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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時候,寧景世已經回自己房里去補眠了,他在賭坊一夜沒合眼,折騰了一大早,這會兒早困的不成樣子。南平郡主病的下不了床,他也是過去請個安就走了,從來不曾守在病床前侍奉湯藥,更何況晉王只是外祖父而已。 等到大夫過來,給晉王扎了幾針,他才清醒過來,只是身子無力,只能暫時臥床休養(yǎng)。 大夫叮囑幾句,只道不能再生氣,要情緒平穩(wěn)。直等大夫走了之后,燕王才略勸了兩句:“王叔也該保重身體了。阿寧自有他父母教養(yǎng),王叔何必為了他生氣?!” 燕王身后,站著身材挺拔,氣宇軒昂的夏景行,眸中晦澀不明,晉王見到他,只覺得自己多少年縱容女兒,打壓他簡直就像是一場笑話。最后他們父女倒是成功將夏景行趕出鎮(zhèn)北侯府了,可是這只是個開始,卻不是最終的結果。 晉王疲累的閉上了眼:“麻煩恪兒了,我想休息會兒?!?/br> 夏芍藥聽得趙則通如此作為,竟然讓晉王與寧景世祖孫倆差點鬧翻,寧景世更是將晉王氣暈了過去,立刻興頭頭拉著夏景行去翻庫房:“趙六哥替咱們出氣,已經不是第一回了,咱們找些東西去謝謝他吧?” 夏景行也有興致陪她,夫妻二人在自家?guī)旆坷锓v了半日,只覺得東西都算得尋常,穿的用的包括藥材,趙家恐怕都不缺,兩家平常走貨,都是何家商隊,就算是互市里跟遼商淘來的東西,也相差無幾。倒是遼后蕭玉音送她的金頭面,帶著遼人風情,她也不曾戴過,倒可以送給何娉婷。 何娉婷無緣無故收到夏芍藥的謝禮,除了遼國首飾頭面,竟然還有夏家園子上等席面一桌。問及她平白無故送禮的原因,她便道:“趙六哥仗義,這是謝他的,我想來想去,覺得謝你也是一樣的?!?/br> 趙則通回家之后,聽得夏家居然送了禮來,便知所為何事了。 “這事兒真的跟我無關??!”他都快跟人解釋一天了,可就是沒人相信他! 何娉婷聽完他的話,頓時哭笑不得:“那怎么辦?夏jiejie送出手的東西,肯定是退不回去了,要不……夫君就當這事兒是你做的吧?” “我倒是想呢,好好一筆貨,倒讓那幫遼人白白得了去?!彼@不是想挖坑……手腳慢了一步嘛。 夏芍藥夫婦可不管趙則通成不成,總歸晉王跟寧景世倒霉,他們夫妻倆就高興,當晚夏家也擺了一桌席面,說是要慶賀。夏南天還當這小夫妻倆前幾天鬧矛盾,終于合好了,才要慶賀一番,心里高興,也多陪著多了幾杯,還指著閨女女婿道:“小夫妻倆,和和美美的多好!” 夏芍藥也知道辯駁不得,不然老父親就有一堆話等著訓她,只能唯唯諾諾應了下來。 小平安哪管大人之間的事情,只管指揮丁香給他挾菜,將他喜歡的都各挾了些堆到自己面前碟子里,埋頭苦吃。 夏芍藥為了轉移夏南天的注意力,省得他再訓自己,便將目光放在了兒子身上,“這小家伙,我瞧著倒好似長大了一點,還壯實了一點?!?/br> 夏景行與夏南天也去細瞧,“怎么好像飯量也加了不少?” 這大約就是小平安目前在燕王府里瞧得出來的最大的好處了。 夏芍藥跟燕王簽好了約,改日便帶了貨款上燕王府去提貨,直接將這批宮緞拉到了自家布莊,這才請了韓東庭前來看貨。 韓東庭也算得見多識廣,但見到這批宮緞頓時眼都直了,“這么好的貨,夏東家是從哪里運來的?” 夏芍藥撫摸過那流光溢彩的宮緞,也有些不舍,“實話實話,這么好的錦鍛整個幽州城只有我手頭這批貨,除此之外,別無分號?!?/br> 韓東庭這兩日也往別家去瞧過了貨,夏家鋪子里原來的布料就很齊全,無論是松江細布,還是粗葛布,還是上好的云錦蜀錦宋錦,品種齊全質量又不差。但今日她拿出來的,可是他從未在幽州見過的,寶蓮龜背紋,盤條花卉,金線如意,雙桃如意,福壽全寶,俱是重錦,金勾的輪廓,璀璨似煙霞,晃的人眼暈。 他們看貨的功夫,夏家鋪子里就又進來好幾位遼商,見到這么好的貨色,全圍了上來想要,韓東庭見狀,立刻道:“諸位兄弟,諸位兄弟對不住了!這批貨可是兄弟跟夏東家提早約好的,諸位想要下次請早!” 其余遼商立刻轉著夏芍藥,請求她下次再進一批,夏芍藥只能約定,以后有好貨一定不忘了大家,實則她也不敢肯定以后還有無機會。 等這些遼商散了,夏芍藥趁此機會立刻抬價,轉手就將這批宮錦賣出了天價。 韓東庭也知道這批錦鍛稀罕,既付了銀子,便想打聽來處,夏芍藥抿嘴笑,“韓掌柜這次可別想再從旁處拿到貨了,實則這批貨可是從宮里出來的,我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托了關系才能拿到的?!?/br> 韓東庭原想做個長久生意,沒想到這次算是揀了個漏,只能付了銀子,著伙計拉了貨,又約了夏芍藥,過得幾日他在幽州置辦齊全了貨,還要麻煩她陪自己往孫氏那里去拿一趟繡品。 上次訂了契書之后,孫氏便日夜帶著徒弟們趕工,想著先交一批貨上去,再有自家院里住著的寡婦們愿意做,也各領了樣子去做,只事先言明,若是拿了這花樣子繡了活往互市上去賣,那就休怪她不客氣了。 她這話明著說給大家聽,實則是講給邢寡婦聽的。 邢寡婦在互市買了一段時日,只蓮姐兒生的漂亮,時不時就能被互市上來往的客商們言語調戲幾句,上次蒙夏景行出手相救,后來有一次可就沒那么好的運氣了,讓個遼人客商在身上摸了一把,嚇的蓮姐兒從那以后,打死也不肯往互市去賣繡品了。 她年紀小,不知道邢寡婦的算盤。 邢寡婦帶著女兒去攀附將軍府無功而返,最后想著前往互市的客商,無論是遼國人還是大齊人,皆是家有資財的,憑著蓮姐兒的模樣,若能得哪位富商青眼,好日子可還在后面呢。 可惜這死丫頭膽子太小,不過就是被摸了一把,又不會掉塊rou。到得這時邢寡婦都恨不得親身上陣示范,被那客商摸過了之后,或楚楚可憐,或含羞帶臊,總好過提著籃子頭也不回的跑掉吧? 萬一那富商動了心呢? 可惜她一把年紀,再不見年輕時候半點風韻,只能暗嘆時光不在,徒呼奈何。 到得約定的日子,夏芍藥又陪著韓東庭往孫氏的小院里去了一趟。 這次開門的卻是紅著臉的蓮姐兒。 上次人走了之后她才知道,感情那遼商乃是前來訂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