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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瘋子胡亂認親?還不快打出去?!” 將軍府跟蕭燁身邊的護衛(wèi)立刻一擁而上,將鎮(zhèn)北侯府的仆人給打了一頓,平安還警告他們:“回去告訴你們那個瘋子侯爺,別有事沒事瞎認親。再冒認本公子的祖父,下次看本公子不打斷你們的腿?!” 鎮(zhèn)北侯府的下人灰溜溜的走了,平安不屑的冷哼一聲:“當初不拿我爹爹當人,現(xiàn)在看我爹爹厲害,又想靠過來,真是太不要臉了!” 蕭燁頓時愣了:“平安你知道了?”方才裝的倒真像一點不知情的模樣。 平安狡黠一笑:“知道什么?我還小,我啥也不知道!” 這不過是小事一樁,傳出去連個浪花都打不起來的。連夏景行夫婦聽了,也不再如臨大敵,只讓平安身邊跟著的人多長點心眼。 原來他們怕平安小孩子多思多慮才瞞著他,如今發(fā)現(xiàn)告訴他了也并無妨礙,平安自有應對,夫妻倆倒都放下心來。 最近在長安城里翻起大浪來的,反倒是曲江池邊畫舫血案。 說起來,在畫舫里行兇的也不是無名小卒,在長安城的紈绔公子里也算是排得上號的,前禮部尚書田有禮家的公子田世馥。 田世馥原本就是個愛玩的,親爹又是六部尚書之一,他自己不喜讀書,便整日在外尋歡作樂,可著勁兒的瘋玩,只覺錦繡日子不到頭。 哪知道命運翻覆,頃刻間從云端跌落到了泥地上,一朝高門公子做了庶民百姓,還未開始吃苦,就遭受了平日的狐朋狗友連番奚落。 這還不算,內(nèi)中還有太子妃娘家的一位堂兄一位堂弟,因著平日爭奪花魁的閑氣,逢此良機立刻將田世馥攔在街上當眾羞辱了一番,逼著他跪著從他們襠下爬了過去…… 田世馥拼命抗爭,卻抵不過人多勢眾,況且田家家仆散盡,他身邊連個報信的長隨都無,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經(jīng)此一事,田世馥心中恨極了蔣家人,況且田有禮落馬也與太子一系有著莫大的關聯(lián)。正逢中秋佳節(jié),他打聽得蔣家兄弟約了人往曲江池去玩,還訂了畫舫,便花了點銀子打點船工,早早埋伏,只等酒酣之際,沖上去殺人。 他是打小過慣了富貴日子的,一丁點苦都不曾受過,只覺得庶民百姓的日子生不如死,況且田有禮的案子還在審,傳言紛紛會牽連到他,既然早晚是個死,不如死的轟轟烈烈一些。 寧謙能撞上這件事,還是因為晉王。 晉王與太子結盟,雖然外間都傳鎮(zhèn)北侯府與晉王府結怨,可晉王到底還想著能夠拉扯外孫子一把,不過略微透了幾句口風,蔣家兄弟便向?qū)幹t父子遞了帖子。 寧景世能逃過一劫全然是因為他中秋未能及時從賭局脫身,這才錯過了游玩的時間,反而是寧謙前去赴約,卻差點兒送了命。 田世馥最開始瞄準的就是蔣家兄弟,也不知道他最近是不是憋的有點兒了,砍了蔣家兄弟之后,心里反倒是說不出的痛快,況且這燈紅酒綠的生活從此之后與他再無干系,索性抱著毀天來地的念頭去砍席間其余的酒客嬌娘…… 馮九道查案子是把老手,況且事情的來龍去脈并不復雜,很快就查清楚了。只不過在查案的時候,他不小心發(fā)現(xiàn)了另外一件事情。 出了命案的畫舫粗粗一看,并無什么特別之處,與普通的畫舫并無不同。但是仔細追查田世馥混入畫舫的過程,將整個畫舫都細細檢查一遍之后,馮九道便發(fā)現(xiàn)了個了不得的秘密:這畫舫上面竟然暗藏了機關,在客艙里以及最豪華的幾個臥艙里說話,有心人能夠聽得到。 “真是太倒霉了,居然攤上這樣的事兒。也不知道這畫舫又是哪位爺?shù)闹饕?。?/br> 馮九道覺得自己最近霉運罩頂,真是說不出的倒霉。隨著齊帝再次臥床不起,他心里就繃成了一根弦,總覺得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他找了個借口將此事移交了刑部,太子一系正怕田有禮翻身,打定了主意要斬草除根,立刻找了個借口將這案子弄到自己人手里。 結果……查來查去將畫舫的下人挨個拷問了一遍,才發(fā)現(xiàn)那畫舫竟然是鄭家的產(chǎn)業(yè),背后的老板是鄭安和的長子鄭明俊。 太子喜出望外,以此事為由向病臥不起的齊帝奏請?zhí)幹绵嵃埠停⑶覡刻俪堵?,將矛頭直指二皇子,暗示齊帝此事是二皇子暗中指使。 齊帝正在病中,聞言氣怒交加,也不等二皇子申辯,直接下旨讓他三日之內(nèi)啟程前往吳地就藩。 鄭貴妃豈能看著兒子遠離權利的中心,哭天抹淚跑到齊帝面前去求情,被齊帝下旨削去貴妃之位,降為鄭嬪,禁足反省。 皇后與鄭貴妃半了大半輩子,聞聽此言激動的徹夜難眠。 二皇子就藩的消息,對于他來說就是晴天霹靂,直恨不得將壞事的鄭明俊給撕成碎片。想要傳話給燕王,好讓他幫忙替自己求情,大家結盟不成,有他在京里,自可替燕王分擔一半的火力。 只是太子與晉王是壓根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命人帶著旨意立逼他出京,還將二皇子府圍了個水泄不通,半點消息都漏不出去。 二皇子無奈之下,只能帶著家小離開了長安城。 宮中已經(jīng)降為鄭嬪的鄭娘娘痛哭失聲。 其實二皇子當初想要拿來勸服燕王替他求情的理由十分正確。弄走了一個弟弟,太子士氣大振,又加上齊帝病臥在床,他便虎視眈眈,將大部分力量都集中在了燕王身上。 燕王倒是一日有泰半功夫守在齊帝寢宮,盯著太醫(yī)開方子熬藥。 齊帝原本就大病過一場,太醫(yī)早說過不得勞累,這才令得太子監(jiān)國。 只是太子委實令他失望,等覺得自己身體好了之后,又重新開始臨朝。 這次病倒之后,太醫(yī)緊皺的眉毛就沒散開過。 京中格局大變,夏景行便又忙了起來,這些日子開始泡在營里練兵,只怕萬一遇上突發(fā)狀況,也好有個應對之法。 況且太子若是繼位,燕王與他總要留條退路。他已經(jīng)開始時不時的勸夏芍藥:“你也許久沒見過爹爹了,不如帶著孩子們?nèi)ビ闹萏接H吧?” 夏芍藥每日也在外面,對京中局勢也略有耳聞,雖然夏景行最近不再告訴她更多的事情,但她結合夏景行最近的行為,也能猜測出夏景行心中所想。 他不過是想讓老婆孩子們遠遠躺開這場風暴。 九月初,距離齊帝臥床有一段日子了,夏景行還未勸說得動老婆回幽州去,夏南天帶著人到長安了。 夏景行的頭都大了:我的爹啊,您老可真會