金絲銀線描樣子,費(fèi)心巴力的繡好了,帶出去一回就失了蹤影。 何大郎買了這宅子,還是頭一回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