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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想看到他。 小家伙白天還好,跟著爹娘玩的很開心,只到了晚上睡覺的時辰,就要找夏南天,必須要跟著祖父才能安穩(wěn)入睡。 到他們回來十日上頭,族里有個子侄上門來了,說是來瞧瞧堂妹與堂妹夫。 夏芍藥不能跟崔家撕破了臉,還得顧著往后官場上與夏景行抬頭不見低頭見,但夏家族里如今卻是再無半分瓜葛的,不等夏南天開口,已經(jīng)指使前鋒營的兩人將這滑頭滑腦的小子給扔出去了。 夏家族里聽得夏景行大勝而歸,立了軍功,早都想向夏南天示好了,只拉不下臉來。 好容易聽得夏芍藥跟夫婿回來了,想著總歸是小輩,先從他們夫婦身上下手,待得態(tài)度松動了,夏南天面前也好說話。 夏老三將族里男子都聚到一起商議此事,最后才派了個子侄前來投石問路,哪知道才踏了一只腳進門,就被扔了出去,摔了個屁股墩,一瘸一拐回去了。 到這時候,夏家族里不少人都開始埋怨族長,當(dāng)初非要逼著將夏南天這枝兒除族,結(jié)果如今倒好,他女婿爭氣,竟然立了大功回來,恐怕不久之后官職還會再升一升。好容易夏家有了在官場上走動的人,往后族里子弟還指著夏景行提攜呢,族長卻斬斷了這條路。 當(dāng)初倒有不少人跟著夏老三一起去逼迫夏南天,此刻全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此事乃是族長做的決定,背底里把夏老三罵個臭死,常有人在背底里指指點點。 夏老三年紀(jì)大了,心頭郁結(jié),臨老還有一把火氣,帶了自己兒子,以及兄弟的兒孫往夏南天家過來,哪知道才到得大門口便見門崗森嚴(yán),雖是個小巷子,夏家門口卻立著兩名軍士,腰挎大刀目不斜視,就連鄰居們都不往夏家門口走動了。 幾人心中已暗升了怯意,立功蹭到了門口,夏老三腆著臉道:“煩勞軍爺往里面?zhèn)鲌笠宦?,老頭子乃是你們將軍的叔公,聽得他立功回來,特意來瞧瞧他。”將手里提著的魚rou再提高些,給守門的軍士瞧。 夏家?guī)讜r門禁森嚴(yán)過了。這不過是夏芍藥嫌棄夏家沒皮沒臉,如今已與他們斷絕了關(guān)系,自家生死榮辱俱與他們再無半點干系,省的多費口舌,索性就在門口立了兩門神。 這兩人皆是上過戰(zhàn)場見過血的,其中一人面上還有疤,原本就有些兇煞,鼓起眼睛來比尋常人嚇人的多,嗓門如打雷一般朝著夏老三砸下一句話,“我家夫人說過了,夏家只得老爺子這一枝兒,再無旁的親族,若有人來冒充,棍棒打?qū)⒊鋈?,不必客氣!?/br> 夏老三以及同來的子侄都懵了,從未想過有一天夏南天會如此絕情。 他們總想著世人注重宗族,就算是被除了族的都有不少還想著再記回去。他們此刻搭了梯子,夏南天想來也應(yīng)該順著梯子爬下來,大家到底同族,以后還是一家人。 哪知道夏南天根本沒有想要再上祖譜的打算,不但沒有與大家言歸于好的想法,竟然連一面也不得見。 幾人又羞又臊,特別是夏老三,只覺得血往頭上一陣一陣的涌,只覺此生從未受過此等奇恥大辱,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帶著人回轉(zhuǎn),才出了巷子便聽得馬蹄聲響,打頭的正是夏景行,大氅翻飛,笑容滿面,懷里還摟著小平安,這是出城跑馬才回來,身后跟著兩名護衛(wèi),倒有幾分將軍的派頭。 夏老三一行人停住了腳步,想著他們這幫人立在巷子口,不怕他瞧不見。 哪知道到得近前,夏景行目光在幾人面上漫不經(jīng)心的掃過,倒好似從來不曾識得這幾人,馬速都未停便往巷子里去了,夏老三到底不甘心,豁出老臉來叫了一聲,“侄孫女婿——” 夏景行聽在耳邊,唇角微微勾起,懷里小家伙還天真的問,“爹爹,是在叫你嗎?”他聲音半點也不曾低,“不是,爹爹不認(rèn)識這些人!” 夏老三抬手指著他騎馬而去的方向,“啊——”了一聲,又羞又臊,當(dāng)著族中子弟的面兒被打臉,血直往腦子里沖,眼前一黑便朝后跌了過去…… 夏景行帶著孩子進了家門,半點搭把手的意思都沒有。 夏家族人從開始就是拜高踩低,趨炎附勢的人,屬于施再多恩惠也不記得的白眼狼型,他雖不知道夏南天在族中花了多少心思,卻也不愿意再與這樣人家搭上甩不脫的親族關(guān)系。正好夏老三將他們這一枝兒除了族,可不正合他意? 哪里還有再往上湊的道理。 當(dāng)天晚上回去,夏老三便糊涂了,請了大夫來說是痰迷了心竅,扎了針才醒過來,人卻爬不起來了。 在族中子弟面前丟了這樣大的臉,而且被闔族中人埋怨,到?jīng)]臉見人了,在家里養(yǎng)了小半年才好意思出門,卻也不好意思往人多處去,只在街上隨意走走。 那時候,夏景行都已經(jīng)再一次升官了,夏家族中此后卻再攀不上關(guān)系了。 不止夏家族里人,就連左近知道此事的人家也暗底里笑夏老三愚蠢。 半個月之后,燕王殿下帶著趙六禹興國等人到達了洛陽城,才進了燕王府便讓人來請夏景行過去。 幾人在燕王府一聚之后,商量了一番京中局勢,去了如何應(yīng)對,受封之事,趙六便跟著夏景行往家里去了,說是要給世伯請安,還要見見自己的干兒子。 一路之上,夏景行便將替他瞧了個媳婦兒的事情講了給他聽,只女方的兄長想著掌掌眼,再回稟父母。 趙六生的瘦削,許是小時候日子艱難,此后伙食再好人也胖不起來,模樣也只算得上端正,但一雙眼睛光華湛然,很是精神,再換了新衣,打扮一番,竟然也也似模似樣,倒似個文士,全不似武人。 他這里才見了干兒子恨不得抱著不撒手,可小平安對于突然冒出來的干爹可沒什么想要親近的欲望,一頭扎進親爹懷里不出來。 趙六眼饞夏景行有兒子,對相親之事也很積極,加之燕王在洛陽不過待得兩三日便要起行,夏景行當(dāng)日就派人往何家送了信,約了何大郎晚上在明月樓喝酒,說是要為好兄弟接風(fēng)洗塵。 何大郎往燕云十六州送冬衣的時候,住在客館里,倒是與夏景行見過面,可趙六卻不曾往客館里去,二人終究失之交臂,如今鄭重約了時辰,到點便由夏景行陪著往明月樓去了。 何渭想要見見趙六,便是怕他生的粗蠻嚇著了自己家妹子。別瞧著他六品武官還要往上升,前途無量,可做武官的碰上打仗不但危險,而且許多軍中漢子性子粗糙,也就是夏芍藥提起的人,才讓何家兄妹倆鄭重對待。 沒想到見了真人,倒是斯斯文文,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