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0
了綺念,如今瞧來不是,到是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她心里也梗著一口氣,雖然自己能夠賺銀子養(yǎng)孩子,可若是孩子的爹真戀上個異域胡女,對她來說也是不小的打擊。 到底還是虛驚一場。 那胡女她也瞧過了,果然姿色動人,又帶著異域風情,按何娉婷的話來說,“可不是個女妖精嘛,我家夫君看完了她跳舞,回來可是提了兩三回,聽的我肚里暗暗拱火,他又沒做什么,也不能拿他怎么樣。但教我拿住了他做出什么事兒來,看我怎么收拾他?!?/br> 她可是爽脆的性子,眼里揉不得砂子。 夏芍藥想起何娉婷那些話,今兒發(fā)怒可不就是因著夏景行問起此事來。他若不問,這一節(jié)倒也揭過去了。 此后很長時間里,夏景行都對老婆伏首貼耳,只要他回來的晚了,或者哪里惹她不高興了,她必拖長了調子,“那個胡女——”夏大將軍立刻就綿軟了起來,堂堂七尺男兒立刻變作了繞指柔,再沒一點火氣。 知府衙門再來宴請,夏景行死活不肯赴宴,好幾次都推脫了,暗道這馬知府腦子里的想法與眾不同,酒色上面愛倒愛,又生成了個豪爽的性子,自己的愛妾可以隨意贈人,可是這等瀟灑的作派他可消受不起,還是遠著些的好。 馬廷偉還當自己哪里得罪了懷化大將軍,思來想去唯有胡女一事,托人悄悄兒去說合,道是替大將軍置了個外宅子,夏景行一聽就心驚rou跳,托中間人回去告訴馬知府,“家有河東獅,萬不敢有非份之想!”倒讓馬知府惋惜了好一陣子。 瞧著也是個英武氣概的年輕將軍,怎的倒是個老鼠膽子,畏妻如虎,原本應該風流快意的人生,生生過的毫無趣味,碰上這樣婦人,竟然還不休回家去,留著作甚? 倒是有消息靈通的,悄悄兒將懷化大將軍入贅之事講給他聽,馬廷偉才恍然大悟。 他一直外放,京中消息又不靈通,世家勛爵之事也無人講給他聽,若是身后有背景,何至于就被派到了幽州任職。不過是機緣巧合,這職位才成了肥差。 “倒是可惜了!” 第一百零四章 夏家新添了個小閨女,何娉婷羨慕不已,見天帶著榮哥兒往夏家跑。榮哥兒正是學說話的年紀,但對著比自己小的孩子,十分有興致,時不時伸出小手指頭,試圖戳一戳睜著眼睛的綺姐兒,被旁邊侍候的乳母阻止了,他便去摸摸綺姐兒的小手,倒好似在逗小貓小狗一般。 小閨女生下來之后,夏景行便為閨女起名夏綺安,算是跟兄長的排行。小平安乃是乳名,夏家這一枝兒已經除了族,如今祖譜便從夏南天父母輩開始載起,到得小平安這一輩,夏南天端端正正記了夏弘安,上香稟告父母,算是入了祖譜。 夏景行忙過了換防之事,整個人又閑了下來,還在互市上遇到過好幾次馬知府,這讓他對馬廷偉升起了探究的念頭。 這位馬知府自上任以來,還真算不上勤勉,春耕秋收都不曾下過田,只將事情分派到下面屬官手里去做,自己在府里逍遙,比起他在政績上的聲望,更出名的則是馬知府的風流才名。 夏景行自知與馬知府并非同類人,頻繁偶遇,且每次遇見了他都要盤桓一兩個時辰不放,不得不讓夏景行探究他背后的深意。 不過馬知府偶遇了幾回,似乎也懶的繞圈子了,再遇見夏景行,說不過三句話便開始談起太子殿下的賢德。 比起與太子并未有過多少接觸的馬廷偉來,在宮里做過數年皇子伴讀的夏景行對太子殿下的了解可謂更深。他心中一動,朝著長安方向一禮,“太子殿下可是將來的天下之主,自然是賢德的,馬大人怎的想起太子殿下來了?” 馬廷偉見他總算上道了,除了大贊太子殿下的賢德之外,還道:“為人臣屬,自然要為主君著想,太子殿下倒是對大將軍贊不絕口,只不知大將軍心中作何想法?可有想過以后?” 夏景行心中暗笑,燕王身在長安,太子趁勢招攬他手下武將,這是不止對燕王不安,甚至已經想著對付燕王了?! 他正色道:“咱們?yōu)槿顺甲拥?,勢必要忠心為主。且不說馬大人掌管著一州政事,不會輕易懈怠,就算是夏某,那也是為著大齊江山穩(wěn)固,邊疆安寧而盡自己的一份力量的!”話說的大義凜然,半點承諾歸順的意思都沒有。 馬廷偉官做到這份上,也不能拉著夏景行直接逼問:夏大將軍追隨太子可好? 他心里暗暗著急,只恨做武官的神經粗,凡事講的太明白了,總不能連余地都不留吧? 馬廷偉招攬夏景行的意思表露之后,沒收到相應的結果,他又試探了兩三回,每次都被夏景行給糊弄過去了。反讓夏景行知道了馬廷偉已經投靠了太子。 他如今替燕王代理藩務,王府里又留了岑先生與喻先生兩位幕僚。這二位年后早早歸來,夏景行便前去請教,如今情勢要如何處理。 他跟燕王殿下是打小相處的情份,自然態(tài)度堅決的站在燕王身后,但其余武將他便不敢保證,在燕王不在幽州的情況下,會不會真的被馬廷偉延攬成功。 岑先生是個耿直的脾氣,張口就罵太子無恥,當初用得著燕王的時候對這個弟弟尚好,如今幽州互市成了一塊大肥rou,倒又趁著弟弟不在挖起了墻角。 喻先生卻是個曠達的性子,一派悠然,“太子試探過殿下,想要在互市上分一杯羹,結果被拒絕了,現(xiàn)在趁著殿下在長安,他自己想辦法,也不奇怪啊。太子倒還有幾分腦子?!?/br> 氣的岑先生破口大罵:“姓喻的,你到底是誰的人,向著哪邊的?” 夏景行才講了個開頭,這二位倒掐了起來,他只能努力說合:“二位先生先別吵,殿下命我坐鎮(zhèn)幽州,可太子的手已經伸了過來,咱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吧?” 岑先生主張向燕王寫信告之此事,喻先生主張想辦法砍了太子的爪子,前者保守,后者大膽。夏景行忍不住撫額:“寫信給殿下是應該的,只……咱們也不能將馬知府給弄走啊。再說了,馬知府現(xiàn)在張口,好歹知道了他如今到了太子麾下,萬一把他給弄走了,再弄一個滿肚子詭計的過來,到時候更難對付,還不如就讓他在幽州呆著呢?!?/br> 喻先生便嘆:“恐怕燕王殿下已經踏進了長安的風暴里去了,也許日子過的也不太舒心?!?/br> 這一點,岑先生倒沒有反對。 夏景行寫給燕王的密信發(fā)出去沒幾日,趙則通便找上門來訴苦:“……知府府上最近請了我好幾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