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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妾就好幾個,環(huán)肥燕瘦各有不同。有兩位縣令夫人說話,我倒聽了一耳朵,聽說馬知府剛來的時候,可沒有如今的排場,府里也就正頭娘子帶著一個妾室一個通房?;ナ胁砰_了一年半,馬知府倒是富了起來,府里還有個藍(lán)眼睛的妾室,馬夫人倒讓那妾室當(dāng)庭跳了一段舞,她穿的舞衣露出白生生一截肚皮……嘖嘖……” 不說她是女人當(dāng)時瞧的眼都直了,這要是換個男人,那還不得噴鼻血??? 兩家男人收到馬知府的貼子,夏芍藥與何娉婷先是如臨大敵。 趙則通回來的時候,何娉婷才鬧過了一場笑話,這會兒就不太好意思嚴(yán)誡丈夫,只婉轉(zhuǎn)暗示:“我是聞不慣別人的脂粉香?!?/br> 輪到夏芍藥了,她如今頂著個大肚子,哪里耐煩與夏景行費(fèi)神繞圈子,直接開口:“聽說知府后院里就是個脂粉窟,你可別給我惹了桃花債回來?!?/br> 夏景行臨出門前,還摸著媳婦兒的大肚子保證:“我哪里敢讓娘子生氣呢?!?/br> 馬廷偉出任幽州知府之后,對軍方多有善意。尤其幽州乃是燕王藩地首府,此處又駐有重兵,凡事必要看燕王臉色行事,就算是燕王麾下大將,也極為客氣。他出任幽州知府,原本以為是個苦差使,都是大家走關(guān)系不肯來上任的地方,戰(zhàn)后重建可不是一樁輕松事兒。 哪知道燕王本事大,與遼國建交,倒成全了他。 燕王府都在互市上發(fā)財,他作為一府主官,自然也想盡了法子撈錢,雖然不敢明著加稅,可各方客商的孝敬也沒少收。 知府衙門的夜宴辦的十分隆重,不但請了知府轄下屬官陪坐,還請了樂伎前來助興。 馬廷偉出自寒門,一路爬的比較艱難,好容易爬到知府位子上,手里又富余起來,于女色上頭便不太節(jié)制,府里后院姬妾通房不少,仍時不時與本地文人吟風(fēng)弄月,傳些風(fēng)流佳話。他既宴客,以已之心度人,便十分貼心的替在座賓客安排了美人相伴。 侍兒美艷,席中又有纖手調(diào)弄絲弦,席間美酒佳肴不斷,堂上一團(tuán)和樂,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坐在懷化大將軍身邊的美人兒幾次三番要往大將軍身上貼,都被他強(qiáng)行扒下來了,冷著一張臉制止她貼過來。 馬知府可是將最美貌的留給了懷化大將軍,哪知道他還瞧不在眼里,聽說將軍夫人異常美貌,他思慮再三,才想到一個好主意,朝身邊捧酒的小丫環(huán)使了個眼色,招她過來囑咐幾句,那小丫環(huán)入內(nèi)不多時,便帶著個藍(lán)眸的異族女子過來了。 那異族女子光著一雙腳,只身著紗籠褲,腳腕上束著兩串銀鈴,走動間叮叮作響,衣服短的只護(hù)住了胸乳,果真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蠻腰來,頭上披著紗巾,藍(lán)色的眼睛海水一樣湛藍(lán)深遠(yuǎn)。 她從后面屏風(fēng)轉(zhuǎn)過來之時,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所吸引,相對于大齊女子穿著的保守,眼前的女子走動間那細(xì)腰豐臀讓座中不少男子的眼睛都要脫眶而出了。 夏景行眼看著那美人兒扭著細(xì)腰,腳下猶如踩著舞步一般,跟著小丫環(huán)向自己走來,馬知府朝他露出殷勤客氣的笑容,座中諸人都艷羨的看著他,趙則通朝他擠眉弄眼,他心里暗暗叫苦。 那美人兒到得夏景行面前,他身邊原來侍坐一旁,好幾次試圖將自己粘在他身上的女子只能低垂了頭默默往后退去,那異族美人要坐下來,夏景行立刻阻攔:“且慢——” 趙則通暗暗發(fā)笑,堂上諸人不明所以,那美人兒被他一攔,深藍(lán)色的眸子里充滿了疑問,夏景行忙道:“有曲無舞,豈不寂寞?” 馬廷偉以妾饗客,原本也有些不舍,可懷化大將軍眼光太高,只能另出奇招,這才將自己異族的妾室喚了來陪客。聽得大將軍之意,頓時明白過來,忙指著那妾,示意她跳舞。 這妾室來大齊一年,漢話也學(xué)了不少,只發(fā)音仍舊有些古怪,不張口倒是個十分富有風(fēng)情的異域美人。 夏景行既有此意,不一時座上樂起,美人腳踏節(jié)拍,跳了起來,腳腕上銀鈴叮噹作響,一截細(xì)腰蕩人心魄,果然別有風(fēng)情,座中不少人何曾見過這等旖旎風(fēng)情,酒杯端在手中都忘了。 “你知道后來怎么樣了嗎?”趙則通回家摟著媳婦兒表完忠心,就將席間趣事講給她聽。 “難道夏將軍當(dāng)真帶了那胡女回家?” “怎么可能?!”趙則通想想就好笑,“夏少東雌威太盛,他不敢讓那胡女近身,只好使勁拍手,贊地胡女舞跳的好。讓那胡女跳了一晚上的舞,宴散的時候我瞧著那胡女身子都有些打漂,腳下步子都虛了,暈頭轉(zhuǎn)向,大冬日的跳出一身熱汗……” 何娉婷再沒想到夏景行赴宴,居然會出這等樂子。她估摸著若是讓夏大將軍親自往夏芍藥面前去招認(rèn),大約不能,自己便做了回好心人,過府去講給夏芍藥聽。 夏景行赴宴回來,夏芍藥也曾旁敲側(cè)擊問過席間之事,只是他自己既沒帶了美人回來,又矢口否認(rèn),夏芍藥還真當(dāng)馬知府的宴席之上與他后院的風(fēng)格截然不同,想著這位知府大人大約在同僚下屬面前還是十分要臉的。 待聽得那胡女跳了一夜的舞,頓時捧著肚子大笑,邊笑邊嘆,“真是可憐!”正到了開心處,只覺下腹一股熱流滾滾而下,倒似失禁一般,緊跟著肚子就開始抽痛,“我好像要生了……” 何娉婷哪里還敢耽擱,立刻扶了她往產(chǎn)房里去,又吩咐丫環(huán)婆子,分別給夏南天翁婿倆報信,請產(chǎn)婆的請產(chǎn)婆,又將自家燕喜嬤嬤請了過來,先來瞧一瞧。 燕喜嬤嬤過來摸摸肚子,“不急不急,這才入了盆骨。”吩咐灶下煮了荷包蛋來,素娥喂了她三兩口吃了,還扶著她在地上走了幾圈。 夏景行接到消息,打馬就往家里跑,才到了家門口,正遇上從園子里回來的夏南天爺孫倆,小平安見到親爹就喊:“爹爹,我娘要生了——” 這小子還記掛著夏芍藥要生的是兒是女。 夏景行將兒子一把從馬車上抱了下來,挾在肋下就往內(nèi)院跑,夏南天到底上了年紀(jì),腿腳沒他利落,愣是沒追上,眼瞧著他跑的沒影了。 夏景行不是初次當(dāng)?shù)?,可初次侯在產(chǎn)房外面等著老婆生孩子卻是頭一次。到了院里就瞧見何娉婷走來走去,他也顧不得了,張口就問,“生了沒?” 何娉婷瞪著他,愣大個頭,好歹也是朝廷重臣,難道真當(dāng)女人生孩子是母雞下蛋,咯咯一時就落了地? 夏景行見她神色不善,心里頓時打起鼓來,早聽得婦人生孩子就是一腳踩到了鬼門關(guān)上,難道房里人有了不測?他正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